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苏小姐。”钱秘书脸上还带着笑意，“里面的衣服都是司总亲自采购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价格，您可以单独加一下司总微信……”
“谢谢。”苏橙点头道谢，直接走了出去。
她今天上午在这儿待的时间有点久，外面快要下班了，她从电梯里出来，去了一趟卫生间。
外面传来几个女同事的八卦声。
“你们今天见到了来找司总的苏小姐了吗？长的好有气质，那张脸真显小。”
“而且一找就是一上午，你见哪个女人能来找司总那么长时间？”
“该不会她就是未来老板娘吧？”
“说不准！但是你没仔细看，她来的时候穿的应该是肤色内衣，出来的时候换成了黑色的，有点透……”
“我去！”另一个人眼里满是惊讶，“司总这么野的吗？和老板娘在办公室就……”
“听说司总痴情的很。之前上大学的时候谈个女朋友，为了人家差点连命都没了，结果那女的把他踹了。”
“这个应该是后来谈的……”
“哎！咱们司总长这么帅又长情，要是身体再好点就行了。你不知道，有一次我见到老板咯血了……”
“可能还是之前救女朋友留下的后遗症吧？哎……”
……
两人应该收拾好了，声音越来越远。
苏橙从卫生间出来，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她垂下了眸子，司珏当时病的这么严重吗？
已经五年了，身体还没好。
明明她当时走的时候，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司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会放任他不管，不给他治病呢？
她想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打过去没人接。
她看了一眼时间，应该快下班了。
苏橙决定还是去外面等。
她点了一杯咖啡，想在手机上去搜搜她这些年的近况，却发现没有一点他的消息。
司家的人向来低调，上大学的时候，哪怕万能墙上有人偷拍了他的照片表白的，都会被删掉。
苏橙想拿着手机玩一会儿，却发现无论如何看不心里去。
她无法想象，如果司珏的病一直没好，她该怎么面对他？
她拿着手机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写字楼里有人陆陆续续朝外走，快要下班了。
她又给司珏打了个电话，这次电话很快被接听，“喂……”
他嗓音很虚弱，呼吸有些重，应该是身体还没好。
苏橙眼眶有些酸，“你下班了吗？我有事找你。”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苏橙眸子低垂。
“好，你稍等一下。”
他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在拿外套，苏橙挂断了电话，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眼前被一片阴影笼罩。
她这时候才发现他那张脸苍白得过分。
“你是不是要回去挂水？”苏橙看了一眼他的手背。
原本他的手就好看，白皙修长，如今手背多了几个针眼，像是一件上好的艺术品被破坏了美感。
“对。”司珏微微点头，他脸上满是病态，甚至和她说话时嗓音都有些沙哑。
“我送你去医院吧。”苏橙眉头紧皱。
刚才她在公司里见他时，就发现他嗓音有点哑，如今他工作一天，整个人憔悴的过分。
“不用。”司珏摇头，“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苏橙一把拉过来他的手，“之前医生怎么说的？”
他的手很凉，明明是七月的天气，最热的时候，他手上却凉的过分。
“没关系，死不了。”司珏扯了扯嘴角，只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觉得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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