陆震霆哈哈大笑,隔空点点她脑袋,“占便宜占到我身上了是不是?象棋一方一共就十六个将,你要我让你四个,清时以前就这么教你的?”
姜浅才不管陆震霆怎么取笑她,反正她菜又不是什么秘密,眨了眨眼,“让四个我还不一定能赢您呢,您要是让我那就下,不行我就不下了。”
陆震霆简直无语,“行行行,让就让,要是让你四个你还输,回头我让陆清时写检讨!”
姜浅下了一把,刚开始她还能凭借着将多,气势汹汹吃了陆震霆两个兵,结果不到两分钟,她就有点寸步难行了,好像怎么走都要被吃,气的陆震霆直摇头,就这样的水平,连陆清时小学一年级的本事都比不上。
姜浅也自觉丢脸,正想硬着头皮认输的时候,身侧突然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捏着棋子的小手握在手心,然后将那本来要自投罗网的马,移了一个位置。
男人熟悉的清冽气息绕着她的呼吸,姜浅身子一僵,意识到是谁来了,那一瞬,她觉得就像是有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在她黑暗的世界里,让她全身每一个冷潮的角落都充满了光明。
她顾不上约翰和陆震霆还在场,手里的马一放,转身扑进了陆清时怀里,小脑袋依恋的贴着他的小腹,“老公,你怎么才回来呀?”
陆清时淡笑的轻拍她的后脑,“再不回来,爷爷恐怕真要让我写检讨了。”
陆震霆胡子抖了两抖,没好气指着姜浅,“就这水平,将来可千万别出去说这身本事是你教的,老子可丢不起这个脸。”
陆清时揽着她坐下,将陆震霆让出来的四个将还了回去,然后握着姜浅的手,“继续下,我陪你。”
姜浅知道自己这是有帮手的意思了,高兴的不顾形象再次在陆清时脸上亲了一口,直把陆震霆乐的,“臭丫头,没规矩,矜持一点行不行?”
姜浅道,“爷爷,我在亲我自己的老公,又不犯法,您不想看可以稍稍闭一下眼睛的。”
陆震霆打趣归打趣,看他们恩爱,心里舒心的不得了,陆清时被姜浅亲了脸,哪怕他什么也没说,但看着姜浅的时候,眉目间的宠溺和爱意却是清清楚楚。
后来的姜浅想,若是这世间的爱可以永存,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在人的记忆里褪色,那该有多好。
这一盘棋,因为姜浅之前已经处于弱势,哪怕陆清时力挽狂澜,也只能勉强打了个平手。
约翰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对象棋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和陆震霆约了明天还要继续。
但到了晚上,就有佣人过来报告,约翰发烧了。
陆清时刚和姜浅结束了缠绵又激烈的情事,姜浅被抱着睡下没多久,整个人都被惊醒了,匆匆穿好衣服去了约翰那里。
陆清时检查了约翰的身体,其实姜浅有心理准备,知道肝衰竭的时候,发烧是很正常的现象。
陆清时给他挂了抗生素,又用了低剂量的地塞米松,激素一用上去,约翰脸色就好了很多,姜浅不放心,在房间里陪着坐了好久。
约翰让她搬个凳子,来他床边坐。
姜浅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因为约翰等姜浅坐下后,又礼貌的让陆清时离开了。
“好孩子,我和陆先生虽然认识了很多年,但有些话,我也只能今天才告诉你,”约翰笑看着她,“以前只知道陆家有钱,陆先生家世显赫,今天看了才知道传言不虚,这样的人家,想嫁进来的名门望族一定很多,陆先生能一心一意对你,陆老先生也能视你如亲孙女,这样的人家,是不错的。”
姜浅坐在他身侧,听见他这句话,她瞬间明白了什么,眼眶一瞬有些红,“老师,所以您根本不是因为喜欢中式文化,而是担心我后半辈子嫁不好,才强撑着病体过来看一看的是吗?”
约翰的确是这个意思。
他叹息着笑,“你虽只是我的学生,可我们在M国也算是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死之前,我总要知道你到底过得好不好,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不是光有陆先生爱你就够了,这对方背后的家庭对这桩婚事是不是支持同样重要。”
姜浅明白的。
她从前认命的想要嫁给李尧的时候,就已经体会到了这个道理,原生家庭的囹圄同样能给婚姻致命的打击。
“您放心,我本来就是哥哥抚养长大的,爷爷原本就是我的亲人,他们会永远对我好的。”
约翰看着她一脸笃定,面露慈祥,“这点我不怀疑,孩子,老师想告诉你,一个人最可贵的幸福其实不是别人给的,而是源于自己给自己的安全感,世事无常,贪恋越多,执着越多,人生的痛苦就越多,有时候不过分执着于眼前,看淡命运的安排,缘来时珍视,缘去时亦坦然,不纠结,不痴迷,才是真正放过自己。”
约翰说完,就咳嗽了数声,明显是强撑着精神头。
可惜彼时的姜浅,并不能完全听明白约翰这番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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