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莲珠再把她的问题问了一遍。
佟掌柜眼珠子僵直的一转，仿佛是做最后的抗拒。
然后，人就开始说话了，“……玄战是四个多月前拿着蛟龙须来到我们万象武器店来的，要制鞭子，蛟龙须是难得的材料，由本人亲自接待他，刚开始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觉得此人很强，后面发现他与大安国的天涯书院的老夫子谭焘是一起的……”
姜莲珠插言道，“你们是怎么认出谭焘来的？”
佟掌柜这次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他嘲讽的语气说道，“谭焘此人极有特色，喜欢与人辩论，喜欢讲学，但凡有人提出有跟他的观点，他就会不眠不休的跟你辩论，谭焘一到黑市没几天，基本上，没人认不出他来。而你爹玄战与他是相识的，就不难查出一些端倪，再说了，你们大安国大庭湖闹水怪的事情也是公开的，大庭城里还把蛟头挂在城墙之上，供百姓们唾骂憎恨，随便去庭城问个老百姓，都能知道这蛟怪是大安国的左右摄政王杀的，右摄政王正是玄战之女，福安郡主！加上谭焘的关系……不难猜出玄战的身份。”
姜莲珠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估计他爹都没有想到，黑市武器铺子竟然就是仇家所开的。
或者，他爹有什么深意？
故意找到的这家武器铺子来的？
“那你们把我爹怎么样了？”姜莲珠继续追问。
佟掌柜回道，“玄战是武夫九境，我们都不能拿他怎么办，不是他的对手，虽然眼馋这根蛟龙须，也没想过要黑他，只是后面，他发现了我的身份……”
说到这里，佟掌柜似乎又不想说了，又在抗拒吐真剂的效果。
“你什么身份？”姜莲珠催问。
佟掌柜挣扎一番，还是被吐真剂的药效给制裁了。
他冻得乌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傲然之色，“本人是大戎国大巫师后期境的战巫！是整个大雪山脚下，最知名的大巫师，统管八山九城，就算是大戎国的皇室来到本人的地界，都会按照本人定下的规矩行事！本人名下的巫徒巫孙无数，被数万百姓在家里上香供奉着……”
姜莲珠捕捉到了关键词，大雪山脚下最知名的大巫师，巫徒巫孙，上香供奉。
这个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就是以前给他爹战王下寒毒的那个人？
害死她娘的那个人？
“是你？！你害死了我娘亲，给我爹下寒毒的是你？？”
佟掌柜一点不心虚，反而气愤道，“正是本人！巫蛮儿是我们大戎国的天定巫女，她为了个人私欲，抛弃我们大戎国，背弃我们巫族，不敬巫祖！她该死！本人不过是代表巫祖惩罚了一个族内叛逆之徒，巫蛮儿不是我害死的，是她自己该死，是她该有的下场。”
“而玄战是受她连累的，谁让他拐走了我们巫族的巫女，他也是罪有应得！”
姜莲珠气极反笑，“你说得冠冕堂皇，你当我不知情吗？我爹把当年的事情都详细告知过我，是你们耍奸计害的他们夫妻，拿我当幌子，让他们两人上当的，我娘巫力当时肯定比你高，你不敢明着下手，暗戳戳的背后使坏，你就是个奸诈小人！”
现在害死她娘亲的人也找到了，正好，一起把仇给报了。
一脚又踩了佟掌柜一脚。
佟掌柜的脸都快要被姜莲珠踩爆了。
“说，我爹现在到底在哪里？”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可以先放一放，先把眼前当务之急的事情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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