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沅的笑容在阳光中显得格外灿烂，却又带着几分危险：“李知许，你对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留恋了，对吗？”
李知许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连忙摆手，“行行行，姐，你说，你继续说。”
程芷沅这才继续说道：“他选择娶我，想必是想借此试探太后的态度。外面的流言蜚语他可能也听说了，不想与你正面起冲突。如果太后对此事留有余地，那他努力将我带到黄州后，娶我便能给他带来诸多好处。首先…”
“首先什么？”李知许好奇地追问。
“首先，我长得还算不错，至少赏心悦目。”程芷沅轻笑。
李知许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继续聆听：“二来我手中那些新鲜东西，能给他带来无尽的财富，三来若你当真对我有什么感情，日后不说拿捏，总归能寻个方便，四来，我身后只有个破落户安定伯府，离京城山高路远的，日后也好摆弄，若是以后他真登上你这皇位，我也可以随时打发掉！”
李知许的怒气如火山喷发，他双目圆瞪，脸色铁青，厉声喝道：“那娘娘腔真不是个玩意儿！居然敢对你动心思！姐，你等着瞧，我早晚要了那小子的命，看他还敢不敢打你的主意！”
程芷沅平静地打断了他，轻声道：“先别急着发火，听我把话说完再一起生气也不迟。”
李知许愣了一下，后面还有气？？？
他强忍怒火，闷声不响地坐下。
程芷沅继续说道：“如果太后明确拒绝了这门亲事，你觉得最合理的借口会是什么？”
李知许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这还用问吗？连李乐笙都能想得到。”
程芷沅点点头，接口道：“那么，这样一来，就算你以后想反悔让我入宫，有了这个先例，也是行不通的了。所以，这实际上就是断了我入后宫的路。”
李知许皱眉沉思片刻，突然摇头道：“不对，不对！从他的角度来看，他应该巴不得你入宫才对，这样我就可能成为一个昏君，不再娶那些世家女。这才符合他的利益！”
程芷沅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所以，阻止我进宫的力量一定来自其他方面，安平后身后还有人。”
李知许脱口而出：“难道是乔家？不对，他们还在等着扶安平王上位呢。这次选后，他们送来的也只是个侄女而已。那么，会是谁呢？”
程芷沅提示道：“除了宣武侯府和乔家之外，不就只剩下两家有可能了吗？”
李知许眉头紧锁：“难道李家也有可能参与其中？”
程芷沅笑道：“只要他们还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够成为皇后，那么一切都有可能。毕竟，这只是一场简单的政治交易而已。”
李知许大约是想到李尚书和王相，面上带着一丝不渝：“这些人一个个现在要么对我千依百顺，要么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想到早在背后都在给我使阴招了！难怪你上去去他们家假装退钱之后，他们也什么都没说，原来是有后招啊！”
程芷沅闻言眉头紧蹙，反驳道：“什么假装退钱，你姐我可是讲信用的，是她们自己求我帮忙的！”
李知许不屑道：“你要不是拿他们的儿子作威胁，他们会那么轻易就范？”
程芷沅坚持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威胁他们了？有的甚至我都没提钱，他们就主动求我帮他们找回儿子！”
李知许撇嘴表示怀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他们写信了。李品一的娘前几天入宫，还在太后跟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说她儿子受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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