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
祁郁伸手,直接把南倾抱起来,光着脚就进了浴室。
两人一起洗了澡,祁郁两只手掐着南倾的腰把她放在洗手台上。
南倾下意识双手扶着男人的肩膀稳定身形。
祁郁眼底都是难掩的愉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同时弯腰伸手从洗漱台上拿过刮胡子的工具。
他晃了晃手里的泡沫,主动弯腰把脸凑过去。
南倾拿他没办法,笑着接过他手里的剃须泡沫,认真盯着他的下巴打量着。
祁郁抬着下巴往自家老婆面前凑了凑。
这个距离太近了,南倾不好操作,便往后仰了仰。
结果男人又巴巴儿的凑了上来。
南倾再退,他再次逼近。
一来二去,给南倾惹毛燥了,抬手推开他的脸:“你别凑这么近。”
她抿唇,眉头微微皱着。
祁郁一本正经:“凑的近看得清楚一些。”
南倾:“……胡说八道。”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懒得跟他废话。
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脖颈,拿起剃须泡沫晃了晃。
祁郁没想到南倾突然锁喉,明显浑身一僵,看着南倾严肃的面容,眼底的热切更加浓烈。
南倾的手不算小,但掐着男人脖颈依旧有些吃力,他脖颈上隐隐有筋脉痕迹,相比起她过分白皙的肌肤,男人的肤色深了不少。
南倾余光一瞟,纤细白皙的手与男人性感禁欲的脖颈形成鲜明对比,这一幕让她跟着小腹一紧。
偏偏,祁郁喉结滚动,南倾掌心能够清晰捕捉到他喉结上下滚动时轻微的动静。
莫名的,掌心有一团火烧了起来。
一路蔓延到心底。
此情此景,空气中弥漫的强烈性张力如同一把火,扔进了本就干燥的平原。
南倾心跳强烈,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泄露内心想法。
祁郁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无声勾唇,男人只当没看到,却是往她怀里靠近了一点点。
看似随意的细微距离调整,祁郁却彻底堵住了南倾最后的逃离空隙。
南倾强行拉回自己的思绪,昨晚累得现在都还腰酸,她并不想大清早的再来一次。
想着赶紧结束,南倾手上的动作也变得逐渐沉稳。
她眼里的情绪被清除干净,只剩下严谨与认真。
像是对待工作一般,整张脸都写满了“专业”。
剃须泡沫被均匀涂抹在男人唇周。
南倾从他怀里歪过头,与祁郁一起看向镜子。
镜中倒映出南倾认真打量的模样:“这样就可以了吗?”
祁郁一心二用的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和被他圈在怀里的人。
点了点头:“老婆真聪明。”
南倾:“。。”
“祁厅长,我不是小朋友,不用哄着的。”
她一本正经的纠正,目光重新落在男人脸上。
这张脸,怎么看都会被惊艳到,立体深邃的五官,清晰的面容轮廓。
平时看起来距离感十足,可盯着她时,眼里有数不尽的温柔。
一个集疏离与深情于一身的男人。
南倾突然打开了新思路。
抛开情情爱爱,把祁郁当成一件艺术品,精心打理,这样就显得正常多了。
思路正确,南倾瞬间对这项工作热情起来。
等了一会儿,她主动拉过祁郁的手臂,让他面向自己。
然后拿起刮胡刀跃跃欲试。
胡子她没刮过,但刀她运用的炉火纯青。
祁郁看出了自家老婆眼底的兴奋,没来由的脖颈一凉,在她要动手时突然开口:“宝贝,你会吗?”
南倾抬眸:“应该是会的。”
祁郁抿唇:“我破相了,你不会嫌弃我不带我出门吧?”
春节期间显然是避免不了串门的。
祁郁说这话时,其实已经有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南倾没细想,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脸,完全沉浸在对这份“艺术品”的雕琢之中。
“你得相信入殓师的能力。”
她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一向能言善辩的男人也突然沉默了。
老婆这是真把他当死尸了?
轻咳一声,祁郁不说话了。
南倾拿起刮胡刀,修长的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在脑海中自动形成一套处理程序。
然后开始动刀。
单薄的刮胡刀刀片稳稳的贴在男人面颊。
祁郁屏住了呼吸。
不是紧张,而是南倾突然的靠近,她严肃的面容对他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胸膛起伏加快,祁郁盯着南倾的视线逐渐灼热。
安静的环境下,她的呼吸声对他而言都是极大的理性挑战。
祁郁握紧了拳头,一面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一面却又舍不得错过她一分一毫。
内心煎熬,让男人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
而南倾在他脸上不经意抚摸的手,则无疑是酷刑。
他就像被温水中的青蛙,一点点的被渗透,整个世界都无处可逃。
南倾盯着男人的面庞,视线随着手里的刮胡刀刀片缓缓移动。
随着泡沫被刮开,男人的肌肤完全显露。
一半泡沫被剔除,男人完美的下颚弧线映入眼帘,他抬着下巴,下颚与脖颈之间拉出一道弧度。
连接着脖颈的肌肉,一路蔓延到锁骨、肩胛……
南倾心跳加快,控制不住的心头燥热。
哪怕她百般谨慎,可实际操作与理想推演还是发生了偏差。
在最后快收尾时,她握着刮胡刀的手没转过来。
下一秒,一道血色痕迹从泡沫中蔓延出来。
南倾肉眼可见的急了。
祁郁却淡定的没察觉一般,从一旁抽了一张纸递给她,低声安抚:“没关系。”
“我自己也会弄到,把血迹擦干净就行。”
他情绪稳定的关心她,南倾却心疼自己的“艺术品”不完美了。
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触摸又害怕弄疼他,只能心疼的开口询问:“疼吗?”
祁郁笑看着自家老婆,摇头:“不疼。”
他揉了揉南倾的脑袋,“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好了。”
好在伤口不深,南倾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保证:“你放心,就算你破相了,我也会爱你的。”
祁郁:“??”
突然被感动到。
不愧是他亲亲老婆的脑回路。
愣了片刻,祁郁挑眉,笑得像只精通算计的狐狸:“所以,我可以理解为,南法医这话是在告白,要与我白头偕老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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