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枫听出了那股欢好之声中夹杂着的愤恨。
男人非但不感到同情，反而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谁让她骂阿摇呢？
阿摇是那么好的人。
随着云梦阁里传来的暧昧声越来越大，男人鄙夷道：“真难听，跟他的阿摇没法比。”
叫的就跟公鸭嗓似的。
哪个男人会喜欢？
但她的阿摇，榻上声音叫的就跟个猫似的。
好听又撩人，挠的他心痒痒！
肖若云说什么他的阿摇不懂琴棋书画。
但阿摇是满京城第一美人。
对大部分男人来说，在乎的还是美色，贺枫也不例外。
说他阿摇的身份比不过她。
但阿摇嫁给了镇国公府五公子，权倾朝野的男人。
甚至只要阿摇愿意，他可以让阿摇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说她的阿摇只配跟乞丐在一起？
“啧啧……”
男人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那肖若云活着的每一天都要伺候一个乞丐了。
他就是要肖若云明白：“与阿摇比，她才是最低贱的那个。”
霓裳院。
秦雨摇死后的这三年。
除非是一些重大的事情。
贺枫都是没出过院子的。
曾经秦雨摇甘愿为了他，困死在这里。
那他也愿意为了她，画地为牢。
在她的药房里研究毒，在她的榻上自我纾解，在这里回忆他和她的点点滴滴。
就连一些朝堂的公务，也是拿到这里去做的。
贺枫看似每天都很忙碌。
甚至过得比秦雨摇死前还要充实。
但也只有贺枫自己知道。
没了阿摇，这生活好似就没了色彩。
哪怕他权倾朝野，还是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如果不是她和他的一双儿女还未长大，贺枫真的也想随她而去了。
曾经阿摇让他给她画画，可贺枫却不曾画过一幅。
如今秦雨摇死了，他却每晚都要作画一幅。
画中的秦雨摇，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逼真。
就好像她从画中走出来了一样。
可见秦雨摇早就在男人心中深入骨髓。
每每贺枫看着画，总会痛彻心扉的说一句：“阿摇，你走的慢些可好，等我们的儿女长大，我就去陪你。”
夜深人静的时候。
贺枫经常会躺在她的榻上嚎啕大哭：“阿摇我好想你……阿摇你回来好不好？阿摇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
…… “阿摇，你是那么的喜欢我，怎么就舍得离我而去了呢？”
……“阿摇，我好爱你啊，好爱好爱！”
……“阿摇，你好狠心，怎么能抛下我一人？”
……“阿摇，你不在的每一天，每一刻我都想你。”
……“阿摇，我们的女儿有些淘气呢，小小年纪就会勾搭小哥哥了，跟你一样。”
……“阿摇，我们的儿子好乖啊，他比我更出色。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就已经是三品的小将军了，我也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阿摇，阿摇，阿摇，……你在那里黑不黑？你在那里怕不怕？”
贺枫每晚都会和他的阿摇说好多话，只是再也得不到回应。
往常都是秦雨摇一直黏着他，缠着他，在贺枫的耳边絮絮叨叨……
现在反过来。
他好像比曾经的秦雨摇还可怜。
最起码那时的秦雨摇，絮叨一会，总会得到他的回答。
甚至在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
她每说一句，他都会回一句的，偶尔还会多说两句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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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秦雨摇死后。
有熟悉贺枫、秦雨摇以及肖若云三个人之间爱情纠缠的才知道。
什么叫偏宠？
什么叫爱入骨髓？
什么叫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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