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简陋的木屋里,摆放着一张简陋的桌椅,和一张简陋的床。
是夜,窗外的景色有繁星点缀,窗外不时有蟋蟀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吱嘎”一声,木屋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十五岁的少年走进了屋里。
千哉径直走向了床前,脱下了鞋子和外衣,直接躺在了床上。
望着眼前落了许多灰尘的房梁,千哉的手顺着脖颈处的红绳,缓缓从怀里抽出了一枚玉佩。玉佩通体呈乳白色,质地乃是极品,在玉佩的正面雕刻着白泽的图案,大小只有婴儿的巴掌大。
轻轻抚摸着玉佩,千哉喃喃道:爹、娘马上就要”考试“了。以我的成绩此生怕是与学院无缘了。庄文成说他一定会考进书院的。
低头看着玉佩上栩栩如生的白泽雕刻,千哉用拇指在白泽的图案上轻轻地摩擦着:那么孩儿呢?如果孩儿落榜了以后怎么办?落榜了以后是不是应该再等三年继续考,还是放弃继续考书院?
可惜,空旷的木屋里只有少年的自言自语,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更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位少年,有关于他前途的问题。
六岁那年,千哉的母亲永远地离开了他,白泽玉佩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至于千哉的父亲,早在他出生那年就莫名失踪了。每当感到焦虑失眠的时候,他就会拿出白泽玉佩在手心细细抚摸,仿佛又回到了五岁那年母亲在哄他睡觉一样。
千哉把白泽玉佩翻转了过来,在玉佩的背面刻着几行小字,这些字好像是一段修炼的功法,而且还是残本,大致的意思是收聚神光,气行带脉。这几行小字千哉已经看了九年,这九年里千哉没有从这段小字里获得任何收获。今天也同样没有。
叹了口气,千哉把白泽玉佩放回了衣服里,依然紧贴着胸口,触感也依然是坚硬且温暖。然后千哉缓缓地合上了双眼,呼气也变得平稳了起来,他睡了过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睡着以后,伴随着他胸口的起伏,那枚白泽玉佩也在呼吸式地散发着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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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哉!千哉!随着喊叫声越来越近,房门被一个和千哉差不多大的少年推开,这少年眉目清秀,只是皮肤比千哉还要黑一些。
听着声音,千哉扭过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皱眉说道:文成,吵什么呀,好不容易不用去学堂了,不需要起早了,再让我睡一会。
庄文成推开门以后熟络地坐在了吱嘎作响的椅子上说道:快要考试了,今天再不出发去西京就来不及了。错过再等三年!
喂!快点起来呀,为了考试这一天,我可是足足准备了十六年,十六年的努力,马上就到了收获果实的时间了。
在庄文成的注视之下,千哉终于从床上坐起了了身子,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开始穿衣服。你就这么自信你能考进书院?
当然!庄文成重重地点头道:我家里的人说了。我是家族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一岁开口说话,三岁认字,四岁背书写字、五岁......
你说的这些正常的小孩都能做到的,好吧。
不一样,庄文成急道:我祖上也出过一名秀才,但是族里长辈对他的评价都说不如我。
等等,这对话的剧本,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我们以前是不是重复过很多遍?
闻言,庄文成微微一愣继续说道:我一定会考上书院的,为了我,家族每个月每个人都会分出一人份的口粮给我,为了我,哥哥为了我至今未能娶妻,家里的父母为了我,多久都没舍得换一身新衣服了。
我一定要考进书院,等我考进书院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地主家那头牛买回来给家里耕地,还要给大哥盖一座房子,帮大哥讨个媳妇。我还要让邻居把墙修好,只要进了书院就能当上官。
此时的千哉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了庄文成的对面,看着志向满满的庄文成,千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的,只要进入了书院,庄文成的这些理想简直可以说是唾手可得。到时候别说一个小小的地主,恐怕这方圆百里的大小官员都要来你家贺喜。而你的名字也注定会在族谱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是进入书院的梦想要实现起来却是难如登天,如庄文成这般的人在整个“周国”何其之多。在学堂里,因为交不起学费中途退学的学生千哉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了,还有一些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退学的人。在村西满腹经纶的陈老翁,从孩童时期十五岁开始考试,每年的科举和书院考试都会参加,只是考到了花甲之年也未能榜上题名,而今李老翁到了这般年岁不能下地种粮,只能靠着贩卖字画维持生计。
看着眼神复杂的千载庄文成说道:别愁眉苦脸的了,你也肯定可以的,我说书院里还有一位只会弹曲的女先生呢。快点收拾行李,我们一起出发!说完,庄文成就准备站起身来帮千载收拾行李。
哥哥!千哉哥哥!哥哥你在家吗?
咚咚两声敲门声过后,木门很快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身穿淡蓝色长裙,头戴金钗,腰挂玉佩。少女年龄虽小,已经初显亭亭玉立之姿。
千哉扶着额头叹道:”之瑶“我说过要敲门的吧。
我敲了呀!江之瑶狡黠一笑。
可是我还没有作出回答。
那是因为你太慢了!
少女笑着朝少年伸出手说道:爹让我带你回家吃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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