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已闭上眼等待冰凉的匕首落下,谁知匕首却没落下,却是半道被一只手截住。
然后捏住为首汉子手腕一捏一转,轻松夺去匕首,反手往他肩窝里一扎!
匕首齐根没入。
“啊——”为首汉子发出疯狂的惨叫!
右侧汉子抬步飞铲,被来人单手捉住脚踝,另一只手化掌为刀凌厉下劈,“格嚓”,骨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折断,他也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左侧汉子见势头不妙转身就跑,来人凌空跃起连续在他背后踢了两脚,汉子收势不住向前冲了六七步,一头撞到电线杆上头破血流,当场昏倒过去。
从截住匕首到三人重伤倒地,兔起鹘落间不过五六秒钟,等方晟睁开眼时只见到傲然站在面前的白翎。
“是你?”方晟吃惊道,赶紧起身四下打量,“那三个人呢?”随即看到滚的滚,哼的哼,还有一个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白翎道:“这次救你一命,跟上次的事扯平了。”
要不是今天,方晟都把白翎给忘了。
认识她还是因为考公那天,她抓错人硬是把他拖到警局差点让他错过考试。
后来才知道是个乌龙。
方晟情知她不会凌晨时分无缘无故出现,肯定另有内情,遂道:“现在怎么处理?”
“别管他们了,我有事找你,”白翎顺手一指不远处的快捷酒店,“这儿不方便细谈,到你房间再说。”
“你怎么知道我住那儿?”
“登录酒店的入住登记系统,一查就知道了,快走!”
方晟呲牙咧嘴扶着腰——刚才一下被踹得不轻,一步三摇来到快捷酒店门前,白翎皱下眉,道:
“能不能别这样,让人看了误会。”
方晟一愣,随即想起深夜时分孤男寡女在一块儿,男的一付肾虚的样子,的确令人浮想联翩,松开手勉强走了两步,摇摇头说:“不行,太疼了。”
“哼!”
白翎不得不上前撑住他的腰,将他左手搭在自己腰间,轻声道:“不准真搂啊,否则刚才三个人就是你的下场!”
方晟哭笑不得:“我这样子还能有什么想法?”
两人搂抱着以十分亲密的姿势通过酒店前台,前台小姐见怪不怪,熟视无睹。
尽管只是浮在上面不敢用力,方晟还是感觉她腰间的温热和弹性,而且非常非常软,软得就象赵尧尧的手……
老天!
今天莫非撞了桃花运,一个晚上和两个漂亮女孩亲密接触,这不,都跑到房间里来了。
进了房间反锁好门,方晟笑道:“白小姐不会也在附近等了几个小时吧?”
白翎冷冷道:“别得瑟,那个赵尧尧……离她远点!”
“为什么?”
“时间不早,说正事吧,”她似乎不愿过多谈论赵尧尧,“你是分管经济副镇长,明后天帮我调查三滩镇一个人——他的全部情况,包括工作经历、身世背景、社会关系、风闻评价等等,越细越好。”
“谁?”
“风正饲料厂余少宾。”
“财务总监?”
“是的,反正你是镇长,随便用什么方法打听,但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三滩镇那么多干部,为何偏偏找我?”
白翎哼了一声:“你是外地人,跟三滩镇各方利益都没瓜葛,提醒你啊,风正的水很深,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方晟道:“既然这样,我凭什么以身涉险?”
白翎突然凑近他,两张脸相距不足十寸,他能清晰地闻到她鼻息间淡淡的香气。
只听她一字一顿道:“救你一命还不够?”
方晟苦笑,她退回椅子上,指着他说:“实话告诉你,你因为赵尧尧惹了个大麻烦。
今夜那三个家伙不过是开胃小菜,重头戏还在后头,这样吧,作为补偿我承诺负责你在县城的安全,怎么样?”
“你不怕那个大麻烦?”
她冷笑道:“他们要惹恼了我才是大麻烦……那就这样,我走了。”
夜里方晟睡得很不踏实,醒后一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多钟,索性起床,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觉得白翎肯定不是吓唬自己。
确实有股黑势力因为赵尧尧瞄上了自己。
可是,这真的很冤枉!
想来想去,他还是发了短信给赵尧尧:昨夜发现有人暗中盯梢你,请注意安全,特别是晚上!
她很快回了两个字:谢谢。
方晟在街上溜达到八点才进了大院。
开完会回三滩镇的路上,丁书记,牛镇长一番分析商量后觉得眼下对方晟任何打压措施都有可能被放大。
不如放手让他搞,出了问题也由他背锅。
小小年纪,能玩出什么花?
第二天赶到三滩镇,黄有国已把办公室腾空。
方晟本来没多少家当,进去后便进入分管经济的副镇长角色。
先联系几位投资商询问有无投资紫菜二次加工的意向,然后打电话请风正饲料厂的韦厂长过来。
“镇里打算对振峰紫菜厂进行改制,有没有兴趣参股?”方晟开门见山。
韦厂长眉毛揪成一片:“方镇长还不清楚我的处境?兴趣是有,关键我说了没用。”
“必须余财总批准?”
“可不是,”韦厂长愤愤道,“上周我陪几个客户洗澡忘了叫他,结果费用送过去报销硬被压下来,到现在还僵着。他自己勾引人家老婆、陪人家到省城买衣服鞋子的钱都塞到招待费里处理。”
方晟微笑:“噢,这家伙还好这一口?”
韦厂长赶紧点头:”那可不,这种事儿多着呢!“
“秦丰集团知道这些事吗?”
“唉,对秦丰来说我是外人,姓余的才是自家人。”
方晟笑笑将话题拉回来:“入股振峰是互惠互盈的好事,好好商量,必要时向集团那边报告。”
送走韦厂长,方晟想了会儿,叫来朱正阳从外围调查余少宾——
“注意保密。”方晟叮嘱道。
周二上午召开镇党委扩大会,丁书记按程序宣读了领导班子的最新分工,最后就是会议的重头戏,讨论研究振峰紫菜厂改制方案。
常务副镇长肖远山率先放炮:“我反对。拿效益低谷期数据对企业进行估值,我看是贱卖集体资产!”
胡委员和秦副镇长均微笑不语,心里却是透亮。
肖远山老婆在振峰挂了个副厂长,成天在家打麻将,可以想象改制后第一个下岗的厂领导就是她。
难怪肖远山冲在最前面,一上场就拿“贱卖集体资产”的大帽子扣住对方,这可是近来最敏感的话题,稍不留神就能被绕进去。
见大家都不说话,方晟故意停顿片刻,慢悠悠喝了口茶才说:“振峰厂为何三年累计亏损217万?是市场竞争激烈吗?为什么海佑镇两家紫菜加工厂能连续三年盈利?那么是不是人为因素呢?如果肖镇长不同意改制,可以把现有厂领导班子全部撤掉,换人试试。”
肖远山一惊,暗想臭小子是在釜底抽薪啊!
改制的话私下协商,老婆多少能有个位置,如果撤掉可就一无所有了,当下讪笑道:
“不是不同意,而是提出值得商榷的地方,再讨论,再讨论。”
肖远山打了退堂鼓,专职副书记纪舟本来答应当面发难,见状也不吱声了,闷头抽烟。
一帮窝囊废!牛镇长暗地里骂道,不得不亲自上阵,道:“我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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