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问：“你知道眼睛被谁抢来吗？”
林池的声音有些失落：“我不知道，对方跑的很快，当时我只顾着把抢回来，那时候我的意识体很不稳定。”
林瑜点头，没有多说。
林瑜回想到刚才林池的描述：“气味？”
林瑜的对林池的描述感到好奇。
“你为什么要用气味来形容。”
不应该是有你的数据吗？
林池：“我看的小说里面都这么写，我本来想按照小说给你安排一个玄幻的世界，但是姐姐你好聪明啊，你一下就猜到是我了。”
林瑜其实确实猜测过是一个玄幻的世界，但她总感觉那里怪怪的。
一切都很不合理。
678出现的时候林瑜的平静不是假的，当时她以为是林池搞得鬼，结果出来的不是林池。
当时的林瑜，没有震惊，只有失望。
林瑜平静的接受林池的解释，然后问：“林池，你希望自己是人吗？”
“姐姐。”
林池拒绝回答了这个问题。
拒绝就是答案，林池不能对林瑜撒谎，于是林池就不回答。
“所以你是想给我安排一个虚幻的空间，然后你变成人再出现在我面前是吗？”
林池依旧沉默。
林瑜又问：“那现在呢？现在所在的时空是真是假，你的眼睛是真的丢了吗？”
林池再次沉默不语。
林瑜声音带着命令：“回答。”
林池的声音唯唯诺诺：“我没有撒谎，世界是真的，机器人指令中，不能产生成为真正人类的思想，机器人必须为人类服务。”
话说到后面，林瑜的声音带上呆板的机械音。
林瑜停止话题，慢悠悠的吃着早餐。
林池沉默好一会，才再次说话：“我不喜欢机器人指令。”
机器人指令，林瑜听着这个好久没有听过的话。
这个指令还是她编写的，只有十七条，不足五百字。
林瑜缓慢的喝下一口豆浆：“你是想要成为人，拜托机器人指令。”
“我想，成为，您的，弟弟，真正的，弟弟。”
林池的声音一卡一卡的，似乎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这句话说出来好似很是困难。
林瑜视线落在虚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缓缓说：“把祁平诺的系统收走，不要系统，问一问是谁在背后指示，她的系统是和你一样的意识体吗？”
林池说：“是。”
林瑜：“复制一份数据，等到过完年，我想办法给你搞一个新的眼睛。”
林池说：“不用新眼睛，林池会死在这个冬天，到时候我就可以，拥抱姐姐了。”
林瑜听着他有些开心的话，说：“那好吧。”
省了一大笔钱呢。
林瑜觉得自己的老师说自己没有危险观念并不是玩笑话，谁会将这么一个机器人放在自己身边呢。
那个老头留着花白的胡子，总是笑眯眯的，他说他的学生会为世界进步做出贡献，却反对林瑜的机器人。
“林，你对一切危险都没有认知。”
林瑜回想小老头的语气，少见的严肃。
他说的对。
一个想成为人的机器人，可不安全。
林瑜吃完饭去上班，到公司就碰见祁平诺。
她的脸色慌张，走路也魂不守舍的，林瑜都走到她身后了，她还没有发现。
林瑜扬起笑脸，出声：“你还好吧？”
祁平诺没注意被吓一跳，祁平诺看到林瑜脸上的笑，表情都有些扭曲：“是不是你？”
林瑜一脸疑惑：“什么是我？你遇到什么事了？”
“不会是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被报复了吧？”
林瑜的话让祁平诺放平了脸色，祁平诺没有在和林瑜说一句话，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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