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田贵几人已经准备好修补方案,而且也完成部分基建。
这时候人多力量大的优点就体现出来了。
分批分组,一筐筐泥土或是抬、或是担,流水般传送过来。
有之前合作掰过苞米,现在干活也有着经验,反正有人指挥,其余人都听从安排。
众人一直忙到月上中天,把垮掉的三道堰和一个堰塘修补好基础,满足蓄水功用。
剩下的就是增加堰坝的高度,这可以在以后再进行。
大家齐齐松一口气,无人为熬夜干活发一句牢骚。
种田种地,水就是庄稼汉的命根子,为了多抢一股水,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大雨刚过,虽然各处田中有水,地里也湿润,可只需要三五个太阳暴晒,就又需要引水浇地。
若是不能尽快修整好堰坝,全村很快就要陷入缺水的困境中。
到那时,又是一场灾难。
修堰的人是满心欢喜,越干越起劲,仓房里却是另外一个光景。
搬到仓房借住的人里面,除了气不顺的秦氏,还有装死的徐长明。
他实在不想住过来,可由不得他自己。
因为昨天雨夜塌了窝棚,徐长明又硬顶着不愿意承江氏的情,只在晾棚边缘待着,就连熬好的姜汤也不愿意喝。
白天又忙着搭窝棚,他感觉自己很累,就准备到仓房来装死休息一下。
初时只感觉头重身痛,昏昏沉沉,可渐渐的,徐长明就感觉自己像是被搁在铁板上煎,头疼欲裂,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想喊人!
可此时能做事的都已经出夜工干活去了,仓房这边只剩几个上年纪的妇人带着各家小孩子。
徐长明身边没有人,他独自躺在晾棚里的地铺上哼哼唧唧。
李老实溜达着过去,语带嘲讽:“徐老爷子,你是躺得太舒服还唱开了?”
徐长明不想说话,可头疼得难受,只能低声道:“给我端一碗水来!”
李老实双眉一耸,挂出一个倒八字,咧嘴笑道:“老爷子是睡迷糊了吧,你使唤谁呢?”
徐长明不出声了。
李老实撇撇嘴,转身走了,边走还边嘀咕:“你李爷爷可不是随便人都能使唤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资格!”
可很快徐长明又开始哼唧,旁边有人过去查看:“长明爷,你是不是病了?”
徐长明咳嗽了两声。
“病了?谁病了?我看看!”
正闲着无聊跷腿乘凉的李老实瞬间跳起来。
三两步窜到了徐长明的身边,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摸,果然是滚烫滚烫,顿时惊呼:“哎呀,徐老头,你的额头可以煎鸡蛋了!就是没油,在干烧。”
这一下凉棚下休息的人全都围了过来,一个妇人惊慌道:“唉,长明爷发烧了,这天黑路滑的,得赶紧找一个郎中来,迟了会不得了的。”
徐长明年纪快六十岁,在这个时代也算高龄,平时看着还硬朗,一病就是大事。
李老实却神情一肃,镇定道:“怕什么,一点风寒发热而已,你们找他家里人来也无用,他们又不是郎中。
看见没有,这里有的是草药,随便吃就是!”
都说学医是越学胆越小:“初学三年,无病不医。再学三年,无病能医。”
还有一句修道之人的话也非常形象,可以借用一下:
修行三年 、口出狂言。
再学三年 、不敢妄言。
又学三年 、沉默寡言。
再过三年 、无需多言。
又过三年 静默无言。
再过三年 无言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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