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婳的声音让林轩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僵硬的说不出话。
“祁婳你不能这样，老子干了那么多年你凭什么把老子送进去。”林轩怒喊着朝祁婳走过来。
门外直接闯进来几个警察将人按住。
看着被压住的人，祁婳瞟了一眼对身前的人道：“警官，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那些东西一会让人送过去。”
几个警察对着祁婳点了点头后将林轩带走，很快偌大的办公室又归于平静。
她看向窗外，眸色深邃。
林轩进去了，那赌石场现在要重新洗牌了，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过了一会后桌上的手机响起，是江敛打来的电话，祁婳皱起的眉头这才放松了不少。
“祁总，一起吃个午饭么？”
刚接通后江敛欠揍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但现在听见却还觉得挺可爱的。
祁婳浑身不得劲。
“楼下见。”
“没问题，我等着。”
“今天想吃什么？”江敛一只手搭在车窗上看向祁婳。
“都行。”祁婳坐上副驾驶。
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开过车了，几乎都是坐江敛的车。
江敛一边开车一边偷瞟了祁婳几眼，发现她自从上了车后眉头就没舒展过。
“怎么了？一副囧样。”江敛问道。
“你才囧。”祁婳回道。
“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呦。”
“没有。”
祁婳让自己放松下来，不去想那件事，没想到江敛倒是将她看了个通透。
已经进入了冬季，街道上的绿化都已经没了绿叶，只剩一些树枝屹立在风中。
“冬天了啊。”祁婳喃喃道。
“是啊，也不知道今年得第一场雪什么时候来。”江敛接话道。
两人去了一家中餐馆，因为江敛不想让祁婳吃太撑。
她可以不买首饰和漂亮裙子，但必须要吃。
祁婳爱吃零食，所以华庭随处可见她的零食。
落在楼下的半袋薯片、厨房没喝完的可乐、还有有时候会散落到沙发底下的糖果......
那些个瞬间江敛觉得祁婳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是个小女生。
“该吃吃该喝喝，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江敛给她递了杯水道。
“解决倒是容易，就是难以两全而已。”祁婳嘟囔了一句。
江敛思考了半天笑着看她，“什么难事让我们祁总不开心，和我说说。”
祁婳摇了摇头。
其实林轩的事也没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很不解，他为什么会走上那条路。
明明最开始的时候都挺好的，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那样。
“人是会变的么？”她问。
“人不会变，变得是人心。”江敛道。
祁婳抬头看他，有些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江敛看祁婳一副期待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欲望和贪念，但只要心不变，那些东西都虚妄，但内心一旦改变那些东西都会随之出现。
人心本就难以叵测，有些人就算处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江敛说的一本正经，祁婳也觉得挺有道理。
正所谓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人心一旦变质，那就会有难以预料的结果。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祁婳突然问。
江敛靠在座椅上两手交叠看着祁婳的眼睛道：“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人那我就是什么样的人。”
祁婳没忍住轻笑出声，江敛疑惑的看她，难道自己的回答有问题？
没有啊，堪称完美答案。
“你笑什么？”他问。
“没什么，突然想笑。”祁婳淡淡道。
......信你个鬼。
两人吃完饭后江敛将祁婳送到祁氏楼下，看着他开车离开后祁婳才又上了自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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