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若珊让县令先坐下,难道是出现了矿难?那可不是小事情。
“这天气路真是太难走了,好几个地方都差点摔了,否则我能更早赶过来。”
县令喝了口茶,把气捋顺了跟魏云诺二人说道。
“您说煤矿出事了,是什么情况呢?”
魏云诺也在猜测着,下大雨不是建议县令停工吗,怎么会出事呢。
“是这样的,前两天下大雨工人们都回家休息了,今日一早我让一部分人过去将工具什么的再收拾一下,
现在白天的温度接近零度,工人们活儿也不好干,运输的话路也不好走,本来都打算停工了,
但谁知道工人去看了之后说库房的锁被人砸了,里面堆放的洗煤药粉还有脱水剂都消失了!”
县令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呐,这洗煤技术可是他们顺丰县目前独有的,
若是被其他人偷学了去,那他们的产业还怎么做了,好不容易能让顺丰县的经济小有起色,
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轨,结果就被有心人破坏了,真是太可恶了……
“只是丢了这两种药粉吗?其余东西没有丢,也没有人员伤亡吗?”
尤若珊听了县令的话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那些东西丢了事小,再找回来便是了,
而且洗煤剂的成分是高纯度化合物,这个时代的技术和设备根本提取不出来,别人偷了也研究不出来的。
“只是?丢了这两种东西咱们的煤炭就没法祛除杂质了,而且还会被别人捷足先登,
洗煤技术也不再是独一无二的了,这难道还不严重吗!”
县令对尤若珊漫不经心的态度噎住了,他紧赶慢赶差点摔在路上了,结果换来就是这?
“您先不要激动,我夫人的意思是丢东西事小,有没有人员伤亡这些才更重要。”
魏云诺自然明白尤若珊的意思,他看着县令着急上火的样子赶忙解释。
“那倒是没有,矿山那边路不好走,所以这两天我没让工人们开工,
今日只是打算让他们去收尾的,今年的工作就到这里了,等来年开春再说了,
结果就发现洗煤的药粉都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呐!”
县令说了一大堆又绕回了洗煤这件事,他是真的非常心痛,
好似顺丰县的未来被自己葬送了一样……
“县令大人再喝口茶,听我说一句。”
尤若珊看着县令着急上火的样子不由好笑,
有时候贪官的嘴脸见多了,再看这一心为国为民的父母官时,竟会有些感动。
“你说,这茶倒是很好喝。”
县令也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喝口茶,突然他发现这茶的味道似有回甘,不由多喝了几口。
“这是我们招待贵客时才会拿出的茶,县令大人喜欢就好。”
尤若珊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在想,这壶茶的玄妙之处在水不在茶,
她空间中的灵泉水,还没人说过不好喝呢,今日他急匆匆上门没来得及换,实属幸运。
“您忘记我之前跟您说过了吗,这洗煤技术操作起来并不复杂,但关键就在洗煤的药粉,
而这这药粉是我的独家秘方,我敢说除了我,目前还没人能研究出来,
不然为何我当时提出跟您五五分成呢,怎么样,是不是突然觉得跟我合作赚大发了!”
尤若珊继续说道,只要不是煤矿的工人出事,那在她看来就不是出事。
“你的意思是即使有人偷走了那些洗煤药粉,那他也没法模仿?我们不用担心技术被偷走?”
县令的心情今日一直经历大起大落,如果尤若珊所言是真的,那确实不用担心泄密,
只需调查清楚事情经过之后将药粉找回来即可,那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起来。
“当然,都说了是独家秘方,哪能被轻易复刻出来,不过这次被偷盗的事情您有什么头绪吗?”
尤若珊言归正传,煤矿可是官府的产业,这一点顺丰县人尽皆知,
市场上煤炭的价格也一直由官府在把控着,尽可能让百姓用得起煤炭,所以自己人应该不会去偷。
“唉,这一路上我也在想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偷官府的产业。”
县令深深叹了一口气。
“县令大人心中应该已经有怀疑的人了吧。”
魏云诺看县令略带犹豫,有些为难的样子,猜测到。
“唉,这煤矿被偷,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隔壁平阳县,
这些年我们两县虽说共同拥有一个煤矿,可能是因为重心都不在这上面,所以没什么冲突和摩擦,
这次我们县大肆动工开采,还赚到了不少钱,恐怕平阳县的县令也想挣钱吧。”
县令仔细分析着,他暂时想不到还会有谁去偷他们的煤矿。
“嗯,您说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之前我们苏家村的酒水作坊办得如火如荼的时候,
隔壁村的村民就曾来我们厂房偷学配方,但核心配方没有学到,卖过期奶茶给百姓,
后来差点闹出人命来,连我们这种小生意都会有人嫉妒,更何况跟咱们县共有一个煤矿的平阳县呢?”
魏云诺将柏家村卖变质羊奶茶的事情跟县令举例,
在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或者相安无事的时候,大家都是路人甚至是朋友,
但当起跑线一样的人们做出不同的成绩后,成绩差的那个人心中肯定会不平衡,
这个时候就很考验人品,人品好的也许会虚心求教,共同进步,合作共赢,
人品不好的自然就演变成恶性竞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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