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临青县，可以说知道周向阳周朝阳亲爹是谁的人，还真不多。
像赵铁牛就知道周朝阳在上面有人，也只是猜测，他们家有背景，也不敢直接往周毅身上去猜。
所以有些事，陆长林和妻子都不能说，就更不用说这个嘴上连一点把门都没有的闺女了。
唉要说男人重不重视你，就看他领你都见过谁，就能看得出来。
冯娟和周向阳结婚六年，居然连京都的家门冲哪边开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家公公是多大的干部，还是偶尔一次，从姑父嘴里听来的。
问周向阳，他就说那都是谣传，他们家在京都就是普通干部家庭。
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的时代，甚至连电视机都没有，大家想了解点啥新闻，只能依靠报纸。
而冯娟和陆丹这种人，你还想让她们去看报纸，有那功夫还不如去百货商店逛一逛，看看有没有打折的衣服卖。
陆长林在家很少谈起周家，甚至都在刻意的从不提起周向阳和周朝阳，所以就连已经调去交通局的宋建都不知道周朝阳调回京都了，那陆丹就更不知道了。
但这两个人却都知道李如歌考上京都大学的事。
这事当时闹的太大了，还有人一度怀疑李如歌是抄了别人的卷子，虽然不可能每张卷子都是抄来的，但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咋可能考上京都的大学？
除非她事先知道考的啥？
不然这么多年，临青县还一个考上京都大学的都没有呢，这让人怎么相信。
高考泄题可不是小事，后来这事越传越玄乎，就有人往上面写了举报信，然后省教委就下来一些人，重新给李如歌出了一套卷子，甚至比高考时的卷子还要难，让她当场答给大家看。
李如歌是怕考试的人吗，在校长老师都要腿肚子转筋的时候，人家依旧稳稳的答完了每一张卷子，然后稳稳的走出这个特殊的考场，就跟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高考的时候，不想自己太过突出，李如歌还刻意把分数控制在只要能考上，别分数太高，别让人注意到自己，还错了一些题。
这次她是带着脾气的，然后的然后就是，一道题都没错。
这样之前的谣言虽然破了，但李如歌神童的谣言又起来了。
好在这时候传播途径有限，大家只是在小范围内传说考上京都大学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人家七岁不到就自学完了全部的小学课程，然后才破格进的县初中，高中，听说都是跳级读的等等……
这时候的人实际对考大学还没达到很热衷的地步，甚至有些人家还觉得读那么多年的书，最终还不就是为了找个工作，那自家有能力给孩子安排工作，为啥还要耽搁那么多年？
想想家长都是这样的心态，那孩子要是能愿意读书就怪了。
所以说，八十年代前大学生少，抛开那十年不说，多半都是家长自己的认识就不够，并不是说这个时代的孩子就比几十年后的孩子笨。
当然，偶尔有个李如歌这样的奇葩出现，人家没用两年，就把全部课程都学完了，这在很多人眼里，也只不过是，瞅瞅人家那孩子，是不是老早就能出来挣钱了。
所以啥神童不神童的，自家孩子既然没那个本事，就好好等着招工，或是去哪里先干个临时工，把钱挣到手比啥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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