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安檀拒绝承认,把脸别过去。
可下一秒下巴就被他捏住,强硬的扭过来,然后狠狠堵住。
“不爱我?那就做到爱为止。”
安檀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事了,起初根本无法适应,容宴西忍了一头汗,汗珠滴在她胸前,四散分流。
到底是老夫老妻,不过容宴西很快就找回了曾经的记忆,熟门熟路地撬开了她坚硬的壳。
城防一旦攻破,之后便是沃野千里,鱼米之乡,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任他驰骋。
安檀难以抗拒的放空脑海中的思绪,脑子里乱的像是一团浆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感受清晰,一会儿又是无边的混沌,像是溺水的人,抱着唯一的一段浮木,死不了,也上不了岸,只能随着他浮浮沉沉。
……
她的闹铃上的是早上六点。
手机里响起系统自带的铃音时,安檀有一瞬间的清醒。
天亮了?
昨晚为了好好睡觉,她把窗帘拉的紧紧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根本判断不了现在的时间。
“你上的是几点的闹钟?”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不是侧面。
是正上方。
她的腰下面还垫着一个柔软的枕头,安檀甚至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把枕头塞进来的。
不过也多亏枕头能缓冲卸力,不然这么长时间……
“嗯?”
没得到她的答案,他用行动催促。
安檀吃痛,嘶嘶抽气:“容宴西,你昨天嗑药了吗?”
容宴西嗤嗤地笑:“吃了几片。”
安檀震惊:“啊?!”
她就是随口一问,还真被她猜中了?
“胃药。”他戏谑地回答:“昨晚胃镜,医生开了一周的药让我按时吃。”
安檀气得用力捶他:“你真有病。”
容宴西握住她的两个拳头放在自己颈后,交握:“我听人家说,感冒这种病,只要传染给其他人,自己就能好,是不是真的?”
安檀想抽回手,却被他偏头在肘弯内最细腻的皮肤上又亲了一口。
她啐他:“破处封建迷信。”
“如果是真的也好,你传染给我吧。”
“……都说了是封建迷信。”
容宴西轻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体温降下来了,鼻子通气了么?”
安檀:“……”
还真通气了。
嗓子有些干,但是也不像昨天一样,疼到像是刀片在划。
“我想喝水。”
容宴西又用行动提醒了她一下:“现在?”
“疼!”
他停下。
安檀说:“我就要现在喝水,我渴死了!”
容宴西迟疑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权衡。
然后爽快的放过了她:“我去烧热水。”
安檀不太懂男科。
但是……
这样突然结束,是可以的么?
她还以为至少要等这一轮结束。
就这么走了?
容宴西随手从地上捡起她的昨天穿过的浴袍披在身上,开了灯。
水昨晚都已经倒进热水壶里了,是现成的,他直接插上电,然后走过去拉窗帘。
阳光瞬间照耀进来,安檀被刺眼睛疼,闭上眼偏过头。
容宴西也不太适应,微微眯着眼走了过来,伸手就去掀她的被子。
安檀顾不得眼睛了,赶紧按住:“还要干嘛?”
“刚不是说疼?我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不用!”
容宴西:“都看过多少次了,还怕什么。”
“看腻了你去找新的看啊!”
“新的人家也不疼啊,疼也不是我弄的,我看什么?再说了,我也没看过新的。”
安檀仍旧死死按着被子:“我不信你跟安昙没有过。”
“她那时候大着肚子,你当我真是禽兽?”
“那我还生着病呢!”
“我这不是给你治了么,烧都退了。”
安檀无语:“这是治病吗?你自己摸着心口,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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