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还敢陷害他的善娘,早不该留她存活于世。
江善没有再说,让江琼活着的话,原本是想让她,活在痛苦、不甘和折磨之中,不曾想差点连累上自己,如今她又有承煜,这种不安定的因素,还是尽早扼杀在摇篮里的好。
事情就这般定下,盛元帝本想和江善再说说话,但见她总忍不住出神,无奈的揉揉她的脑袋,叫来赵安荣送她回后殿休息,自己则带着另一位殿前内侍,去了太后的松鹤院。
与江善所担忧的一样,江擢自持对自己手段的信任,并没将盛元帝的敲打,和他偷换江琼的事联系到一起,只以为陛下是不满他,和那些公爵侯爵府的公子相交过甚。
从行宫出来后,江擢就不免在心里怀疑,陛下对熙贵妃的宠爱,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不然怎么他刚和几位公爵府的公子交好,陛下就来敲打他?
这不是明显对他们侯府有防备吗?
怀疑归怀疑,面上自是不敢违背皇帝的意思,等回去后江擢立马做出,和那些公爵府公子疏远的姿态,直到一位面白无须的内侍,气势汹汹的敲响侯府在行宫旁的别院的大门。
天色暗沉,是要下雨的样子。
文阳侯带着儿子,走在前往行宫的路上。
两人都没开口,脸色有些凝重,原因很简单,那上门来传话的内侍,没有收下文阳侯给的好处。
按理来说,这不是好事吗?
然而这恰恰说明有问题。
宫里的内侍上门,各府都得仔细打点着,不为其他,只愿不得罪人。
终归是惯常服侍陛下的,谁知什么时候,就求到他们头上。
而这些内侍呢,也将出宫传话,当作一桩肥差,毕竟能白得好处不是?
这对方突然公事公办起来,可不就让文阳侯心里没了底。
一路来到澹怀堂,行过之处的宫婢内侍,俱是敛声屏气,规规矩矩的候在廊下,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文阳侯与儿子相视一眼,不由在心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行过宽敞的前院,眼看正殿近在眼前,文阳侯停下脚步,对江擢轻声叮嘱几句,这才重拾恭敬面容,冲守门的内侍拱手道:
“微臣文阳侯携世子,来向陛下请安,还请内官代为通传。”
江擢落后文阳侯半步,同样拱手向内侍示意。
这内侍看了眼两人,说了声稍等推门进入房间。
然而这内侍一进去,就没有再出来,眼见外面滴滴答答的下起雨来,文阳侯的脸色越发凝重。
他不停在心里回想,是哪里犯了陛下忌讳,又或是什么地方没做好,难不成是他和京卫指挥使吃酒的事情,让陛下不满了?
如此一想,他顿时心下一凝,思索着稍后陛下问起,他该怎么解释,又该怎么不着痕迹的表明自己的忠心。
“父亲......”见父亲脸色严肃,江擢似是想说什么。
文阳侯一个眼神过去,低声提醒道:“噤声!”
江擢嘴唇动了两下,到底咽下嘴边的猜测。
以贵妃娘娘对阿钰的在乎,肯定不敢拿阿钰去冒险,所以今日这事,会不会就是为他起复一事?
只是陛下或许不愿意,但又不好驳贵妃娘娘脸面,所以就给他们一点下马威。
好悬文阳侯不知江擢所想,不然定是得甩他两巴掌。
就在父子二人心思各异时,终于听到房内传来动静,文阳侯连忙抚了抚袖摆,面朝房间微微躬身,做出谦顺恭敬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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