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之气?”
“晋仙剑!上界谪仙用的剑!”
大殿内,有人兀的一惊,对韦伯手上的剑,十分觊觎,毕竟下界之地,仙灵之气稀薄无比,而韦伯的剑,自身蕴藏着强大的仙灵之气,有仙灵之气的加持,战力提升极大。
“没错,此剑是上一次仙葫州斩妖文会上界使者赠予斩妖魁首的奖品!”
浩气盟副盟主陆惊涛淡淡开口,目光微动。
玉坐上的玄龙王朝皇帝也移转眼睛,扫过韦伯手上的晋仙剑,嘴角露出一抹怪异,身后的老太监微微抬头,又把头耷拉了下去,关于此剑的来历,另有隐秘,并非是浩气盟一开始定下的魁首奖励。
森!
仙灵剑气在大殿内逸散,一道剑气斩先裂数十把椅子。
韦伯出手了!
不仅仅是为了家族利益。
还因为他是上一届的斩妖魁首,世人对于魁首之名,称赞有加,对韦伯而言却是一段痛苦的经历,这些年,他一直藏着这个秘密,关于他不是魁首,却被顾白施舍了魁首这件事!
顾余生只要还活着。
他就永远都无法走出心魔。
剑气逼退沿路之人。
剑气直取顾余生的眉心,顾余生一动不动。
向来关心顾余生的韩文,苏守拙皆悄然退至一侧。
瞿梁红则是大喊一声:“小心……唔……”
瞿梁红还没喊完,就被莫凭栏用手捂住嘴,在瞿梁红耳边低语:“你提醒敌人做什么?”
瞿梁红瞳孔一缩,翻眼仰看莫凭栏,这家伙,躲在自己身后!
忽有一阵森寒剑意袭来,瞿梁红下意识的看去,她的表情陡然僵住,眼睛瞪大,被莫凭栏捂住的嘴,张得很大,此刻,瞿梁红忘记了呼吸。
大殿鸦雀无声。
只见阔开之处,韦伯挥动的晋仙剑,竟然被顾余生以两根手指夹住,任由晋仙剑震颤挣扎,却都始终无法摆脱!
而顾余生的另外一只手,则是以指凝剑,悬停在韦伯的眉心处。
此刻,顾余生嘴角微微颤抖,声音嘶哑:“顾余生,有父有母,不是野种!”
顾余生说完,嘴角渐渐上扬,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杀意,让大殿温度骤然一低。
“且慢!”
“住手!”
“等一下!”
“阿弥陀佛!”
……
电光石火之间,数道人影齐齐站起,却都诡异般的没有出手!
嗤!
指尖一道剑气贯穿韦伯的眉心,从脑后蹿出来。
手持晋仙剑的韦伯身体陡然一软,瞪大而惊恐的眼睛神光涣散,向后倒去。
“家主!!”
韦家一片惊呼。
就在此时,肉身之中,有一道元婴陡然飞出,韦伯惊骇的看一眼顾余生,余光看向被剑洞穿的眉心,忽然大喊道:“救我!”
唰唰唰唰!
五道人影以风雷之势而来。
这五人,赫然是剑阁阁主万剑一,白玉京长河剑君,魏公公,浩气盟副盟主陆惊涛身后的无名剑修以及蓬莱圣地的一位背剑长老。
五人齐出。
大殿内气息骤凝,如银瓶灌铅,修为稍弱的,连呼吸都困难。
韦伯的元婴双手一掐,立即施展瞬移之术,出现在大殿门口,只要元婴活着,肉身总能解决。
韦伯回身凝看大殿,他的表情陡然僵住,只见那五道人影,皆是扑向他的本命晋仙剑,根本不是来救他的。
“你们!”
韦伯一脸难以置信,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先舍剑保命,可当再看向顾余生刚才站的地方时,陡然感觉到后背一寒。
“你逃得了吗?”
冰冷的声音传至韦伯灵魂。
韦伯再欲施展元婴瞬移之术,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他向后看去,只见顾余生冷漠的探出一只手,掌心中,有一团极魄焰火如蓝莲旋转。
唿!
元婴之体骤然间被点燃,烈火灼魂之痛,让韦伯惨叫一声。
“啊!!”
凄厉的声音在大殿回响。
夺剑的五人皆是怔然。
舍心老僧陡然睁开眼,目光锐利。
双手一合:“阿弥陀……”
诵佛之声还没完。
顾余生的五指陡然一捏,韦伯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舍心老僧慈悲的面容如佛像般石化。
玄龙王朝皇帝,东阳道长,陆惊涛,南宫泉等强者,亦是将目光汇聚于顾余生掌心,虽未发一言,却皆有震惊!
“极魄焰火,火灵之魂!”
东阳道长喃喃自语,蓬莱圣地是炼丹圣地,对于蓬莱修行者而言,有天地异火,就等同于有了各种天地奇丹!
玉椅上的楚朝龙,目光森寒,掌心捏着的玉椅,正一点点消蚀!
比起刚才顾余生展露的异火。
他更在意的是顾余生禁锢韦伯元婴的手段。
太过诡异!
“鬼道术?”
楚朝龙眼睛看向身侧的老太监。
老太监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确定。
相较于强者观顾余生刚才的手段,更多的人,则是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大殿内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韦家主死了?”
“假的吧!”
“他是上一届的斩妖榜魁首啊!”
“元婴后期强者,被一剑秒了!”
“怎么会这样!”
大殿内,声音逐渐嘈杂,千道目光看顾余生,有忌惮,有怪异,有惊恐,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瞿梁红用手掰开莫凭栏的手爪子,大口大口喘气,抬脚暴踩莫凭栏一脚,话憋在肚子里好不难受,“我本意是提醒顾余生……但是……但是……”
“所以你根本不了解顾余生。”
莫凭栏打量淡然走向座椅的顾余生身影,叹息道:“终究是被拉开差距了,早知道两年前我也走大荒的。”
“去啊……大荒是不是也有狐狸精勾着你的魂……”
瞿梁红醋意大发,低声开口,话说到这,猛然想到什么,连忙把嘴巴闭上,可即便如此,她也直觉浑身寒毛竖起,抬头看去,莫凭栏的一双眼睛深邃无比。
“凭栏,我错了!”
瞿梁红全然没了个人的性子。
莫凭栏密语道:“管好你的嘴,晚云,顾余生,都是我珍视之人,不要有下一次……否则,我在中间,会很难做人的。”
瞿梁红连忙点头,一脸歉疚,变成一只温顺的小马儿跟在莫凭栏身后。
韩文为顾余生擦拭椅子。
苏守拙手握扇子,坐在顾余生身后的一个椅子上,语气调侃道:“顾兄,沾你的光,我也整个座,有资格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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