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点玉想起昨日母亲通红的眼眶,以及自己早上临走之前的交待,立即紧张地问道:
“我娘怎么了?”
翠儿道:“今晨,也就是小姐走后没多久的时间,来了一位男子拿着一个玉佩给夫人,被夫人给扔了出去。”
“但那人跟夫人说了句话,夫人就收下了。”
“那人说:夫人若是不收,我们大东家只能亲自过来还这份情了。”
“夫人收下后那人就走了,只是之后夫人一整天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周点玉问:“来人有说是谁吗?”
翠儿摇摇头:“没有,那人统共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走了,进来连口茶都没喝。”
周点玉皱眉:“可看到我娘将玉佩放在哪里了?”
翠儿道:“没有,夫人背着我藏的。不过我把玉佩捡起来给夫人的时候,看到玉佩前后都印了字,背面印的,是个乾字。我旁的字不认得,就认得这个字。”
翠儿的爹名字里有个乾字。
周点玉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翠儿。”
“这几日还要辛苦你多帮我盯一盯我母亲的事,若是那人再来,你想办法第一时间通知我。”
翠儿憨笑着挠挠头应下,说不用客气,见没啥事了,跟点玉道了个别就回家了。
周点玉坐在院落里发呆,看向母亲房间的方向,心情沉重了不少。
母亲平日里是再温和不过的一个人,能做出别人送东西她给扔出去的举动,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可她又不愿同自己说……
既然母亲不愿提,她就不去惹她不开心了,背面印有乾字的玉佩也算是一个线索,她先暗中调查吧,若真查出了欺负母亲的渣滓,她一定尽自己最大努力要他好看!
翌日一早。
周点玉刚到药铺,一位做玉料加工的老主顾就捧着胳膊进了门。
是干活的时候,胳膊蹭到了切割玉种用的刀刃上。
幸亏他反应的快,胳膊上一块好肉差点就削掉了。
他将伤口用厚厚的棉布包裹起来,就赶紧来找周点玉了,饶是他的玉料铺子离周家的药铺就几脚路的功夫,到的时候,鲜血也已将棉布染透了。
周点玉赶紧将人接进来,涂上麻沸散后,用消毒银针将伤口缝合,再用干净的棉布重新包扎好,之后又给人抓了一些具有镇痛消肿,止血消炎功效的药,前后忙了半个时辰才弄好。
老主顾张叔伤了胳膊,也不着急回去干活,索性就在周家药铺多待了会儿,有心跟周点玉话话家常。
周点玉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就听他聊些老黄历,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听到他吹嘘这满大京富贵人家的玉料,没有十成也有九成是经他手的,对他的玉雕技艺都是赞不绝口时,周点玉忽然接口问:
“那张叔有没有见玉佩背面刻乾字的?”
张叔“嗨”一声:“这你可问对人了。”又想了想道:“双面雕刻的玉佩本就不多,背面印乾的……好像是乾物钱庄那批货。”
“对,我想起来了,就是三年前乾物钱庄那批货,那批一共做了数十个玉佩,都要双面雕刻,背面印乾字的,正面印的却多有不同。当时为了做这批货,我眼睛都差点熬坏了,数量大要的还急。准没错,就是乾物钱庄的货!”
周点玉有点震惊。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线索就锁定了?顺利的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不过她还是暗暗把这个名号记住了,有机会必去拜访。
也不知道张叔了解多少,她又问:
“这乾物钱庄,是个什么地方?”
张叔道:“不清楚,大约是个当铺?听说还放飞钱。不是我们普通小老板姓能接触到的地方,我跟他们只有那一次交易。怎么,点玉丫头对这地方感兴趣?”
周点玉摆摆手:“没有,我就随口问一句。”
“点玉丫头!想死老叟了!”恰在这时,人还未至,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周点玉一听,便知是萧老头来了,赶紧将人迎进来:
“萧爷爷,您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吗?”
萧敛嗔她一眼:“瞧你这丫头说的,老叟没病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周点玉:“哪有,我盼爷爷来,也盼爷爷身体健康啊!我这里毕竟是药铺。”
这话很受用,萧敛嘿嘿一笑:“我进门就听你们聊得火热,在聊什么?”
“在聊乾物钱庄。”却是一边的张叔接口道。张叔也见过萧敛几次,萧敛自来熟的性子,跟谁都能打成一片。
“萧老见多识广,一定听过吧。”
萧敛点点头:“老叟倒是去过几次。”
周点玉:“那是个什么地方?”
见她态度殷切,萧敛不由多看了她一眼,道:“钱庄,自然是放钱的地方,老叟去存过几次钱。”
周点玉又问:“萧爷爷可知晓,钱庄的大东家是个怎样的人?”
萧敛开玩笑道:“老叟没存什么大钱,自是没机会见人家大东家的。丫头怎么突然对人东家感兴趣了,这可不成啊!”
周点玉听出他的意思,轻咳一声嗔笑道:“萧爷爷又取笑我!”
这话被打断,周点玉也不好再问。
恰巧张叔店铺里来伙计来喊,他跟点玉萧敛道了个别,也走了。
见人散了,周点玉又问萧敛:
“萧爷爷今日来可是有事?”
“唉!”萧敛轻叹一声:“点玉丫头这有没有啥我能帮得上忙的?老叟在家都闲得长草了。”
周点玉奇道:“您不是正该忙的时候吗?”
婚期将近,琐事应该一堆才对。
“婚事大体的事项早便安排好了,剩下一些细节的,我那孙儿不让我插手,非得要亲力亲为。每日忙到近子时才归家,还要事事包揽。”
萧敛哼一声,佯装不满道:“就好像老叟会怠慢他的新媳妇似的!真是,娶了媳妇不要爷爷!”
周点玉惯知道他的性子,这话也就信了三分去,笑道:
“萧爷爷操劳了一辈子,萧公子这是孝敬您呢,让您享清福。”
萧敛笑道:“真是夫妇一条心呐,现在就开始帮着我那孙子说话了。啧,他可真是好福气!”
周点玉脸刷地红了,嗔他:“萧爷爷!我可要恼了!”
萧敛这才作罢,又在周家药铺待了半下午,才身心愉悦地打道回府。
晚间,萧将军府摸进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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