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陆家双胞胎就对她很好，很友善，还两次帮颜诗蓝对付姜家那些人——是无意帮忙的，颜诗蓝用她们做文章。
事后她道歉了，不管是陆夫人还是双胞胎都不介意。
颜诗蓝问过了夫人。
“你去逛逛。南姝走后，你又有点闷了。”夫人说。
颜诗蓝换了件天水碧素面旗袍，带着白霜出门，去了陆家。
“……你脸怎么了？”颜诗蓝问陆菁。
陆菁脸上似粉没擦开。
“这？我们在学做西洋生日蛋糕，忙活了一下午呢。”陆菁说。
颜诗蓝精神一紧。
她犹豫了下，还是对陆菁说了实话：“我吃不了奶油蛋糕，会反胃。”
陆菁：“你放心，我们也没做成。”
颜诗蓝：“……”
陆夫人告诉颜诗蓝，双胞胎的确打算给她做个蛋糕的。
然而，她们俩协作起来，除了打架毫无用处。原本能学成的，只因两个人非要一起，就做成了渣。
“……所以就没生日蛋糕了，只做了一桌子菜，请你来放松放松。这段日子你帮衬夫人理事，累坏了吧？”陆夫人又笑道。
颜诗蓝轻轻舒了口气：“还好，不算累。不过能来您这里吃顿饭，也是我的荣幸。”
晚上桌上，陆芃神神秘秘拿了西洋酒，要陪颜诗蓝喝点。
是带着气泡的白葡萄酒，口感很清爽。
“好喝。”她道。
“这些洋酒有后劲的，你们都少喝点。”陆夫人笑道，“我去厨房看看。”
她走了，把餐桌留给年轻人。
陆家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双胞胎陪颜诗蓝。
几个人有说有笑，热闹不已。
颜诗蓝身在其中，也得到了一点久违的放松。
饭后，盛远山来接她了。
“夫人让我来的。”他笑着说。
盛远山接走了颜诗蓝。
他一走，陆菁忍不住说：“盛旅座好英俊。”
陆芃：“我要告诉唐白。”
“不一样嘛，唐白也很英俊。盛旅座的英俊，更阴森、更诱人。”陆菁说。
大少奶奶忍不住笑：“你到底夸他还是骂他？”
陆菁：“我夸他。”
“听着不像是夸。”
二少奶奶祝从苒就道：“阿菁说盛旅座很神秘。看上去很温和，实则深不可测。”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陆菁说，“你看他多谦谦君子啊。再看军中如何评价他，‘玉面罗刹’，真是很诡异。”
“阿菁真长大了，会肆无忌惮谈论男人了。”陆芃说。
陆菁要厮打她。
几个人又笑成了一团。
颜诗蓝和盛远山回督军府，路上她比较沉默。
盛远山微微侧头：“不舒服吗？”
“我喝了点酒。”颜诗蓝道。
“可是头疼？”
“没事，就是很累，想休息一会儿。”她说。
换言之，她不想聊天。
盛远山没有再开口。
白霜跟车，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余光往这边看了眼。
车子一路到了督军府，直接开进内院。
“能走吗？”下车时，盛远山问她。
颜诗蓝点头。
她打算往里走，又停下脚步：“舅舅。”
“嗯？”
“你靠得太近了。”颜诗蓝道，“我怕伤了你。”
盛远山立在那里，月华批了他满身，他神色越发清冷疏离。
他的笑，也似琼华般清淡：“我不抱任何希望，珠珠儿。阿尧如果不回来，你一生都是他的。他回来了，我尚且可以跟他争。”
又道，“我没想过越界。”
“舅舅，我喝醉了，你当我醉话吧。”颜诗蓝道。
她转身回了自己的小楼。
洋酒的后劲有的，她坐在张南姝买的新式浴缸里，面颊滚烫，一阵阵火燎似的。
脑子也昏昏沉沉。
楼下服侍的人，隐约听到了她的哭声。
“是小姐哭吗？”程嫂很担心。
白霜：“我去看看。”
她很快下楼，确定是颜诗蓝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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