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处长说：“不错了，年纪轻轻当上副局长了。”
陆皓明这才介绍小谷。小谷三步并两步跨上前，双手握着刘处长的手，连声道：“处长好，处长好。”
刘处长说：“坐。”
小谷说：“借处长的车钥匙用一下。”
刘处长懂行，把车钥匙交给小谷。小谷是老手了，下楼按一下，哪辆车灯光亮，那就是刘处长的车子。
一按，找到车子，又按打开后尾箱，把从无何带来的土特产各提一份放到刘处长车子后尾箱，上去把钥匙交了，然后下楼，坐进车里，放平座位，躺着听歌。
此时，陆皓明与刘处长寒暄完毕，正式进入主题。他说了这次来上州的目的，介绍了这笔经费由教科文卫柳处长专管。
然后说：“你们之间肯定熟识，听说柳处长不太好打交道。我想请你引见一下，最好能约他出来吃顿饭。”
刘处长笑道：“找我找对了，我约他出来吃顿饭还是可以的。但是，这笔经费为什么要他管呢，这里有个原因。”
“什么原因呢？”
“我过去是副处长，我的前任毛处长，就是把专项经费挪动。这个熟人给一点，那个朋友批一点。结果有人告状，毛处长就受了处分。
这事连分管副省长都知道，他发火，说危房改造是生命钱，不能给你教育厅，由省财政厅直管。谁批条子我就处分谁。
这种没油水的事，谁也不愿意接手，大家就推给柳处长管。因为柳处长这个人原则性强。
你要想在这里多争取点钱回去，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服他。”
陆皓明说：“我托过好几个人，都说约他不出来。你先约一下，明天中午，或者晚餐都行。
至于能不能照顾我们，是另一回事。万一不行，也没有办法啦。”
刘处长说：“行，我明天上午回你的信。”
陆皓明当着刘处长的面，打小谷的电话：“去吧台办一张2000块钱的卡送上来。”
然后又说刘处长说：“请处长最好早一点通知我。我也要作点准备。”
“好，明上午最迟九点回复你吧。”
一会儿小谷上来把卡交给陆皓明。
陆皓明说：“处长，我不打扰了你了。”说完把卡放在茶几上。
刘处长把他们送至门口，扬扬手。
小谷说：“有进展了？”
陆皓明笑笑，然后给任志远打电话：“我明天上午九点左右与你联系。”
次日上午八点半，刘处长打电话过来说道：
“劝了十多分钟，才答应出来吃个晚餐。用餐地点，你定就行。我现在要去参加一个会议，不聊了。”
陆皓明“谢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对方挂机了。
他把小谷叫过来：“你对上州情况熟一点，以前跟领导们出来，在哪儿用餐多一些？”
小谷说：“请厅级以上领导，主要讲个档次。最好去五星级宾馆或者省委接待处。这些地方条件高档，服务一流，但口味一般。
请处级干部分情况，有的人有架子，要求高档。有的人比较随便，但财政厅的人，还是尽量往高档方面靠。”
陆皓明摇摇头：“太高档不行。我们也不知道柳处长的性格。定个奢华场所，万一他认为我们这些人，崽买爷田心不痛，一面叫苦，一面大脚大脚花公家的钱，也会坏事。”
小谷说：“还有一种地方，就是那种条件好的农庄。地方比较偏僻，口味特别好，里面的装修、设施比五星级宾馆的餐厅一点不差。”
“你有这样的农庄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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