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该何去何从?您拿个主意吧。”锦衣卫指挥使郭登眼前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用春秋笔法如实上奏吧。你我联合属名。”广安伯刘安镇手捻胡须,低声说道。
“看来只能如此了。大人,我们回去吧。”锦衣卫指挥使郭登请示说道。
广安镇刘安镇上了战马,回头看了一眼废弃的营寨。没想到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叹了口气,拔马返回大同城。
大同距离土默特部驻地库库和屯,不到三百公里。按照贾环部队的移动速度,大约三天左右就能抵达。
贾环率领五万大军,越过长城,进入了漠南草原。
贾环下达第一条军令,扫荡沿途一切可见部落,车轮高的男人,一律杀死。
五万大军分,中军和左右两军。中军三万人,左右两军各一万人。贾环的三路大军,呈V字形前进。
三月份的漠南草原,还是一片枯黄。齐膝高的黄草,一望无际。
黑压压的五万明骑,像潮水一样,在漠南草原快速突进。
沿途放牧的草原人,远远的望见明骑,撇下牛羊,跳上战马,飞奔而去。
有一些小部落,来不及撤离,奋勇顽抗。可是贾环的五万大军,岂是他们能抗衡的。
没有任何意外,车轮高的男子全被杀死!女人、孩子,还有她们的牛、羊、马等家畜,俱被押送关内。
贾环大军如秋风扫落叶之势,在漠南草原滚滚挺进。途中所遇的牧民、部族,尽数剿灭。
土默特部可汗孛儿只斤.阿勒坦和他的可敦 奇喇古特.那颜出.中根.哈屯,一起招待,会盟的各部族首领。
草原部族分散放牧,星罗棋布在整个漠南草原上。想要召集会盟,也需要数天,才能一一通知到。
同意会盟的部族,向库库和屯迁席,也要数十天才能完成。
土默特部,二月末就开始,通知漠南草原的部族会盟,直到今天才全部到齐。
土默特部可汗孛儿只斤.阿勒坦在库库和屯,杀白马与会盟的诸部首领盟誓: 一起南下掠夺大明的人口、粮食、财富。若违誓言,共击之。
此时的库库和屯,已经有了城镇的基础雏形。繁荣的贸易,使得库库和屯已经成为漠南草原的中心城镇。
土默特可汗孛儿只斤.阿勒坦、可敦奇喇古特.那颜出.中根.哈屯与各部首领,围着巨大的中心广场,举行宴会。
中心广场上土默特部的年轻姑娘们,穿着节日的盛装,载歌载舞。悠扬的马头琴,奏响了赛马的舞曲。
聚集在库库和屯的部族,能凑出十二三万的青壮勇士。脆弱的大明边防,將被草原健儿肆意蹂躏。
土默特部可汗孛儿只斤.阿勒坦,欣赏着年轻姑娘们的舞蹈,畅想着从大明朝身上,狠狠的撕下一块血肉。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打破了库库和屯安宁祥和的气氛。
一个浑身是血的勇士,从奔驰的马背上摔了下来。会盟的各部族人们,见到这个情景,纷纷惊呼出声。
土默特部可汗孛儿只斤.阿勒坦的那可儿,冲上前去,扶起这个瘫软在地的勇士。大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浑身是血的勇士,半睁着眼睛,眼看就不行了。他紧紧抓住阿勒坦可汗那可儿的手,“快去告诉大汗,南边的明人杀过来了……。”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低下了头,魂归长生天了。
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周围人群一片哗然。
“明人杀过来了,开什么玩笑!”
“就是,这个人是不是看错了。”
“像待宰牛羊一样的明朝人,他们哪里来的骑兵!难道是用两条腿来入侵漠南草原吗?”说完,这个不知道是哪个部族的勇士,哈哈大笑。
“能看出这个死去的人,是哪个部族的吗?”
“看不出来,可能是哪个不知名的小部族。”
极少数年纪大的老年人,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当年明成祖朱隶,曾五次入侵漠南、漠北草原。杀人盈野,草原部族血流成河。
明成祖朱隶曾打到了草原人的圣地,斡难河畔的哈拉和林。
最近东边草原,隐隐有消息传来。据说,有明骑进入了东部草原。已经有不少部族,臣服于明骑的铁蹄之下。
和年轻人的乐观不同,老年人则忧心忡忡。
阿勒坦可汗的那可儿不敢怠慢,快步走到中心广场,孛儿只斤.阿勒坦可汗的御座前。
“启禀大汗,有人传来消息,明骑向这里杀过来了。”
什么?土默特可汗 孛儿只斤.阿勒坦大吃一惊,急忙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停!都给我停下来。”
顿时中心广场上的奏乐、歌舞都停了下来。会盟的部落首领们,也都面面相觑。
说好的,杀入大明边关,抢粮食、抢女人、抢财富。怎么一转眼,明骑就杀过来了呢!这样的转折,真让人猝不及防。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可汗孛儿只斤.阿勒坦怒容满面的喝道。
好好的会盟誓师大会,正是团结一心,众铸长城的时候。被这一则坏消息,打乱了进程,并且蒙上了不祥的阴影。
土默特部可汗 孛儿只斤.阿勒坦 要是能心情高兴,那就怪了!
阿勒坦的那可儿就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具体的描述了一遍。
“哼!竟敢扰我宴会,乱我军心。来人,把那个散播谣言的家伙给我砍下首领,示众。”
孛儿只斤.阿勒坦愤怒的大声喝斥。
“可汗,那个报信的人已经死了。”阿勒坦的那可儿颤抖着声音,回禀。
土默特可汗孛儿只斤.阿勒坦厉声喝道:“死了也要砍下头颅。”
这时,孛儿只斤.阿勒坦的可敦 奇喇古特.那颜出.中根.哈屯劝说道:“可汗,人死罪消。况且局势未明,为了大局着想,应该立即派人,去打探一二。好早做筹谋。”
孛儿只斤.阿勒坦也是一个颇有头脑的可汗。他来回踱了两步,立即心里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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