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片刻,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歉声道:“对不住,我今日没想起来……是我的疏忽。”
嫁到王府后迎来的第一个生日,还是二十岁整的生辰,对他的意义肯定非比寻常。即使表面上再怎么端庄自持,若无其事,心中都不知该有多期待呢。
“我会补上生辰礼,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尽管说来,我自当满足。”
而莫惊鸢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声音就像一片被微风吹落的叶片,柔和却缥缈,“……殿下。”
“我想要的生辰礼,就是见到你。以后年年生辰,都能有你在身边。”
“殿下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后院琐事,我本想忍的……可是情难自禁。”
莫惊鸢话音及此,忽然抬起头,仰视着姬晗微愣的面容,颤声道:
“我想见你,所以过来了。”
“若说有什么要事,那这就是惊鸢今日的第一等要事。”
姬晗想到自己不仅将他的生辰忘在脑后,还以为他是为了别人而来,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愧疚,语气也柔和许多:“是我误会了,你伤心了吗?”
“有一点。”
莫惊鸢出乎意料的坦诚。
姬晗闻言,反而微笑起来,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柔声道:“那我和你道歉,我的王君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吗?”
莫惊鸢没说话,只是朝她扬起了头,闭上了眼睛。他的脖颈修长漂亮,舒展起来时,就像一只引颈向月的白天鹅。
他第一次这样温和地索吻。
和温润娴静的外表不同,每一次亲吻,这人都是狂热且霸道的,私下里若是想吻她,从不犹豫,直接凑近。
但不得不承认,莫惊鸢实在是个天生的调情高手,每次他都能在氛围最好的时候找到最佳的时机,如此一来,那样的吻也就并不让人觉得冒犯了。
反而别有滋味。
但现在这样子也很乖。你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个难搞的人,但他每一次放弃一些东西,只为了得到你的垂怜的时候,你一边得意自己占据优势,一边又会心软。
正如此时的姬晗。
姬晗心中微叹一口气,如他所愿,低下头凑过去轻轻吻他。
交缠在呼吸中的热意与香气令人沉醉,两人的唇舌前所未有的温柔与缠绵,没有较劲,没有激情,没有意乱情迷。
只是动人心弦。
——
当晚莫惊鸢自然而然睡到了长欢殿的主帐内。若是没有兼祧之事,此处便是她与正君的爱巢,是正统与地位的象征。
但私下某方面,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多一个人都会挤。因此三人同住实在不伦不类,有失体统,干脆各住一地。
之前唯一睡过长欢殿主帐的男人多少是有些特殊的,不过,如今又公平了。
新婚之夜姜凤澜主动摸来长欢殿爬她的床,如今另一个王君也躺了上来。
此时夜已经深了,姬晗觉得自己的性致并不高,即使莫惊鸢就睡在她身边,她也没有想要动手动脚的念头。
此时灯火未熄,莫惊鸢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横在姬晗眼前。衣袖丝滑地从手臂肌肤上溜了下去,露出一截瓷白的玉臂。
他的手臂线条流畅、漂亮,肌理分明,青涩却有力,简直是世间最美好的少年肉体。
羊脂玉一般的皮肤上,有一块胭脂似的突兀印记,颜色殷红靡艳。
……是男子的守贞砂。
两人新婚二月余,尚未圆房。
莫惊鸢:明示. 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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