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战灵眉头一皱,以她的目力,轻易的就看见张行的拳缝中夹着一枚毒针。
她这个人在战场上向来信奉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够杀敌,什么手段都行。
但对于自己人却严格要求,不准耍阴谋诡计,此刻张行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她的底线。
不过她仍然没有动。
陈风的武功至少和她平级,甚至她有种感觉,对方还隐瞒了实力。
所以她想看一看自己的判断有没有错误。
张行的那点小诡计,怎么可能瞒得过陈风的眼睛,原本他只是想给对方一点教训,免得老是找他的麻烦。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这样心术不正的人留在军中,就是个祸害。
心念一动,真气立刻集中在自己的脸部,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张行的拳头在离他的眼睛只有零点一厘米的时候,却仿佛踢到了钢板,再也动不动弹不得。
他用尽全力,整个脸孔都胀得通红,在那微小的一点距离,却怎么也无法推进。
陈风眼中尽是嘲讽,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小丑一样。
“啊啊啊!”
张行大喝一声,用起了自己吃奶的力气,甚至加上了另外一只拳头。
然而空气中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让这针尖一样的距离变得遥远无比,拼尽全力也无法达到。
张行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浓。
可惜那些旁观的普通士兵们,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还在那里起哄大叫。
“张老大,你停下来干嘛?打呀!”
“难道你看他是个小白脸,看上他了不成?”
“哈哈哈……张老大心软啦!”
那些兵痞们都发出戏谑的笑声,张行的心中却充满了绝望。
看着陈风悠然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跟对方的距离,简直一个天上,一个是地下。
恐惧立刻充满了他的心,张行立刻想收回拳头,可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他发现自己的拳头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粘在了那层无形的屏障上,根本就收不回来。
张行拼命挣扎,一张脸变得铁青,嘴里发出绝望的嚎叫。
旁观看热闹的士兵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一个个震惊无比的看着他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拼命挣扎。
而陈风依然若无其事,甚至带着一抹悠闲坐在那里。
“不是,张老大突然发羊癫疯了吗?”
“我怎么看着他像是鬼上身了?”
“这姓兰的好邪门啊,他不会是用了什么邪术吧?”
……
这下子所有的人看他的眼光都带上了几分惊惧,呼呼啦啦的都往后退去,生怕沾上了晦气一样。
张行知道自己彻底的输了,可这时候他更关心的是对方会不会饶了自己。
他“砰”的一下双膝跪了下去,满脸哀求的看着陈风。
“兰队长,是我不自量力,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见陈风不为所动,心肠一狠,“啪啪”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都怪我这张嘴贱,冒犯了您,我自己掌嘴,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这两个大嘴巴一点都没留手,用足了力气,半边脸顿时就肿了起来,像馒头一样,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搞笑。
若按陈风平时的行事作风,既然对方来阴的,想要自己的命,绝对不会饶了对方。
但特战营的营长是战灵,自己未过门的未婚妻,所以他不想喧宾夺主,还是交给战灵来发落好了。
“行,我今天就饶了你,你自己去向营长请罪吧。”
陈风淡淡,松开了真气屏障。
巨大的吸力突然消失,张醒行一下子收不住势,“噔噔噔”的往后连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之前先锋队那些帮他鼓劲的队员们,像看到了瘟疫一般急忙散开,生怕被他粘上了一样。
张行的眼底闪过一抹怨毒,随即又换了一副面孔,垂头丧气的向他拱了拱手。
“多谢兰队长高抬贵手,不跟我一般计较。”
正准备躲到人群后面去,此时战灵却走了过来。
“张行,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她的声音并不高,却充满了不露自威的感觉,让人根本就不敢反抗。
张行的脸色彻底的变了,这意味着自己刚才的心机,被战营长给看透了。
他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战营长,是我鬼迷心窍,求您看在我哥哥的份上就饶我一命,我愿意戴罪立功,为自己赎罪。”
战灵冷哼一声。
“你不服我的命令,私自挑战在先,打不赢也就罢了,大大方方的承认失败,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战灵的脸色越来越冷,神情中仿佛淬着寒冰。
“想不到你居然想用毒针暗害自己的同袍,你自己说说在我们特战营,这种行为该受到什么处罚?”
周围的士兵们都大吃一惊,他们全部是战灵一手带出来的,对她的话无人敢质疑。
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性格直爽的张行,居然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行径来。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张行的脸色紫涨,像一块猪肝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知道即使自己能够活下来,以后也没办法在特战营混下去了。
“我……营长,我们张家就剩我一根独苗了,请你看在我大哥的份上,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不过显然张行这个人贪生怕死,绝对不会甘心伏法,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苦苦哀求。
他口中一再提到的大哥,正是先锋队之前的牺牲了的那名队长,张元。
张元作战勇猛,而且跟在战灵身边已经有好多年了,是她的得力下属,两人关系不错。
这一次张元牺牲,也是为了掩护大部队撤离,所以先锋队那些人才愿意认张行做新的队长,其实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战灵犹豫了。
张元平时对这个弟弟非常的照顾,如果自己将他杀了,心中确实有些不忍。
可军令如山,自己定下的规矩又怎么能轻易的废除呢?
陈风一直悠闲的坐在旁边,仿佛是个旁观看热闹的外人一般。
此时见战灵犹豫,不由得好笑的摇了摇头。
战灵欲言又止,看着他的眼神,微微带上了一丝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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