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骞。”
在听到乔思钰的声音，秦子骞仅存的那一点理智使他用力撞向桌角。
人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朝乔思钰笑了笑。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额头的鲜血糊满了他整张脸。
陶梦菲捂住嘴跪坐在他面前：“子骞，你怎么样？你别吓我，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
乔思钰翻了个白眼：“活着没意思，可以去死。”
陶梦菲像是听不到乔思钰的话，一个劲的趴在秦子骞身上哭。
乔思钰道：“快走。”
就在乔思钰离开没多久，秦子骞的人就到了。
马念英一直没弄明白：“思钰，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听话水……”
乔思钰道：“的确有听话水的存在，所以以后千万不要喝别人递给你的水，否则你什么中招都不知道。”
马念英震惊了：“真的有喝了就会听话的水？”
乔思钰皱了下眉：“大概吧，小心一点最好。”
马念英点头，心事重重，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喝了就听话的水，好可怕。
这种东西一旦流入市场，后果可想而知。
乔思钰见她脸色苍白，看得出来被吓得不轻。
天曌研究所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
乔思钰去了一趟小院，把装听话水的管子交给祁衍。
“你去查查这里面有什么成份？”
乔思钰挠了挠头，整个人显得有几分急躁。
她活了这么多世，一切都是围绕着乔宋瑶身边展开，前几世报仇快速，根本就没有这么多屁事。
她干掉了乔宋瑶和乔宋瑶身边的人，人就死了。
什么天曌研究所都没有露面，更别说听话水面世。
现在，这些东西的出现，让乔思钰有一种自己握不住的感觉。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她，乔思钰顿时就平静了下来。
她垂眸看着那只苍白的手，慢慢看向手的主人。
祁衍很自然地松开她，冲着她温柔的笑，眼里仿佛有着点点星光。
“不急。”
乔思钰看着他，仿佛记忆中也常时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笑着。
她心里莫名一窒，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谁说我急了，我就是见不得别人算计我，秦子骞他……他不安好心。”
上辈子她被安排在四院，整整当了试药人两年，她……
不对。
乔思钰突然意识到什么，她问祁衍：“你知道四院吗？”
祁衍点头：“知道。”
乔思钰眯眼道：“我怀疑天曌研究所和四院也有密切的关系。”
祁衍道：“四院的下面就是天曌研究所。”
乔思钰眼睛睁大：“你已经查到了？”
祁衍看着她，没说话。
乔思钰突然道：“上……”
她想说是不是上辈子就知道了。
乔思钰虽然没有说出来，但祁衍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点头。
果然如此。
乔思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气得差点浑身冒烟。
“该死的秦子骞，该死的天曌研究所，该死的黑寡妇，该死该死都该死！”
祁衍见她情绪不对，脱口而出：“乔乔。”
乔思钰下意识看向他。
祁衍掩嘴咳了两声：“现在重要的是，天曌研究所已经把听话水投放了市场。”
“上次你提醒我，我找人去调查，天瑞娱乐有一半艺人的把柄被老板捏在手里，就连祁家旗下也有不少人中招。”
乔思钰皱眉：“没有解药吗？”
祁衍：“有。”
乔思钰愣住：“真的？你们这么快就制作出了解药？”
祁衍抿了下苍白的唇：“是。”
乔思钰她摸了摸下巴：“你说天曌研究所搞什么听话水，又搞什么改变人体质的药，难不成他想上天想统治世界不成。”
祁衍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看了她一眼：“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乔思钰点点头：“那现在怎么办？要救他们吗？”
祁衍：“看你的意思。”
乔思钰觉得好笑：“我说救就救？不救就不救吗？”
祁衍点头。
乔思钰对上他的眼睛：“你认真的？”
祁衍再次点头。
乔思钰：“……小祁你这人……到底还有没有点原则了？”
给她整不会了。
祁衍但笑不语。
只是看她的眼神温柔如水，但很快又隐藏起来。
“乔小姐不是想微服私访吗？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去看看你继承的产业。”
乔思钰：“……”
她就随口一说。
又不是皇帝，还微服私访呢。
她的时间很宝贝的好不好。
突然，手里被塞了一个白玉镯子，镯子放在手心的一瞬间，乔思钰只觉得整个人很舒服。
舒服是舒服，但是……
乔思钰看他：“为什么要送我镯子？”
祁衍咳了两声：“出去的时候戴上。”
出去的时候戴上？
乔思钰一脸的疑惑，她还想再问时，祁衍又咳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祁衍命不久矣了。
他整个人病怏怏的，脸色苍白，有时候阳光照射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都变透明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阳光照化。
乔思钰心里莫名有些乱：“救什么救？那些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救你自己去救，我不救！”
说完这话，她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快走快走，我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救别人。”
“我看起来那么好心那么善良吗？真是见鬼了。”
“祁衍，我看你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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