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反驳吗?”温妤道。
宁玄衍偏过头,没说话。
他的心脏,早就是她的了。
下一秒,凤印又毫不客气地盖在了他的腹肌上。
“这里也是本公主的专属了。”
她说着目光下移,在郁郁葱葱中顿住,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宁玄衍:“你觉得这个是本公主的专属吗?”
宁玄衍:……
他盯着温妤,反问:“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
宁玄衍嗤笑:“你怎么知道?只被你玩过。”
温妤点点头,一脸纯洁:“还是不盖了。”
宁玄衍:……
他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心脏和腹肌都是专属,那里为什么不是?
这个坏女人难道还想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还是说,她对他从来就没所谓。
他到现在也只不过是她口中的野男人。
如若是陆忍,她会不盖吗?
宁玄衍忿忿地盯着温妤,目光中有愤怒有埋怨有憋屈有酸涩,更多的是委屈,最终汇聚成一句控诉。
他冷声道:“凭什么不盖?”
温妤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过会可能要用,盖上了多不卫生?”
宁玄衍:……
他心中的怨气突然就消散了,一丝不留。
但嘴上还说着:“那你明明可以说‘过会再盖’,为什么要说‘还是不盖了’?”
温妤:……
“是谁刚才冷着脸说,谁允许你往孤身上盖?”
宁玄衍:……
温妤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知道什么叫浑身上下都被标记了吗?”
凤印落在了他的肩头,温妤命令道:“把衣服脱光。”
宁玄衍喉间微动:“你让孤脱孤就脱?”
“对呀。”温妤一脸理所当然,“你不脱,有的是人愿意脱。”
宁玄衍:……
“呵呵。”
天色渐黑,小榻上的宁玄衍衣衫尽褪,任温妤为所欲为。
他浑身肌肉止不住地绷紧,隆起的线条清晰流畅,令人移不开眼。
最引人注目的还得是他遍布身体的印章痕迹,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妖异的不似凡中之人。
而温妤却握着凤印,衣着完好地斜倚在小榻上。
宁玄衍侧着身,肩胛骨上都盖上了印章。
他与温妤十指相扣,有些失神地望着她。
甚至迷失在这场单方面的拓印中,渐渐忘了他今日来公主府的目的。
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以这个坏女人恶劣的性子,不气他已经是极好,更遑论今日这般勾的他心潮迭起。
不过是为了温凛,转移他对调兵一事的注意力罢了。
而他就是这么好哄。
可怜的是,他真的会为这个坏女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而心动不已,随意便被牵动心神。
“温妤……”
“嗯?”
“……温凛究竟想做什么?”
温妤在他的腿根盖上最后一枚,笑眯眯道:“你猜不到吗?你这么聪明。”
宁玄衍沉默一瞬,一把拉住温妤,压在身下,吻住了她。
他真的很爱和这个坏女人接吻。
柔软的舌尖,幽然的馨香,接吻时的神色无一不令他沉迷。
啧啧声在小榻上响起,温妤的衣襟被扯开些许。
宁玄衍的吻顺着耳畔一路下滑,最后埋在了她的颈间,停了下来。
他的声音在颈窝中响起:“温凛好大的野心,你也支持他是吗?”
温妤环着他的肩膀,轻轻咬了一口:“你放弃吧。”
“为什么是孤放弃?”
“历朝历代都有人想光复前朝,有人成功了吗?”
“我可以做第一个。”
“第一个?大盛有炸药,支援东麟关一战,你最清楚炸药的威力了,你若真的与皇弟开战,你的人会死多少?这是无谓的牺牲。”
“又有多少关内百姓会因为前朝夺位陷入内战?内战与伽片侵略不同,打起仗来,刀剑刺向的都是一片土地上的同胞。”
“一旦内战,最苦的是百姓,我知道你有仁君之心,将他们都看作自己的臣民,东麟关失守无人,你扛着巨大的风险也要动用私兵支援,保卫这片土地,安顿好百姓。”
“伽片之战就快要结束,你真的要在这片你倾注了责任与背负的土地上重燃战火吗?”
“大盛统一附属国势不可挡,届时版图扩张,大盛会开创一个全新的,最为强盛的大盛光景。”
温妤吻了吻他的耳畔,轻声道:“玄衍,大礼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
这是温妤第一次唤宁玄衍的本名。
她方才不再是和宁玄衍对话,而是在和大礼太子玄衍对话。
温妤知道,他心里明白。
房间中陷入无声。
宁玄衍抱着温妤,越抱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来,看着温妤,低声道:“孤想赏月。”
温妤捏捏他的脸:“好呀,去哪赏?”
“屋顶吧。”
宁玄衍穿好衣裳,又给温妤裹好大氅,塞好手炉,这才抱着她来到了屋顶。
盛京城的雪像鹅毛,洋洋洒洒。
宁玄衍撑着伞与温妤并肩而坐。
他望着天边的弯月,问道:“温妤,你说大礼的月亮和大盛的月亮是同一个吗?”
温妤道:“当然是。”
“你怎么知道?”
温妤一本正经:“因为月亮只有一个,以大约27天的周期围绕地球公转,从月亮到这里的距离大概只有36万公里,而现在月亮正在以每年大约3.8厘米的速度逃离地球,所以当然是同一个了。”
宁玄衍:………………………………
他沉默了一会,哦了一声:“是吗?我一直觉得大礼的月亮比大盛的更亮更圆。”
宁玄衍说着扭过头看着温妤,目光缱绻。
就像你做大盛长公主也许比做我的皇后要更幸福。
温妤却道:“你觉得不一样的话,要么是你的错觉,要么是你眼睛不太好使。”
宁玄衍:……
他有些无奈。
宁玄衍握住温妤的手:“冷不冷?”
温妤摇头,笑盈盈地盯着他的双眸:“冷,但是你握着我的手就不冷了。”
宁玄衍:……
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浑身血液沸腾的声音。
“对了,你那里还没盖章……”
宁玄衍道:“不盖章也是你的专属。”
“不嘴硬了?”
“我什么时候嘴硬过?”
温妤:……
她收回那句话?
二人在屋顶安静地坐了很久。
宁玄衍捧着温妤的手,看着月亮,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温妤靠在他肩头睡着后,他回过神来,将人抱起,回到房间中,扫去风雪,褪去大氅,将人放在床上。
“你说月亮在逃离,但我不会,我会一步一步靠近你。”
宁玄衍在温妤唇角落下一吻后,离开了公主府。
第二天,温妤又要去探望越凌风,听太医说,身体好了不少,只是要再发发汗。
驱车前往的途中,花瑶在空旷的官道上挡住了温妤的马车。
“什么人?!”
流春看清花瑶,认出她是宁玄衍身边的反贼。
“是你,竟敢拦长公主车驾,你家主子都不敢!”
花瑶拔出腰间的剑,指向马车:“花瑶今日来,乃是清君侧。”
温妤掀开车帘:“那你搞错人了吧?是他伴在本公主身侧,不是本公主伴在他身侧,你要清君侧,也得弄清楚目标,谁知道伴在他身侧的是哪家小姑娘?”
花瑶闻言有些怒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主上从始至终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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