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那疑惑的小眼神像是有很多话说,宋清逸一时间脸色通红。
但桑桑在惊讶过后突然上下打量了一眼宋清逸,最终道:“频繁做一个梦,说明你对梦中的事情有些执着,不过你也见过我的生死薄,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当时的情况让你频繁做梦,你身体还好吗?”
宋清逸摇摇头,一时间也觉得自己很搞笑。
拿着判官笔和生死薄的不是判官还能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么稀里糊涂的梦境。
好在桑桑不仅没有笑话他,还很认真的询问自己身体有没有事儿,这让宋清逸这些天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不少。
连忙摇了摇头:“我倒是没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好。”
桑桑说完,就在自己背带裤面前的兜兜里面翻了翻,终于翻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安神符,然后道:“这是安神符,戴在身上会睡个好觉,如果以后还做同样的梦,你再跟我联系,我对解梦方面不擅长,到时候我问问时霆哥哥,看看研究所那边有没有擅长这方面的天师啊。”
宋清逸一时间感激不已。
送走宋铮和宋清逸后,桑桑站在大门口陷入了沉思。
秦淮声很少见桑桑这样,一看桑桑这个模样,明显就是开始思考了。
他也没有出声打断,而是站在桑桑旁边等着桑桑想清楚。
结果不出意外,三分钟后桑桑叹了口气,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明白。
等回过头的时候就看见大徒弟似笑非笑的模样。
“你笑我干什么呀!”
秦淮声赶忙捂着嘴巴,含着笑意:“我没笑您。”
“我都看见啦,你不要跟我狡辩了!”
秦淮声赶紧正了正神色,转移话题道:“师父,还好这次有您及时赶到,不然宋清逸恐怕要被我坑死。”
秦淮声说完也无声的叹口气,眼神中满是愧疚。
他一算到好友身边有劫难,于是着急忙慌地就赶了回来,谁知道好心办坏事。
“我都说啦,没有你宋清逸都要经历这一劫,更何况谁告诉你这是坏事儿的,宋清逸最后不是没事嘛。”
桑桑十分乐天,好像在她看来就没有大事一样。
这种豁达乐观的态度就连秦淮声这个成年人也十分佩服。
“宋家的事情既然没事儿,我也得回黔南了。”
作为分会的会长,秦淮声每天都忙的不行,这次来s市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秦淮声一早就订好了机票。
不过自己好不容易才来看一次桑桑,秦淮声自然有些不舍,跟桑桑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
“哎呀,大徒弟,咱们又不是不见面啦,我们可以再打视频电话的呀,我让司机送你,别迟到了!”
说完,桑桑推了推秦淮声,一副要赶人的样子。
秦淮声知道自己这是话多让师傅不耐烦了,无奈的摇摇头。
他上了桑桑给自己准备的车,正准备走时,桑桑忽然问:“大徒弟,我上次都忘记问你啦,你的伤好了吗?”
秦淮声愣了一下,随后苦笑一声:“实不相瞒,其实在平安村的事情等我从医院醒来以后,我根本不记得了。”
“啊?”
桑桑满脸惊讶,忍不住问:“你不会被天雷劈到脑袋了吧?”
秦淮声:“……”
“不是。”秦淮声摇摇头:“谢时霆跟我说是我把您从山上带下来,后来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可在这期间我怎么过去把您带下来,我脑海里都没有一点记忆,甚至中途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这样啊。”桑桑也没有多想,只不过仍旧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认真告诉秦淮声:“上次我看天雷劈到你脑袋了,我觉得是这方面的问题,大徒弟你不要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好好去医院挂个号。”
秦淮声:“……”
他到底应该怎么告诉老师自己真的不是被天雷给劈失忆了?
平安村的事情自己的确记不起来,比如谢时霆说自己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自己又不是桑桑,怎么可能拥有这么玄幻的能力?
但谢时霆绝对不会骗自己,所以秦淮声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只有桑桑十分心大,闻言嘿嘿一笑:“说不定你这是被天雷劈出了超能力,就像蜘蛛侠一样,被变异蜘蛛咬了一口就能吐丝了,等你回去以后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能力,说不定大徒弟你也能像蜘蛛侠一样吐丝呢。”
秦淮声心累,对着前面的司机道:“麻烦开车走吧,我快赶不上飞机了。”
——
宋清逸回去带上桑桑的平安符的确没有再做同样的梦了。
因此宋清逸只认为自己是遇鬼后压力太大造成的,后来干脆给自己放了个假。
因为这层关系,叶家和宋家的来往更密切了一些。
天气越来越冷,一到十二月基本每天都在下雪,窗外一片白茫茫,很少能看到一抹绿色。
叶沅宝前几天跟着叶书良去公园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儿,结果回来就感冒了,这几天鼻子一直堵着,说话瓮声瓮气的。
有种冷叫侄孙觉得你冷,哪怕桑桑再三表示自己身体贼棒,但是叶书良仍然把桑桑打扮成一个胖球。
“书良,穿这么多我都快走不动路啦。”桑桑撅着嘴巴控诉道。
叶书良却毫不在意:“今天带您出去钓鱼,河边太冷了,多穿点。”
说完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叶沅宝:“你也是,把椅子上的毛衣穿上。”
叶沅宝:“……”
叶沅宝长得本来就比桑桑胖,穿的厚实,再加一件毛衣就跟企鹅走路一样,根本迈不开身体。
谁知叶书良听后忍不住道:“你走路关你上半身什么事儿,你感冒还没好,要是又感冒了,我就送你去医院打屁股针!”
这话对于小孩儿来说无疑是噩梦。
叶沅宝看了一眼自己爷爷,最后不情不愿的穿上了厚实的毛衣出了门。
上车后,两个小孩儿坐在后座说悄悄话,没一会儿时间就到了钓鱼的河里。
老爷子喜欢钓鱼,平日里和钓友约好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回来一次。
然而,三人还没走到河边就听见了河边传来一阵求救声。
老爷子等人当即跑了过去,和中间有一个小孩儿正在水中扑通,周围全是浮冰,冰冷彻骨的汗水让河中的孩子脸色苍白,渐渐没有了力气。
这条河本来是郊外的一条河流,往日里冬天都结了冰,但没人敢踩上去。
哪知道还真有调皮的孩子突然跑到冰面上,河中间的冰要比外围的薄上很多,小孩儿一踩上去,当即啪嗒一下就将冰给踩破,在河里面扑腾。
桑桑听见其余钓友在那里叹息,却没有一个人敢下去。
毕竟冬天结冰的河是最危险的。
叶书良皱了皱眉头,当即就要把衣服脱下救人。
这一幕正好被岸边哭的不知所措的女人看见了,当即拉着叶书良的胳膊恳求道:“求求你下去救救我儿子,呜呜呜!”
叶书良刚准备开口,谁知道桑桑却道:“书良,不可以下去。”
叶书良还没开口,那女人眼神震惊的看着桑桑,突然间推了一把桑桑,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现在我儿子掉水里了,他快死了,你说不救就不救啊!”
“我们家书良都一把年纪了,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叶沅宝也是点点头,他年纪小,却很同意姑奶奶说的话。
虽然见死不救很不好,可是如果爷爷要下去救人,他也很担心。
这水这么冷,爷爷年纪又这么大了,要是出了事他哭的来不及。
叶沅宝一改往日的调皮,默默的牵着叶书良的大手,语气恳求:“爷爷,你不要下去好不好?”
叶书良张了张口,有些犹豫。
中间的小孩儿哭声越来越弱,看样子快不行了。
女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着桑桑像仇人一般:“我儿子要是没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一出,不仅是叶书良,就连一旁打算下去救孩子的大叔们都犹豫了一下。
人家老爷子看起来都七八十了,大冬天的要是下水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小孩儿担心自己爷爷又没有什么问题。
“我去救。”
突然,桑桑开口道:“我去救,书良不准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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