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又给要了回来,香果儿还嘟着嘴老大不高兴呢。
宇文洪烈本已用衣袖擦了嘴,忽然见她递了帕子,心头一阵狂跳。
他盯着帕子,怔着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她对他有意思?
她什么时候对他有意思的?他怎么不知道?
按说,她现在是个寡妇,跟谁好上,都没什么大毛病吧?
可是,要是被谢迟知道了怎么办?
他还不把他的脑袋摘下来,送去给他父帅当球踢?
但是,此刻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美人主动递帕,分明是芳心暗许,这实在是太诱惑了。
尤其,对方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宇文洪烈挣扎着让自己清醒点,“多谢嫂子,这……,呵呵,我是粗人,就不用了。”
阮清也不勉强,淡淡将帕子收了回来,“没关系,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明白。”
说完,挑起门帘一角,看着翠巧儿她们俩驾车玩,唇角挑起一抹闲逸温婉的笑,不再理宇文洪烈。
天气热,车厢里氤氲着她身上淡淡的清甜味道,仔细去嗅,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不去嗅,那香味又往鼻子里钻。
就如一只柔夷,若有似无地反复撩拨心弦。
宇文洪烈越来越坐不住了。
在这么下去,他就要疯了。
可是,难得的单独相对时光,只有他们俩,他又舍不得就这么结束。
只能硬憋着。
阮清余光里,注意到他大手不耐地在膝上摩擦了几下,心里也是突突地跳,思量着底线到底在哪里。
宇文洪烈不比谢迟。
谢迟到底是个君子,虽然疯,但是只有过她一个女人,在男女之事上很好哄,尤其还喜欢搞些情趣,附庸风雅一番。
所以,出征之前,他们俩亲是亲过了,抱是抱过了,可她不愿无媒苟合,他也不强迫她。
但宇文洪烈不一样。
他这种人,不但是匹野马,而且,还可能是匹种马。
当年若不是谢迟压着,依着他的意思,便该霸王硬上弓,哪里还有时间在女人身上花那么多心思?
所以,阮清一向是与他保持最远的距离的,从来不敢单独与他打交道。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对外面两个道:“好了,你们两个,玩也玩够了,待会儿靠近码头,人多车马也多,莫要横冲直撞地惹了祸,还是换少将军驾车吧。”
宇文洪烈顿时心里一阵遗憾,果然迟疑只会贻误战机。
阮清放下车帘,对他含着浅笑道:“将军,今晚,我们会在何处落脚?”
“啊,有!早已命人在码头附近安排了上房。”宇文洪烈连忙挺直了腰板儿答道。
他这会儿被撩得发懵,早已不似之前出现在侯府门口时那般恣意洒脱,意气风发。
“那便好。今晚可仔细沐浴更衣,以便明日与爹娘相见了。”阮清低头笑,小声儿似是自言自语。
说着,又抬头,“呵呵,将军见笑了。我一介妇人,出行如此麻烦,实在过意不去。”
宇文洪烈听她说要沐浴,耳朵尖儿顿时都已经红透了,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她夏日薄衫的衣领后,那一截毫无遮掩的雪白脖子上。
那薄衫之下的风情,不知道该有多美好。
他想了那么多年,都看不到,摸不着。
宇文洪烈知道,自己若是再胡思乱想下去,就要真的失态了,“我……,我去驾车。”
说着,慌忙站起来。
结果,咚!
被车厢撞了头。
他都来不及揉,就胡乱冲了出去驾车去了。
两个丫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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