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水的问题,还是可以解决的,只要好好跟惜时说说,只要她能改,大家还可以和平相处。
毕竟,这个公主也算是谢迟此战功勋的一部分。
在这海神号上,莫要说一件战利品,就算是活鸡活羊,该养的,还都得好好养着。
阮清去了专门给惜时安排的上等船舱,在外面敲了门。
“谁啊?”
“是我,阮清。”阮清想了想,补充道:“就是太子殿下的那个寡嫂,有件事,想当面与惜时公主说说。”
“公主在更衣,你候着。”里面侍女甚是不客气。
阮清便正了正头上的发簪,在外面安静候着。
她这么多天,常常头上一件首饰都没有,只包一件头巾了事。
今早,到底是心情不错,临出门,才特意簪了一支发簪。
这簪子,与寻常的不同。
是谢迟上船后,闲来无聊时,用精铁的箭头专门给她磨的。
他说,只有这种雪亮锋利的东西,才最配她这种美貌温柔又杀人不眨眼的毒妇。
里面磨蹭了好一会儿,仍然没人开门。
阮清等了许久,实在是还惦记着有许多事要做,便又重新敲了一次门。
这次,门开了,里面探出那侍女的头,“哟,你还在这儿呢?把你给忘了。”
阮清:“我可以进去吗?”
“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公主殿下,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他们主仆两个,仿佛全然忘了昨天是谁帮她们解的围。
阮清的左手,捏着右手的指尖,笑着道:
“我是来提醒一下公主,距离海神号靠岸还需要些时日,船上人手过千,而中舵的淡水已经快要没有了,所以,还要委屈一下公主,今后无需晨昏沐浴,每日只需简单梳洗便好。”
那侍女嫌弃地看了阮清一眼,“所以,你们这些人在船上这么久,都不沐浴的吗?”
阮清看见,她的头发还是湿的。
合着这主仆两个,不但是主子洗了,侍女也洗了。
她的二十桶水!!!
阮清的心在滴血,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海上行船,旷日持久,淡水是赖以为生的根本,比起大伙儿的性命,不能沐浴根本算不得什么,即便是太子殿下,也是如此。公主若是实在闷热得难受,半桶水也足够擦拭一番了。”
侍女看着阮清,如见了鬼一般地莫名其妙:
“擦?你们大熙朝,不会人人都这么过的吧?这么脏的吗?”
她将沐浴的事,上升到整个大熙朝,阮清有些不悦了。
但她依然站得端正,和颜悦色:“不管大熙朝的人怎么过活,公主以后都是大熙朝的人了,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回头,不如入乡随俗为好。”
门,砰地开了。
刚刚沐浴梳妆过的惜时公主,站了出来。
“阮清,放肆!你说这话,算是威胁本公主吗?”
那侍女也挺直了腰板,叉着腰:“呵呵,我们公主来大熙朝是和亲的,将来,是要诞下两国血脉的继承人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指手画脚的,你一个寡妇,算是什么东西?连沐浴的水都给不起,你们大熙朝的国运是不是快到头了?”
阮清克制地眼帘轻掀两下,依然用柔软音调,认真纠正:
“你说错了三处。第一,惜时公主并非和亲,她只是大熙朝太子殿下顺手带走的战利品。第二,以后不可以再随便问我,我是个什么东西。”
“第三……”她说着,一手突然抓住侍女的脖子,一手抬起,摘了头上发簪,雪亮箭头,酷嗤一声,扎入侍女的右眼,直末入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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