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怕被他看出，柳笙笙回避着温辰瑞的目光，垂着眸子说。
“进去吧，今天人不多，手续应该能办得很快。”
“好。”
可等两人进去才发现离婚的人其实还不少，还有一些在排队时还在吵架，如果不是有工作人员拦着，也许还要动手。
像柳笙笙与温辰瑞这般平静等候离婚的，在人群中还真是另类。
毕竟普通夫妻没走到最后撕破脸皮的那一步，也不会来离婚。
轮到温辰瑞他们的时候，工作人员先是拿走了她们的结婚证，发现距离两人登记结婚，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离婚原因？”
两人先是对视一眼，柳笙笙迟疑了片刻，说了个通用理由。
“性格不合。”
工作人员似乎有些不相信，毕竟这两人看起来都如此的温文尔雅，不像是性格原因离的婚。
当然她也不好追问，而是问了些常规的财产分配的问题。
这些都是柳笙笙回答，而温辰瑞全程无异议，表示同意。
最后工作人员再次询问二人，“柳笙笙小姐，温辰瑞先生，你们二人是否同意离婚？”#@$&
“同意。”
柳笙笙率先开口，却迟迟不见温辰瑞说话，于是便朝他看去了一眼。
那句同意如鲠在喉，温辰瑞迟迟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这次离了婚，他们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温先生，你是否同意？”
工作人员的再次询问，让温辰瑞更加不甘心，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拳头。%&(&
“学长，谢谢你。”
柳笙笙忽然握住了他攥紧的拳头，淡淡的对他一笑。
笑容是释然，是结束。
从结婚到现在，她始终对自己保持学长的称呼，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能是学长和学妹吧。
因为柳笙笙的笑容，他的拳头也一下松开了。
温辰瑞无比清楚的知道，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
于是他抬头看向那位工作人员，沙哑着声音回答。
“我同意。”
……
最后温辰瑞送柳笙笙回去，静谧的车上两人相对无言，还是柳笙笙时不时瞧一瞧他脸上的伤，迟疑的问道。
“这是……厉云州打的？”
温辰瑞没有否认，目光直视着前方，有些出神。
如今她与自己离婚后，会选择和厉云州在一起吗？也许会吧，子晗看起来，似乎也很喜欢他……
“学长，到了。”
柳笙笙突然开口提醒他，温辰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开远了，忙不迭在前面的路口掉头回来，家楼下，孙月红已经在等候，今天柳笙笙出来离婚，她也是知道的。
看到柳笙笙的外婆，温辰瑞情不自禁的也红了眼，当初他答应了外婆会好好照顾笙笙，可现在不过几个月，他和柳笙笙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下了车之后，温辰瑞哽咽着想向孙月红道歉，对方像是猜到了他的意图，笑着拉住了他的手。
“既然来了，就上去一起吃顿饭吧，我都做好了。”
“一起上来吧，外婆做了你喜欢的糖醋排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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