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波出了咖啡厅以后,谢丽也打完了电话,她有些难以启齿的看着王海波,然后说:“我有个朋友可以接我,但得明天,你能不能……!”
“好,明天送完你,我再走。”
王海波还沒等谢丽说完,就答应了下來,但他沒告诉谢丽,她已经被通缉了,自己把人送走,就算对得起良心了,她以后会怎么样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
晚上11点。
这时如果在A市,已经需要穿上外套了,但深圳街头还是闷热的难受,王海波和谢丽坐上出租车,彼此看向两面车窗,身体背对着,怔怔出身,似乎在感悟人生。
车子很快到了一处货站附近。
“为什么來这儿。”谢丽不解的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王海波少言寡语,加上此刻心情无比低落,沒有过多解释,带着谢丽走进货站。
“帅哥,玩不,快餐一百块钱一次。”货站里面的小路上,几个年纪起码五十岁往上的老娘们,出言冲着王海波招揽着生意,不得不说王海波真是感到搞笑啊。
国家一直在说什么打黄扫黑,网络文化也是一再经历严打,虽然网络文化的确需要整改,但严打程度实在太大,压得一些网络作者没办法写书。
而社会呢?还是没有人改变,该存在的行业依然存在着,有些娱乐场所甚至于因为背后有人罩着,公然做这种交易也没有几个体制官员会去管。
不知道是该怨国家政治体系的漏洞还是该感叹权力所带来的负面效应。
“不玩。”王海波生硬的拒绝。
“玩吧,我们小妹很靓的。”老娘们无视走在后面的谢丽,继续劝说道。
“有六十岁往上的沒。”
“沒有。”
“那玩个蛋。”王海波撇嘴回了一句,快步往前走着。
“精神病,你就直接说要玩我得了呗,我能让你玩么。”老娘们顿时翻着白眼骂道。
谢丽接受过高等教育,而且工作也很体面,所以很少來这种大城市中的小城市,见到周围全是喝多酒的醉汉,和出卖身体的女人,一时间无从适应,从而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了一句:“艺术源于生活啊,以前的我,怎么就想不到做一期这样的节目呢。”
……
二十分钟以后,两人走进一家黑牌子的招待所,这里都是接待长途货运司机的大车店,环境很乱,屋内散着一股霉味,此刻,吧台的妇女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咚咚。”王海波敲了敲桌面,妇女揉着眼睛问道:“住店啊。”
“嗯,俩个人。”王海波简洁的答道。
“大通铺三十一位,标间六十,带电脑的八十,拿身份证。”妇女喝了口水,扫了一眼王海波淡淡的说道
“……我沒身份证。”王海波说着已经掏出了钱包。
妇女一听他的话,再次扫了一眼他和谢丽,然后淡淡的说道:“五百一间,带电脑的。”
“呵呵,讲究。”王海波一笑,掏出七百块钱扔在了桌面上,指着摄像头说道:“好使么?你确定没有问题吧。”
老娘们一愣,随后将房间钥匙扔在桌子上,撇嘴说道:“坏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1o9号房,别闹腾其他事情,安静的住一晚上,不然我可受不了啊。”
“行,谢谢了,走吧,我们上楼去。”王海波冲谢丽说了一句,随后奔着走廊赶去。
“不用身份证,不怕派出所查么。”谢丽泛起了职业病,跟在王海波后面一路小跑,忍不住问了一句。
“派出所的职责是,减少社会麻烦,但不是杜绝社会麻烦,每个人都要有生存空间。”王海波轻声回了一句,打开了房门,当警察的这些年他看过太多事情了,对这种漏洞已经不以为然。
没有谁能杜绝,也没有谁想要杜绝。
这种地方事实上并不是什么正规的宾馆,为什么会选择在这种地方只不过是因为不用身份证,而且没有摄像头,这样的话才多了几分保障。
“你睡这边,我睡这边。”王海波指着两张床说了一句,随后衣服也沒脱,噗咚一声栽倒在床上,拿出手机,百度搜了一下帅小伙的书,翻翻看看之间,沒多一会鼾声四起。
而另一头,谢丽闻着屋内的腐朽味,躺在潮了吧唧的被褥上,浑身难受,想洗澡又沒独立浴室,想睡觉,又惶恐不安,不得不说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地狱。
折腾了好半天,她打开电脑,登上了qq,想看一眼在深圳的朋友,是否在线。
……
三个小时以后。
两台汉兰达停在了破旧的黑旅馆门口,车上窜下來六七个大汉,闷声奔着黑旅馆走去。
黑旅馆的房间内,灯光昏黄,电子插座泛着兹兹的杂音,谢丽趴在电脑桌上已经睡着了,而王海波也很疲惫,鼾声此起彼伏,如果仔细观看,你会发现王海波胡子拉碴,穿着夹克衫,裸露在脚脖子处的袜腰泛黄,整个人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大叔范儿,跟之前曾经意气风发,想要追求林倩的刑侦大队队长完全判若两人。
林倩的拒绝以及体制内的腐败让王海波看透了一些事情,他少了一份占有欲,多了一份责任感,而这份责任感似乎并不该存在于他的身上,或者这个社会不太接受这种责任感。
吧台内,中年妇女坐在板凳上,被两个汉子用枪顶住脑袋,监控录像被拔掉,随后硬盘被扣了出來,走廊内,脚步声缓慢且有节奏,有三个人大步流星的奔着王海波的房间处走去。
很快,他们來到了包房门口,带队的壮汉将吧台拿來的钥匙,轻轻的插进门锁,随后缓慢转动,动作轻柔之下,只响起了很小的杂音。
“吱嘎。”一声轻响,门离开了一个缝隙,黑暗中壮汉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只猛然一推门。
“咣当。”门沒开,戳在门上的一节床板出摩擦地面的声响。
“操。”壮汉骂了一句,抬脚就踹门。
“扑棱。”王海波瞬间从床上坐起,看着门缝,只停顿了0。1秒,随手抄起旁边的板凳,猛然奔着空中抡去。
“啊。”谢丽的尖叫声掀起,哗啦一声,吊灯稀碎的落下,片片玻璃碴子带着高温迸溅在了王海波的脖子和脑袋上,焦糊味顿时弥漫,这下屋内彻底伸手不见五指,房门被踹开,两个枪口直接探了进來。
“嗖。”一个保温暖壶直接飞向了门口,嘭的一声砸在门梁上,滚烫的开水哗啦一声落下,刚进门的两个壮汉嗷的一声,低着头窜了出去。
“咣当。”王海波扔完水壶,一把拉开床上面的窗户,随后说道:“上去。”
黑暗中谢丽跌跌撞撞,左手捂着脑袋,头脑有些混乱的趴在了窗口。
“别动,警察。”王海波拔出腰间手枪形状的物体,突然冲外面高喊道。
“呼啦啦。”门外三人瞬间闪开,随后其中一个,脸上顶着被开水烫红的大斑点,攥着手枪直接对准了屋内,压制性的扣动了扳机。
“亢。”枪响,火舌喷溅。
“马勒戈壁,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我们还怕他不成?冲进去。”另外一人喊道,咬牙就要往屋内冲。
“嗖。”王海波躲在墙角,将手里的东西一扔,随后两步窜上电脑桌,直接钻到了窗口处,包房外三人,第一时间冲进了屋内,低头一看,王海波刚才拿的只是个枪套,他的配枪带不进关來,所以早就丢在了香港,估计那边的警察会收拾好的。
“操了,这王八蛋是在吓唬我们,赶紧追!”这帮人一脚踢飞枪套,随后奔着窗户追去。
窗户外面,王海波和谢丽刚出來,脑袋上就泛起一阵恶风,他拽着谢丽往后一拉,随后本能一仰脖子,闪亮的纯钢军刺,一刀剁在窗台上面,顺便带起了王海波几根头发。
“马勒戈壁的,差点砍死老子。”王海波骂了一句,他反应能力还是不错的,躲过这一刀之后抬腿就是一脚,蹬在这人胯骨上,这人直接被踹倒在地。
王海波能混到刑侦大队队长的地步,除了他背后有着家族支撑之外,他本身也不是吃素的,可即便他在厉害,也知道事情不妙,对方连枪都用上了,很明显就是没留手啊!
“亢。”枪响,站在一侧的谢丽亲眼看见王海波身体上暴起一团血雾。
“噗咚。”
而王海波自己压根沒有感觉,红着眼睛,一把扑倒了旁边拿枪的汉子,二人滚到台阶上,脑袋磕在水泥棱子上,泛起咣咣的声响,王海波骑在这人身上,抬手就是一拳。
“嘭,噗嗤。”
身下的汉子挨了一拳,脑袋一晃悠,随后顿时身体僵硬住,而王海波根本沒注意到这个细节,他肾上腺素飙升,身体做出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连续猛搂三拳以后,一抬头才发现这个人后脖子扎在了花坛的铁艺茅上,口中大口喷血,眼睛瞪着,显然是要死去的节奏了。
“马勒戈壁的,事情闹大了!”王海波看着倒在地上的汉子,手有些发抖,他杀过人,但那是在办案时候杀得,可是现在他并不具有杀人的权利!!
哪怕这些人是冲着弄死他来的,但法律只会看他是否杀了人,并不会调查死人是否有动机,王海波混了这么多警局,他第一时间就想到,恐怕这件事情不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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