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郎中胡士相手中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一拍桌案。
“堂下所跪之人,姓字名谁?从实招来。”
“小人姓张名差。”张差老老实实的回答。
“家住哪里?多大年龄?”刑部郎中胡士相按着问案程序接着问道。
“小人家住蓟州井儿峪,今年三十五岁。”张差低着头回答。
张差是不低头也不行,他的脖子上戴着沉重的木枷,双手也被铐在上面。坠着他,不得不低下头颅。
刑部郎中胡士相看着巡视皇城御史刘廷元一并移交的案卷,上面有犯人姓名、年龄、籍贯的核实,盖有大印。这一点就不用查验了,节省了一道程序。
刑部郎中胡士相用手重重的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犯人张差,你为何来到京城?又怎么进入皇宫伤人?速速从实招来。”
刑部郎中胡士相看过巡视皇城御史刘廷元的问案记录,除了姓名、年龄、籍贯是真实的。其他的记录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不堪入目。显然是不能做数的,需要重新审理。
在刑部大堂之上跪着的张差,这几日被折磨得,意识清醒了几分。他知道刑部是什么地方,他可不敢像在巡视皇城御史衙门那样胡言乱语。如若那样,刑部有的是手段伺候他。
“大人,我被邻居李万仓、李万才等人欺负。他们烧掉了我家的柴草,使得我家没有取暖之物过冬。我非常气愤,咽不下去这口气,打算进京告状,击鼓鸣冤。
我来到京城之后,从东门进城。由于不认识路,我就一直往西走。半路上遇到两名陌生男子,他们给了我一根枣木棍,说只要拿着这根枣木棍就能为我申冤报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犯了迷糊,晕晕乎乎的就来到了一座大门前。
突然有人大声喝斥我,我那时想起欺负我的邻居们,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抡动枣木棍就向那人打去。刚把喝斥我的那人打退。又有数人向我扑来。
当时气血上涌,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我就抡动枣木棍和那些人打了起来。
谁知道人越打越多,最后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把我当场捉住。
大人我不服气,凭什么那些人,无故喝斥我,还聚众殴打我。请大人明察,为我做主。”那张差眼神时而清醒、时而呆滞的诉苦道。
“那我问你,一路之上可有人拦阻于你?”刑部郎中胡士相 眼神犀利的问道。
“一直到有人喝斥于我,一路上没有人阻拦于我。”张差底气十足的回答道。
皇城戒备森严,别说一个大活人了,就是跑进去一个小动物,也会被生擒活捉。
以张差的衣着、外貌,怎么可能混进皇城?从容抵达皇太子的慈庆宫,一路都没有侍卫发现,这也不符合客观逻辑。真以为皇宫的守卫是摆设吗?
“嘟,大胆,竟敢蒙骗本官!来人,大刑伺候。”刑部郎中胡士相冷酷的吩咐道。
“你这个昏官!我都如实招供了。还要对我动用大刑。天呐!我冤枉啊!昏官收受贿赂,草菅人命啊!”那犯人张差大声哭嚎。
架着张差的差官急忙捂住张差的嘴巴,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没有放手。就这样拖下去,动用大刑。
大堂之上,刑部郎中胡士相脸色难看,他要是冤枉?那大牢里的囚犯还不得六月飞雪。
私闯皇宫、慈庆宫行凶伤人、惊扰太子殿下,这其中的哪一条,拿出来都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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