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主治医生之后,谢文东等人透过玻璃,看躺在病床上的李爽。
只见李爽的身上都插满了管子,呼吸器盖在他的嘴巴和鼻子处,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极为苍白。
要不是他的肚子在时不时的上下起伏着,大家都会以为,他们的兄弟是永远离开了。
众人默默的祈祷,希望事情不至于太糟糕。
天已经大亮了,谢文东等人一宿没有合眼。大家满脸的憔悴,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
终于,在李爽的手术完成之后,姜森所在的手术室终于打开了门。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对守在手术室外的人大声说道:“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啊?”
看到医生从里面出来,文东会的兄弟们一起涌了过去。他们七嘴八舌的询问,姜森的病情,他到底有没有事。
突然涌过来了一大群凶神恶煞的人,那位医生被吓了一大跳。他后退几步,有些害怕道:“你们是什么人,再捣乱,我就喊警cha了。”
文东会兄弟哪能听这些废话,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直接开骂。
有一位大汉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子,吼道:“你他妈费什么话,我问你,我们的森哥到底怎么了。要是他有什么意外,我把你们的医院都给拆了。”
那位医生哪里见过这阵势啊,当场吓得腿发软,都快瘫倒到了地上。
正当众人恶语相向,一点不留情面时,一声住手,打断了他们的话。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丹凤眼,卧枣眉,长相极为清秀。从他那身上的衣着看,完全不同于面前的人。可是让医生很奇怪的时,年轻人看起来比这些人的地位还要高,因为他一开口,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说话之人不用多说,就是里面病人的大哥谢文东。
谢文东避开人群,慢慢的走到那位医生的面前,柔声说道:“不好意思,医生,我的朋友们失礼了。我是里面病人的家属,有什么话,对我说吧。”那位暴怒的大汉听到了谢文东的声音,放开了自己的大手。
医生偷偷看了一眼周围凶神恶煞的大汉,怎么也不相信面前的这个青年是这些人的头。
不过他很乖觉的,知道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就别去知道。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问谢文东道:“你是病人的家属?”
谢文东点点头,轻声细语,忐忑的问道:“医生,我的朋友他没事吧。”
医生将手放进大白褂的口袋里,沉声说道:“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是病人失血过多,加上肌肉机械性的损伤,恐怕会很麻烦。”
“怎么说?”谢文东心里咯噔一下,当即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只见那位医生叹了一口气,满怀失落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你的那位朋友活下来的概率....几乎接近于零....你们去准备后世吧...”
医生知道自己的这番话,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不过,事实总归是事实,他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谢文东猛的向下一挥双手,大声喝道。
文东会的兄弟更是一片哑然,接着,爆发出悲天悯人的喊叫。
“你他妈的乱说什么,快,快给东哥道歉。”一位毛发极为旺盛的文东会干部顶着满脸的络腮胡大叫一声。
他大腿一迈开,走到医生的面前,左右开弓,狠狠的打了了两个巴掌。
那位干部的力道极大,两巴掌下去,医生都傻了。其他的文东会兄弟倒想学着刚才那位同伴的样子,发泄心中的不满。可他们刚想动步,就被谢文东喝住了。
“都给我退回去。”谢文东一甩头,语气极为不佳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充满着威严。那些想以暴力宣泄的大汉,听到这句话后,一个个都收住了手,不知所措的看着医生和满脸冷峻的东哥。
谢文东望了一眼周围的兄弟,又道,“我不管你们付出什么代价,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我只要我的兄弟活着,要不然,为他操刀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会为他陪葬。我给了你们的活命的机会,能不能把握好,就看你们的了。”
他的话字字入刀,刻在医生的心里,让他的每一根骨头都咯咯发颤。
那位医生一抹流着鲜血的鼻子,满脸委屈:“我们会尽力的,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谢文东抬起头,对视着医生的眼睛:“光是尽力还不够,我要你们一定要做到,刚才的话,我不是和你们开玩笑。你要是觉得我是好玩的人,倒是可以试着可以不做...”
“是,是,不做....哦,不对,做做。”医生语无伦次,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了。
和谢文东说完话,医生一抹额头上的汗珠,灰溜溜的跑了。
看到病房里的医生刷的一下跑了个干净,大家再也不能忍受心里的苦楚,委屈。纷纷哇哇大哭或眼中含着泪水,释放出来。
姜森是谢文东身边最得力的干将,之一,可以说是为社团立下了汗马功劳。
没有他,没有他的血杀组织,谢文东一统世界洪门,也许就是一句空话。
因为没有那些兄弟的平时保护,或许他早就随着那些死去的兄弟,一起走了。现在,他要走了,大家怎么会不伤心。
谢文东想要坚强的止住眼角的泪水,奈何泪水逃不过思念。泪如雨下,愁绪两行。
一行人慢慢走进病房,都想看他最后一眼。谢文东踱步慢慢走进病房,望着姜森紧闭的双眼,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慢慢走到姜森的病床便,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一位兄弟见状,把旁边的一个凳子给他端了过去。
谢文东轻轻的坐下,慢慢的将刚学的一首歌的歌词,哼唱给姜森听。这首歌本来是首爱情歌曲,但在这,却俨然成为离别曲。
谢文东哼唱道:
我愿意做你身后的影子,
温柔投射出你所有心事。
我不愿许下山盟海誓,
只希望彼此能相依相知。
街灯投下两个人的影子,
你用笑牵动我所有心事。
两个人不需要太多解释,
我的心刻上了你的名字。
陪同谢文东一行的,还有五条犬。这五条犬有四条是罗威那护卫犬,还有一条是纯度极高的藏獒。
也许是感觉到了主人将不久于人世,藏獒伯爵一直低吟着,好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看到这里,谢文东和众位兄弟的鼻子又是一酸。有人曾试着给四条狗喂食一些事物,要是姜森真的走了,也好有个念想。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除了四只罗威那犬简单的吃一些东西,伯爵藏獒连沾都不沾,甚至连文东会兄弟给的水也不喝。
终于,有人解释了这里面的原因。藏獒的忠诚度极高,要是碰到了一个真心对它的主人,它这一辈子就会认定他。
要是主人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活着说是发生了意外,它会不吃不喝好几天,直到死去。
狗的鼻子极为敏感,也许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这才让让一只脑力不佳的狗,有此行为。
大家抹抹眼泪感叹:“一生中,要是有这样一只通灵的犬,也算是无憾了。”
也不知道谢文东在姜森的病房里坐了多久,在某时某刻,他收拾收拾了脸,走出了医院。他要报仇,要将敌人制造的恶果,十倍百倍的偿还给敌人。就在一行人走出病房的同时,五只犬也夹着尾巴,跑出了病房。
姜森病危的消息传到了堂口,再由堂口传到了世界洪门分会,在整个洪门体系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些散居在世界各地的洪门兄弟都有这样的一种感觉——世界洪门紧急调令即将下达,全球几万,甚至十几万的洪门帮众涌于tw。策划惊天大巨变。
热血,杀戮之门,死亡终极即将呈现。
谢文东一行人乘车返回堂口,五只猎犬没有跟了上去。四只猎犬在伯爵的带领下,开始全县寻找那件血衣的主人。
或许,有人会说这种方法很笨,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愚笨,足以让人类对它们肃然起敬。
等到谢文东一行人走出了病房,一位胡子发白的老先生走进了姜森的病房。听到了医生可怕的讲述,他的心猛地一抽,要是这些不简单的人打开杀戒的话,那可就真的完了。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报警,将那些人都抓起来。一条是治好姜森,还对方以一个健康的病人。
理所应当,他想到了第一步。偷偷的给在警cha局的外甥打去电话,他并不敢直接了当的询问,自己的医院里来了这么一群人。
先是寒暄,拉家常了一会儿,老院长问道:“小蔡啊,你们知道不知道一个叫做谢文东的人?”
听到自己的外公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那位名叫小蔡的小警cha感到好奇。他问道:“外公,你怎么问起他来了,你不会是遇到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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