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一大早就来到张凡的医馆。
季如刚把直播间点开，直播间一下子涌进了好几万人。
其中好多人都看过季如昨天的直播。
“如宝终于开直播了，我整整一晚上没睡觉，就等如宝的直播。”
“我也等了一晚上，就害怕错过什么。”
“如宝加油，病魔不会打倒你的。”
“家人们放心吧！我相信张医生会治好我，大家拭目以待。”
季如对着镜头甜甜一笑，尽量不让大家看到她阴郁的一面。
张凡刚打开医馆的门，就看到季如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
有些诧异，“今天来的挺早，进来吧！”
季如跟着张凡进了医馆。
张凡二话没说，就给季嫣号脉：“不错，看来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药也喝了，饭也吃了，以后就得这样。”
季如笑着说:“自己的身体还得自己心疼。”
“嗯，去吧外衣脱了，躺到床上去。”张凡平静的说。
季如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这医生不会是想对她行不轨的事。
“张医生，这样不好吧！”
“我要给你针灸，你在想什么？”张凡皱眉。
季如身体僵硬的脱去外衣，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
“把肚子亮出来就行，还有你不要紧张。”
张凡拿出自己的针包，展开。
直播间的水友们见到这副场景，又在开始讨论。
“我看这医生真刑！”
“如宝，你要是被胁迫的记得叫一声。”
“这医生不会是个禽兽吧！上来就让人脱衣服躺床上。”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去医院不都这样吗？一群人真是为黑而黑。”
“张医生好帅，我也想躺在床上让他给我看病。”
“你见过那个医生一见面就叫人脱衣服的，这分明就是禽兽，我黑他什么了！”
“其实张医生的手还挺好看的。又白又细。”
“有谁知道什么是针灸吗？”
“我对中医不了解，一会我去查查。”
有一位水友去查了一下，网络上没有一点关于针灸的内容。
这个世界的中医文化和张凡原来的世界做对比，确实存在缺失。
比如，他们并没有任何关于针灸和正骨的记载。
季嫣看到张凡拿出许多细针，吓得嘴角直哆嗦，她不明白他拿出这么多针要干什么？
反正挺吓人的。
“针灸是什么？那个咱能换个温和的法子吗？那么多针，看着挺吓人的。”
“这已经是最温和的法子了，除非你想让我你给开膛破肚。”张凡很平和的说。
季嫣尴尬一笑，她想，经过这一次的经历，她应该不会再害怕打针了吧！
“开膛破肚还是算了，你扎吧！为了我的病，你把扎成筛子，我也愿意。”
季嫣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哭成了泪人，被人随意摆布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她轻轻的撩开自己的衣服，亮出肚子。
因为病痛的折磨，她现在瘦的只剩下骨头。
“闭眼，一会就过去了。”
张凡拿起针，还没等季嫣反应过来，就把银针快速扎进季嫣的穴道里。
扎了整整二十五根银针后，才停手。
张凡满意的看着被自己扎成刺猬的肚子，“感觉怎么样？”
季嫣惊讶的睁开眼，有些纳闷的问 ：“这就完了？怎么一点也不疼。”
“别动，趟上半个小时，我在取针。”
在这半个小时里，季嫣感觉自己的胃部暖暖的，整个身体像是在重塑一样舒服。
直播间的水友们再次绷不住了。
“我怎么看到嫣宝一脸享受的样子。”
“这医生不会真的能把癌症治好吧！我怎么有点期待。”
“这针灸看起来还挺厉害。”
半个小时后，张凡把季嫣肚子上的针去掉。
“结束了，起来吧！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张凡问道。
季如也是如实的说：“很舒服，一身轻，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张凡把刚才包好的药，交给季如：“这些药你吃上七天，七天后你的病基本上就能好，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以后不要暴饮暴食，少喝酒，对肠胃不好的食物尽量不要吃，这一次能把你救回来，再来一次，就算你哭爹喊娘，都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为病人着想，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
“我一定会谨记你的话，我还有一事相求，请你一定要答应我。”季嫣用坚定的眼神望着张凡。
这一刻，张凡仿佛就是她心中的神，只有他能救她。
“你说。”有病人求助他，他自然不会拒绝。
“那我就直说了，我妈得了尿毒症，这个病已经折磨了她半年多，现在只能靠透析吊命，您能帮我妈治治吗？”季如说。
“做过透析的话，那就不怎么好治，要不这样吧！你把她带过来让我看看，我可以试着治疗。”
“那好，她现在住的医院离这里有些远，不方便，你能不能先给她开个方子。”季如想到自己枯瘦如柴的老母亲更多的只有心酸。
她母亲一生劳累，最后却得了这种病，就算是她每天拼命的直播挣钱，也只能勉强控制住病情。
张凡想也没想就拒绝道：“我必须见到你母亲本人才能治病，要是仅凭你的口述就下药，是万万不行的，你说的不一定比我诊断的准确。”
“好，我过几天就把我母亲送过来。”季如就凭刚才张凡精妙的针灸技术，彻底的信任张凡。
反正她家已经算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谢谢医生。”季如深深的对张凡鞠了一躬。
直播间人的各个都为季如的家境感慨。
“没想到如宝的家里还有一位尿毒症病人，而且她自身还身患绝症，真的好惨。”
“这算是史上最惨的主播了。”
“希望张医生能救救如宝的母亲，如果真治好了，我天天找他看病。”
“就算没病，也给自己整出病来，找他看。”
“你这不是给张医生找麻烦吗？”
“那我可以自己给自己抓药，钱该出多少还出多少。”
弹幕里的评论走向可谓是越走越偏。
“张医生那我明天还来吗？”季如问道。
“不用来了，好好吃药，少吃一顿都不行。”
“好，那我走了。”
季如走后，医馆又恢复了平静。
季如出了医馆，就马不停蹄的来到自己母亲住的医院。
季如的母亲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温和的看着季如：“女儿，你来了，上次我给你说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你看妈这一身老骨头，花这么多钱给我看病，就是浪费钱。”
“妈，你别这么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这几天我认识了一位中医，医术高明，说不一定他能帮你把病治好。”
季如母亲李翠摇头不信：“中医好呀！只是现在没人会中医，好中医难找，闺女你别被人骗了，我这病是治不好了，你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别在我身上花钱了。”
李翠早就对生活不抱希望了，自己得了这种糟心的病，拖累家人。
有时候她真想从窗户那跳下去，一了百了。
李翠一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眼看生活变好了，却得了这种烧钱的病。
“妈你放心，那人说自己是中医世家传人，他的医术你放心。”
怕李翠担心，季如没说自己患癌的事。
“那他姓什么，叫什么？”李翠年轻的时候认识一位老郎中，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在世。
“嗯，好像叫张凡。”季如如实回答。
张凡！张家人，李翠激动的双手颤抖：“那他的师傅是不是赤脚神医张妙手。”
季如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他没说，不过他的医馆叫‘妙手回春’。”
李翠听了很是欣喜，脸上又带着些许怀念：“对对对，那就没错了，二十年没见，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安康。”
“老人家？可我进去的时候，只有一位长得特帅的小哥哥，哪有什么老人家。”季如不解的说。
“你知道吗？妙手老神医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他曾经救过你爷爷的命，当时咱家比现在还穷，你爷爷又患有痨病，根本没钱看病，是张神医无偿给了我们一包药粉，才让你爷爷活了下来。
你爷爷的临终遗愿就是想要见见张神医，可惜，不管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张神医。”
李翠突然抓紧季如的手，急切的说：“你快点带我去找那个叫张凡的小伙子，我想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张神医的徒弟，要真的是，也算是还了你爷爷的遗愿。”
可能是太过激动的缘故，李翠忍不住开始咳嗽起来。
季如赶紧用手顺了顺李翠的后背，焦急的安慰道：“妈，别激动，我明天就带你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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