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数很惊讶，请顾凯稍等，她看一下安排。最后她选在离学校两站路的一家高档酒店，约在那里见面。
正好还人情，请他好好吃一顿。
梁数点了很多很多，两人10个菜，不是海味就是山珍，感谢之意太明显。
顾凯微笑看她:“你就是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当时情况这么凶险，就算是陌生人也会帮忙，更何况你是这么重要的…朋友…”
梁数实在不擅长客套，更不擅长表达感恩，只说:“大恩大德，铭记在心！”
气氛太尴尬，梁数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顾凯笑眯眯看着她:“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梁数还在想可能是什么事，他的声音已经打断了思绪:“我们部门领导结婚了，二婚，我不知道送什么好。怕送的不好，嫌没新意，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
接着，顾凯详细地描述了细节。
部门领导是个男的，中国人，土生土长上海人，一直都是很精致时髦的人，跟前面一任妻子很早就结婚了，有一个女儿，前任妻子的事业也不错，所以前几年一直被派到其他区域，两人就长期异地，慢慢感情就淡了，后来有了当地的女人，就跟妻子离婚了。
现在这任是在菲律宾驻扎时找的，女的当时只有27岁，就死心塌地跟着他4年。最近菲律宾现任怀孕了，小领导没办法，实在拖不下去就结婚了。
这事只是小范围的人知晓，部门同事相互告知了才知道他再婚。由于他们是外资公司，同事之间相互庆祝的文化很盛行，其他同事都准备了送礼物。
顾凯很犯愁，希望梁数给他建议。
顾凯接着说，“因为是结婚礼物，我想过要不送情侣用的物品，比如电动牙刷或者床上四件套等。但是觉得电动牙刷之类的生活用品太亲密，下属送不合适，床上四件套又太普通，无法打动人。”
“或者送男方的物品，比如男士领带或者男士香水，又觉得怪怪的。更像是送单身人士的礼物。”
瞬间，梁数心里貌似有什么异样开始萌生。
他咨询她这些细碎的生活小事，换了以往，她一定觉得这人逾矩了。他们没那么熟。
但是此刻，经过了昨晚，她无法拒绝。她居然耐心地听着。
顾凯分享自己的思路，守拙又真诚，他就像是与她居家过日子一样，有商有量。
可是她的记忆里，母亲都是独自解决问题的，她习惯了各扫门前雪的坚韧，她习惯了强强联手的自如。
细水长流适合她吗？
顾凯看到梁数目光怔怔，似乎在走神，停了话头，幽沉地目光看着她:“是不是太琐碎了，你都听烦了吧。”
梁数连忙摇头，“不不，我在思考，我在想送礼物的事。有些…有些走神了。”
梁数清了清思路，慢慢开口:“其实我也不擅长，你这个上司情况还挺复杂的。”说完笑起来。
“你的思路完全没问题，要不是送他们一对新人，要不是作为男方朋友送给男方的。但是这个礼物确实不好挑。”
“主要是身份特殊，他是你上司，是政治任务，必须谨慎。最好是能送到他心坎里，对你印象加分，才是成功。”
顾凯望到她认真严肃的小脸，愣了下，才开口：“没事，不求出类拔萃，只求无功无过。 ”
梁数开始细细分析品类，像在做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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