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药让鸢也醒来的时间变得很不固定。
这一次她是在半夜醒的,掀开被子下床,直直朝着门外走去,刚走出主卧,身后就亮起灯,光亮刺得眼睛有点疼,鸢也才转身。
“饿了吗?”尉迟收回开灯的手,目光温和。
鸢也反应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嗯,饿了。”
尉迟微微一笑:“你回床上,我下楼拿吃的。”
鸢也就走回房间,裹着被子坐着,木木地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看着看着,又困了,她倒下睡觉。
于是等尉迟拎着保温桶回来,就看到鸢也又睡着了的画面,他顿了顿,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关灯,重新回到床上拥着她,却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鸢也七点就醒,大概是昨晚没有做噩梦,精神不错,洗漱后和尉迟一起下楼吃早餐,两个孩子看到妈妈变回以前的样子,都很高兴,缠着她玩了一上午。
吃过午饭,孩子们要午睡,鸢也看着他们睡着后,就坐在婴儿房的地毯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尉迟走进来,她才仰起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尉迟,我以后,是不是会一直这样?”
尉迟也坐下,温声说:“只是忘记两个月的事情,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不只是两个月记忆,”鸢也随手捡起一块积木,在手里玩着,“我做习惯了的事情,比如洗脸刷牙,穿衣吃饭,上楼下楼,这些我就都会做。”
“但是没做过的,比如和阿庭一起拼乐高,我就不会,以前我看两眼说明书我就会,现在怎么看都看不会;小十二拿了一根绳子给我,让我教她翻花绳,说我以前教过阿庭,但我也想不起来该怎么做……好像提前老年痴呆了一样。”
她才三十岁,现在就学不会新东西,以后要怎么过?没有人能忍受如此愚笨的自己,何况是原本很聪明的人。
尉迟缄默了一会儿,然后握住她的手,声线很低沉:“秦自白已经找到药了,吃了你就会好的。”
鸢也没有说话,积木不知什么时候从她手里掉落,她却还无意识地捏着手指,仿佛东西还在手里一样。
鸢也精神不济,也回房休息了,睡前她吃了一颗安眠药,深入睡眠确实能让她不做噩梦,也能让她清醒时没有那么失常。
尉迟关上房门,刚好秦自白来了,他示意他到书房聊。
还没说两句话,门就被敲响,尉迟道了句:“进。”
陈桑夏推开门,抿了下唇:“你们是在说鸢也吗?我可以一起旁听吗?我也想知道鸢也的情况。”
她想知道,自己除了帮他们带孩子,还有什么能帮鸢也?
这没什么不可以,尉迟颔首,伸手示意她坐,他在泡潮汕功夫茶,手法熟练,端了一杯放在她面前。
陈桑夏问:“你们说的那个药是什么药?吃了鸢也就能恢复失去的记忆吗?”
秦自白摇头:“我不敢百分百说‘是’,大脑堪比最复杂最紧密的仪器,没有走到那一步,判断不出后续,我只能说,概率很大。”
尉迟抬起头:“你没有接触过类似的病症?”
“我没有,”秦自白想了想,“但我老师的同门师兄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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