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艾晴登时有点想笑:“不是让你坐着么?怎么剥了这么多。”
“闲着也是闲着,不然难道要干坐着么?”陆知节当然可以靠玩手机来打发时间,但在段艾晴的办公室里,他实在是没这个心思。
公交车司机所讲的惨案还历历在目,而他更是在搭公交回程的路上特意去网上搜索了跟梁冰冰陈焱一案有关的报道。
不搜不要紧,一搜真是当场把他吓了个魂不守舍。
原来梁氏已经彻底分崩离析,就连他们婚姻存续期间生下的唯一的女儿也不知所踪了,虽然记者多方打听也未能确认她的去向,但从网友的分析来看,恐怕是凶多吉少。
陆知节想到这里,决定旁敲侧击的同段艾晴讲一讲这个故事。
“对了,我今天下班比较早,本来是想去小时候学骑自行车的公园里看看来着,没想到会坐错公交车,结果跑到海边去了,等到了终点站,车上除了我就只剩下司机师傅一个人了。”
去公园确实是他前几日下班后的计划来着,奈何受限于工作,一直也没能成行。
段艾晴已经洗干净了手,开始跟他一起剥虾,她并没有意识到他是在专门给自己剥小龙虾,而是误以为他心血来潮,想要换个吃法,比如先把虾全给剥了,然后再就着冰啤酒慢慢的去品味。
虽然这个吃法不太符合大家吃小龙虾的初衷,但偶尔试个新鲜也可以,她这样想着,加快了手底下剥虾的速度,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聊。
“夏天去海边确实消暑,但H市的海滨浴场不是不通公交么?你这是怎么跑过去的?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还是打开电子地图看看再说吧,实在不行就带个本地人,对了,你户口还在这边吗?”
最后这个问题虽然是临时起意用来凑数的,但对陆知节如今的生活而言却是颇为关键,关乎他会在H市待多久,以及最终的归宿。
段艾晴想到他以后或许还是会回到大洋彼岸,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这顿我来报销吧,跟你一起吃小龙虾的顿数怕是吃一次少一次,免得你以后想起我来,会觉得我总蹭吃蹭喝。”
陆知节愣了一下:“你怎么跟我这么客气了?”
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伤心,随即想起顾云翰教他的读懂女孩子心思的法子,在脑海中绕了个九曲十八弯后表示:“你之前不是也请过我么?而且还是好几次,在容家,在我家,还有公园……”
一鼓作气的列举出来许多个地点。
段艾晴听得一愣一愣的,睁圆了眼睛感慨:“好家伙,难怪我总觉得钱不够花,合着是平时都花在吃上了。”
话题朝着意料之外的方向去了。
陆知节赶忙安慰道:“其实你吃的也不算多。”
段艾晴回忆了一番自己的一日三餐,以及晚上这顿夜宵,登时陷入沉默,目光中写满了欲言又止,最后她认真道:“你不要逼我在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扇你。”
话音落下,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他们之间常有这样在别人听来充满了硝烟味的对话,但只有彼此和身边熟悉的人才知道,这纯粹就是闹着玩。
陆知节心下放松道:“你现在家大业大,高低也算个小富婆了,该不会还有生活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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