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街上开始熙熙攘攘热闹起来。
袁清跟着三爷佯装逛早市走到了吴永安的家门口,正对着刚好是个包子铺,袁清趁机说道:“三哥,我肚子饿了,这里的包子看起来很好吃!”
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说法,假装是兄妹。
三爷看了她一眼:“见着吃的就喊饿,家都被你吃穷了。”
包子铺老板迎上来笑着说:“不怪小姐说饿,都怪小店的包子太香了!”
袁清哈哈大笑:“老板说得对,不是我的错。”
三爷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对老板说道:“一笼包子。”
或许是生意太忙,老板还没来得及擦桌子,三爷面前的桌子上一滩水渍。袁清拿起抹布麻利地擦了起来,老板见状不好意思地说道:“还麻烦姑娘自己动手,真是不好意思!”
袁清爽快地回:“举手之劳而已,只要待会的包子真有老板说得那么好吃就值了!”
老板端过一笼包子放下:“若是不好吃,我不收二位的钱!若是姑娘说好吃,我也给姑娘打个折!”
袁清忙说:“不用不用,你也是小本生意,我三哥有钱,不用客气!”
三爷手里的筷子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真能败家!”
老板看着打打闹闹的兄妹俩,问道:“二位是看起来是生面孔,不怎么常来这条街上逛吧?”
袁清:“老板好眼力,我们刚从外地搬到乐州,所以出来走走认认路。”忽然她手指着对面的房子,“三哥,你看对面的房子多像我们原来的家!”
三爷看了一眼:“确实有点像,不过比我们家气派了不少。”
袁清吃着包子:“里面住的难道是个大官?”
老板听到这,凑过来插话道:“你们说得不错,里面住的就是吴千户。”
袁清感兴趣地说:“我还从没见过武将呢!真想看看这个吴千户有多威武!”
老板是个热心肠:“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再过会他也差不多该出门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男子从大门里走出来。
三爷看着嘴巴塞得圆鼓鼓的袁清:“你慢慢吃,我可要回去了!”说完丢下袁清自己走了。
袁清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追了上去:“三哥等等我.”
两人跟着吴永安一直到了郊外的养马场,吴永安进去后围栏被重新关上了,无法再跟进去。
袁清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坡,意思可以到山顶去观察,三爷没有反对。
马场里有几十匹马分散着在吃草,吴永安就在一个棚子底下半躺着喝茶。
没想到这一喝就喝到了正午,手下们又给他上了一桌子好菜和酒。
袁清趴在山坡上远远地看着吴永安喝酒吃肉,庆幸自己吃了两顿早饭。
酒足饭饱之后的吴永安挺着大肚便便,在马场里走了一圈,又骑上马跑了几圈,累的气喘吁吁,然后又是喝茶,就这样一直到太阳西下,才慢悠悠地走出马场。
三爷和袁清又跟在后面直至吴永安回到自己家中。
没想到这答案调查的第一天,是在山上饿了一天。
袁清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也不敢当着三爷的面表现。领导更要面子,怕自己一个表情不对就引火上身。
三爷脸上倒是始终如一的淡定。
第二天吴永安和昨日差不多时辰出门,只是今日没去马场,而是改去了军田巡视。
田里的稻谷前些日子都已经收割完毕,打下来的谷子都上了晒谷场。
下属们给吴永安在晒谷场的棚子底下又摆了个茶摊,摆满了花生瓜子,如同昨日一样他在茶摊消遣了一整天,坐无聊了还拿着弹弓打几只偷吃谷子的麻雀。
日落西山时他又慢悠悠回到了家中。
两天跟下来,吴永安虽然都在上班摸鱼,但也没做任何不轨的举动。
袁清担心吴永安会不会早就已经知道梁永邦手下供出了自己,但她记得梁永邦手下的供述里,只提到见过梁永邦进入吴永安的房内,并支开其他人待了好一会,至于谈话内容手下们一无所知,未必就是有什么密谋。
三爷说才观察了两天,下结论还早。
跟踪的第三天,吴永安又换了一个地方,这一次他去的是练兵场看士兵们操练,期间还给大家做了一次训话,内容无非是教训大家要时刻牢记自己的职责,要有居安思危意识,闲时用心劳作,战时英勇出征,不要松懈日常训练。
这个晚上三爷开了个三人小会议,袁清才发现三天都没见飞蓬,原来是和他们两个在轮流交接监视吴永安,袁清和三爷白天跟踪,晚上飞蓬监视。
袁清问飞蓬晚上如何监视,飞蓬的回答竟然是:“每天晚上都睡在吴永安家的房顶上。”
趁着他白天不在房间时,飞蓬进过他的书房和卧室,只找到一些家书和普通的信件,信的内容都是只是正常的问候或者闲谈,没有什么可疑。
而且从这几天的跟踪情况来看,吴永安也都是独来独往,从没有手下跟随左右,想要再多采集一些信息都没有渠道。
袁清问:“飞蓬,要不今晚我去屋顶值班?”
飞蓬不懂:“值班?什么意思?”
“就是我今晚我去睡吴家屋顶,你回来睡一天,总是你去太不好意思了。”
飞蓬觉得这话很意思:“你一个姑娘家替我去睡屋顶?”
“这是执行任务,不能说是替你去的。而且在我们那里时代……在我们玉县,他们也没有因为我是女子而质疑过我。”
“你的与众不同第一天就见识过了,跳河救人男人都未必敢做。只不过现在这个季节晚上露水很重,容易着凉,还是我自己去。”
袁清也不再坚持,她知道这些男人肯定不会答应:“那你晚上多穿一点,小心着凉。需要我换班再跟我说吧。”说完她就回自己房里去了。
飞蓬看她走了,对三爷说:“跟一个姑娘共事,还真有意思!”
三爷瞟了他一眼:“比京城那些围着你的姑娘更有意思吧?”
飞蓬无奈:“你在挖苦我我能听出来。我说你来乐州后一直端着架子这么多天了,还没累吗?”
“我一点也不累!”
“看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都替你累。你原来那样子不是挺好的么?非要整这么威严不可?”
“你让我再演段日子,难得有机会锻炼我的演技。”
飞蓬摇头叹气:“三爷编写杂剧的功力是不错,但演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怪别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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