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姐夫瘫坐在那,脸上表情丧的不行,两只胳膊还绑着白色绷带。
他的胳膊是被阿庆给拉脱臼的,虽然不像骨折那么严重,但该疼还是疼的,医生给他接上以后为防止他提拉重物再二次受伤,就给他吊了起来。
两只胳膊都挂在胸前,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喜感。
“姐夫,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孙麻子一脸震惊,这地头谁敢打他姐夫啊。
刘老板抬眼,心情不好,这会看谁都不顺眼,更何况这又不是他亲弟弟。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孙麻子缩了缩脖子,姐夫虽然脾气不好,但在外面好歹还是收着点的,很少能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看着他脸上的淤青还有吊起来的手臂。
孙麻子觉得姐夫八成是磕到了哪个硬茬子。
“姐夫,谁惹你了您告诉我,你弟弟我道上还是有几个兄弟的。”他舔着脸道。
刘老板阴沉着脸,阴恻恻的看向孙麻子。
说来这个妻弟成天游手好闲,在外面认识的人确实不少,不过他看不上这种不干正事的人。
但不得不说,有些事就得专门的人才能做。
孙麻子从十来岁时就在社会上溜达了,刚开始还知道找点零工去赚几个钱,后来眼高手低,嫌累嫌麻烦还不赚钱,干脆自己拉了一票兄弟干起了地陪。
所谓地陪就是每天在火车站汽车站守着,专门找那种外地来的,外地人不懂这边的行情,在他们眼里那就是妥妥的大肥羊。
遇上来这边考察的大老板,几天就能挣好几百,顶得上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只要一个月有几个这样的,他们兄弟就能吃好喝好了。
想到这,刘老板问道,“你们这几天有没有见到外地来的生人,一男一女,女的长的挺好看,男的个子不高,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
刘老板这话一出口,孙麻子就想到了昨天在车站见到的一男一女。
其实这种配置她每天见得不少,可昨天那女的实在太好看,属于扔在人群里都能一眼看到的。
让他记忆颇深。
“我倒是见到过这样的人,只是不知是不是姐夫说的这两个人。”
不管是不是,刘老板就当做是了。
“你也看到了,我这就是被那一男一女打的,他们不仅打上门来,还把你姐夫我攒的珍贵药材都抢走了。”
孙麻子听的目瞪口呆,那女的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的也是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居然能把姐夫这给抢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姐夫低价从乡下人那收药,又高价卖,要不是身边有几个有本事的,哪能压的住。
所以昨天那个女的果然在本地有亲戚,说不定还是厉害亲戚,不然怎么会把他姐夫打成这样。
刘老板不好意思说他们这么多人都只是被一个人揍的,因此孙麻子潜意识认为是一群人把他姐夫揍成了这样的。
他虽然认识点人,可也打不过能把他姐夫的人揍成这样的人。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识时务一下。
“那两个人在本地好像有亲戚,我先帮您打听一下,有了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刘老板听了孙麻子这话,脸色倒是好看了一些,“那你尽快,另外再给我找几个能打的人来,我还就不信了。”
只要把那个男的收拾了,他就不信那个女的还能跟他对着干。
孙麻子嘴上一口一个好的没问题,心里却在腹诽,谁要上赶着挨打啊,这个人谁爱找谁找。
*
第三家卖药材的位置不在城里,而在周边的一个村子里。
听说这家卖药的是那个村里人自发的组成的一个小团体。
虽然把药卖给城里会省事很多,但城里的那些人也很会压价,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的上山采药,结果卖的钱还不够一家人生活的。
卖了两次之后这些人干脆就自己另起炉灶。
虽然那些商人也会压价,可总归要比之前给的要多一些。
一大早,阿庆就联系了一辆牛车晃晃悠悠的就进了村。
西北这边发展比不上京市,他是想租个小汽车的,只是这边有汽车的人都不多,更别说租了。
这还是秦晚第一次坐牛车,记忆里,原身在豫省的乡下也是坐过的,但次数并不多,因为她能进城的次数并不多,爷爷身上的钱养她就已经是捉襟见肘了。
她有好几次都想说不上学了,想给爷爷减轻压力。
可爷爷说他的身子骨还能干,学是肯定要上的。
她就是坐着晃晃悠悠的牛车一趟趟往返县城上的学校。
不过这都是记忆中的画面,她本人确实是没有做过的。
这一坐,才发现牛车真的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硬邦邦的板车完全没有减震,尤其是越走越远的时候,这个路也越来越差。
秦晚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散架了。
赶车的大叔兴致勃勃的跟他们搭话。
“我跟你讲哦,来俺们村是来对了,我们村去年可是发现了好厉害的大墓的,这半年来这儿的人可多了嘞。”看他们是外地来的,驾车的大叔努力把话说清楚。
秦晚对他话里的内容起了兴趣,出发前江爷爷还跟她说了江奶奶就在这边工作,只是因为保密原因,不知道具体地址。
现在听大叔这么说,她突然就在想,不会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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