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宁刚被扶着坐到床边,白氏就过来了。
“小姐,太妃来了。”绿莲在边上提醒苏雪宁。
“参见太妃。”苏雪宁连忙起身福礼,却被白氏扶了起来:“这都是一家人了,还叫太妃。”
听着白氏揶揄的话,苏雪宁有些羞涩,却还是从善如流地唤道:“母妃。”
“乖啦!”一句“母妃”唤得白氏心花怒放,她怜爱地轻拍着苏雪宁的手道:“湛儿昏睡着,本宫怕没人给你揭喜帕,今日这喜帕本宫替湛儿帮你揭了。”
白氏扶着苏雪宁坐到床边,又拿起喜秤替苏雪宁挑了喜帕。
喜帕被揭开,苏雪宁那倾城之貌瞬间映入眼帘,白氏不觉看痴了眼,忍不住感慨:“本宫挑的儿媳妇就是美啊,有本宫当年的风范。”
虽然是有半边脸受了伤,不过瑕不掩瑜,她脸上的伤并没有掩盖她的绝世姿容,反而还给她平添了些凌厉的气势。
这样的美貌和气度,让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这孩子绝对有她当年的风范啊,她总能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这或许便是她喜欢她的原因吧。
苏雪宁被白氏夸得脸红,不自在地道:“太……母妃谬赞。”
刚刚转变称呼,苏雪宁还真有些不习惯,尤其是都还没有敬茶就改了称呼,属实有些太快了。
白氏越看苏雪宁越是喜欢,转头便对着床上还昏睡不醒的轩辕湛念叨:“臭小子,媳妇儿母妃给你娶回来了,你给母妃争点气,快点醒啊!”
苏雪宁这才注意到床上还有个人,连忙站起了身。
挂满红绸红帐,铺着正红床褥的龙凤雕花床上,正躺着一个跟她穿着同款喜服的男人。
男人身长八尺,面若冠玉,纵使闭着眼,也难掩他的龙凤之姿。
白皙光洁的脸庞或许是因为一直昏迷的缘故,略显消瘦了些,不过却也更加透出了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眉毛似利剑一般,斜飞入鬓。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卷翘着,让那双狭长眼睑中紧闭的眸子更显神秘,让人想要忍不住一探究竟。英挺的鼻梁如峭壁一般,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薄唇微抿,那淡淡的粉有着别样的诱惑。
男人五官立体,比例协调,整个人即使昏睡着,也依旧散发着强大的威慑力!
“王爷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苏雪宁打量了轩辕湛一番,忍不住问道。
这个问题可把白氏问住了,她尴尬扯唇:“说不清,道不明,就成这副样子了。”
说着又心急地轻叹了一声:“连御医都没有任何法子,也看不出病因。”
苏雪宁蹙眉,对轩辕湛的病情有些好奇了。
自从她跟着师父学医以来,还没听说过有这种病呢,无缘无故就突然昏睡不起了,还查不出病因?这也太奇怪了!
见苏雪宁皱着眉头,白氏以为她担心轩辕湛的情况,歉疚地看着她道:“本宫知道是本宫自私,可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有机会让湛儿醒来,本宫都想试一试,只是委屈你了。”
试了那么多法子湛儿也没有任何气色,她这才想到了冲喜的法子,但愿有用吧!
苏雪宁低眉敛目地垂首:“不委屈,承蒙皇上和太妃抬爱,选我做圣王妃,是我的荣幸!”
苏雪宁的话让白氏宽慰不少,也让白氏更加喜欢苏雪宁了:“我们家这臭小子能娶到你啊,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
白氏又看了眼自己昏睡的儿子,拉着苏雪宁保证道:“你放心,不管我们家湛儿能不能醒,你都是本宫的好儿媳,是这圣王府的王妃,以后本宫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多谢母妃!”
这话苏雪宁是信的,微笑着朝白氏福礼。
她这个婆婆怼天怼地怼皇帝,自己一丝一毫的亏也不肯吃,她又怎么会让她吃亏呢,之前在大将军府她可就帮过她很多次呢。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白氏也不想在这里碍事了:“行了,本宫也就不留下妨碍你们了,湛儿交给你了!”
白氏说着还朝苏雪宁挤眉弄眼了一番。
苏雪宁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就想到了那个舅母给她的那一对玉质小人,顿时便俏脸爆红。
难道太妃是想要她自己……
虽然她是想这么打算的,可那也是假的啊,她怎么能指望她自己一个人做这种事啊?
一看苏雪宁这模样,白氏就知道她明白了。
之前让婉蓉给她的东西她应该是看了吧,那今晚就没问题了。
“本宫走了,漫漫长夜,你们……慢慢来。”白氏又说了句让苏雪宁脸红的话,才带着人走了。
白氏走了没多久,还贴心地让尚嬷嬷送了碗面条过来。
苏雪宁也没心思吃,简单吃了两口,就让她们端走了。
一直熬到入了夜,碧荷和绿莲伺候苏雪宁沐浴,换上了寝衣,便被苏雪宁挥退了。
两人也不敢走远,就都守在门外。
同样守在门外的还有叶风,三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
新房里,苏雪宁坐到床边给轩辕湛把了脉,发现他脉象十分混乱,至于是什么病,她一时还真没探查出来。
真的是好奇怪,这圣王到底得的什么病啊,竟然连她都看不出来,难道是中了什么她都不知道的毒?
苏雪宁这样想着,便去梳妆盒里找出一支金簪,将轩辕湛的手指扎破,殷红的鲜血冒出来,是鲜红的颜色,不黑不紫,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看着轩辕湛指间的血珠,苏雪宁想到什么,立刻掀开被子,拿出她们早就放好的元帕,将轩辕湛指间的血珠抹了上去。
苏雪宁也不知道该弄多少血量,就挤了两三滴,还抹了些痕迹出来。
抹完看着轩辕湛指间的伤口,苏雪宁又去自己的小药箱里找出一小盒药膏出来,挑了一点抹到了轩辕湛指间。
原本有个细小伤口的手指,瞬间便恢复如初了。
这是她特质的雪痕膏,医治这种细小伤口,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苏雪宁将雪痕膏放回药箱,便又回到床边,将那块元帕塞到了被子里。
她今晚的打算是把肚子里的孩子按到这位圣王头上,既然太妃也想她这么做,那事情就好办了。
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太妃,不过以后圣王若是离世,她会替圣王好好孝顺太妃的。
苏雪宁这样想着,便开始脱衣服。
原本的寝衣就只有薄薄的一件,不过既然是要做戏,就得做全套,所以苏雪宁一咬牙便全脱了,然后光 溜 溜地钻进被窝,躺在了轩辕湛身边。
一颗心瞬间如擂鼓般砰砰乱跳,苏雪宁是真的没做过这样的事呢,她真的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紧张,反正是出了一身的细汗。
她又偷瞄了眼身边昏睡的男人,想着好像自己脱 光了还不太行吧,还得把这个男人的衣服也脱了。
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这大概是苏雪宁这辈子做得最大胆的事了,可要命的是她现在还得脱这个男人的衣服,苏雪宁觉得她可能做不到。
可一想到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的勇气瞬间又回归了。
苏雪宁不敢抬头看轩辕湛,在被子里摸索着先脱了轩辕湛的裤子。
因为不敢看,全程靠摸索,所以难免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原本以为这人昏睡着不会有什么反应,可却没想到依旧是迅速地就……
苏雪宁瞬间烫得缩了手,这么一会会儿功夫,不仅仅是手烫了,脸烫了,连心都烫了。
“砰砰砰砰!”苏雪宁紧张地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她紧张又害怕地偷瞄了轩辕湛一眼,见他还闭着眼睛,这才又偷偷摸摸地去给他脱裤子了。
好不容易将他所有的裤子脱下,苏雪宁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慌的,再次弄得一身汗,满脸红霞不说,原本顺滑的头发都凌乱了。
苏雪宁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脱完轩辕湛的裤子,又去脱他的衣服。
感觉衣服就比裤子要简单一些,至少从心里承受上来说要轻不少。
不过虽然想的很简单,可是脱起来还是比较费劲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挺清瘦,可比她想象得沉得多。苏雪宁费了好大的劲,才脱掉了他的外衣。
苏雪宁是真的累了,将轩辕湛的外衣丢下床,便倒在轩辕湛身边直喘气。
真的不是一般的累啊!
她真的像是疯了,才会做这么奇怪的事!
两人离得很近,苏雪宁的气息全都喷洒在了轩辕湛的耳朵上。此刻的苏雪宁完全没注意,自己唇边的那只耳朵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绯红。
苏雪宁歇了一会儿,又抬起脑袋,开始给轩辕湛脱里衣。
轩辕湛的里衣衣带在外侧,苏雪宁不得不趴在他身上,解他的衣带。
就在她努力解衣带的时候,突然一只手钳住了她。
苏雪宁瞬间呆了,怔怔地看着男人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脑子一片空白。
“你是谁!”直到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到苏雪宁耳里,苏雪宁才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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