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汀道:“看来是有消息了?”
顾砚初微微的点了点头:“去看看。”
到了玉兰巷,秦夫子家旁边宅子的大门已经敞开,门口一个仆从引着二人往里面走。
顾砚初记得,上次太子和秦夫子一起到他家的时候,此人就一直跟在太子身边,好像是叫洛飞。
到了一处院落,那仆从便让开路让他们进去,自己则守在院门外。
这处院子只有当中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向里面延伸,小路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树。
七拐八拐的进到了院子的深处,太子和秦夫子早就坐在桌前了。
看到他们二人,太子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位置:“坐。”
霍汀还没沾到椅子就忍不住问道:“表哥,宫里来信儿了?”
太子的脸上显出了些许笑意:“卢家当年陷害我的证据,已经摆在了父皇的桌案上。”
秦夫子放在桌子上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神情有些激动:“十几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
太子的神情也有些激动,几度秋凉,仿佛大梦一场。
顾砚初沉吟道:“恐怕还要再等。”
太子点头:“卢善忠的长子卢正绪是北城兵马司指挥使,手中掌管三万兵马,圣上若不使计将卢善忠拿下,恐怕会很生出许多变故。卢家极有可能会反,直接扶持二皇子上位。”
霍汀道:“卢家在京中根深蒂固,卢善忠一惯行事小心谨慎,想抓到他的错处十分不易。若没有错处,圣上要如何借机发难。”
几人一时陷入了沉默,都在默默的喝着手中的茶水。
顾砚初放下了的茶杯,缓缓说道:“何不借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听说京中有一家布庄,里面卖的都是百两银子一匹的料子,这布庄是户部尚书卢大人夫人的陪嫁。”
三人都静静的听着顾砚初的话,心里猜测着这与扳倒卢善忠有什么关系。
只听他又道:“天干物燥,万一哪日这布庄起了火,救火的人在里面发现了什么身为臣子不该有的衣裳。。。”
霍汀道:“以卢善忠的身份,他府中自然有专人为他裁制衣裳,岂会去他夫人的布庄做衣服。”
“已经是铁证如山,要的便是寻个由头,先罢他的官,进了刑部大堂,更是由圣上说的算。”
霍汀道:“好计!只要他进了天牢,就别想再出来了。”
顾砚初道:“事先一定要将卢正绪先控制住。”
秦夫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向太子的眼睛里赤红一片:“到时,殿下便沉冤得雪了!”
太子没有说话,只是抓着杯子的手始终不曾松开。
从玉兰巷里出来以后,霍汀非要拉着顾砚初再去外面坐坐。
二人在路边找了个小酒馆,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又随意的点了几样下酒菜。
霍汀要了两壶酒,给自已和顾砚初分别满上,小声道:“皇上现在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换成以前,哪里还用寻什么借口,早就把卢善忠绑了打入死牢。”
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用眼神示意顾砚初。
顾砚初只得也将自己杯中的酒一口喝光。
“卢家可不好对付,不然当年太子之事,如何能查不到一点证据。”
霍汀吃了口菜,转了话题,他放下筷子说道:“顾兄,等你成亲后,我就要回京城了,恐怕一时半会咱们也见不着了。不过你若明年高中,那咱们就能在京城里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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