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嘿嘿一笑:“我揍你的时候那不是没看见脸么!”
她站着,他坐着,动手的时候只能看见黑漆漆的头顶,没什么好犹豫的。
黎晏州一噎:“……”
夏澜填饱肚子,推黎晏州去院子里晒太阳。
望着满院子迎风摇曳的牡丹,夏澜悠然而叹:“我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中五百万,在老家县城买一座小别墅,种满院子的牡丹。
没想到,你在另一个时代,下一辈子,替我圆梦了。”
黎晏州从她平静的嗓音中听出满满的欣慰与感动,顿时觉得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所有的情绪都是值得的。
“澜澜,以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
“嗯?”夏澜一头雾水,“为什么道歉?”
黎晏州眯了眯眸子,眼前仿佛浮现起那些年他对她说过的扎心的话。
长得丑,脾气差,男人婆,没人要……
他以为两人打打闹闹惯了,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玩笑都可以开。
从来没想过,她也是个女孩子,同别的女孩子一样心思细腻,敏 感脆弱,需要呵护与疼宠。
当局者迷,然而作为旁观者,看到蒋惜梅对梁高的厌恶,他才豁然开朗,他当年到底输在了哪里。
“以前我不懂,我以为喜欢一个人,只要对她好就够了。现在我才明白,我当年错的有多离谱。”
黎晏州用缠着白布的手轻轻碰了碰夏澜的手,笑当年的自己无知和愚蠢。
“其实我家澜澜一直都是最好最好的女孩子,只是你男神暗恋了一个又一个,渣男交了一个又一个,从来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就不服气,明明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我就想让你多看我一眼,哪怕你讨厌我,也比无视我好。”
夏澜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林腾活着的时候,她当他是最亲的人,但也是真的恨不得撕了他那张破嘴。
后来他死了,她又常常想起他。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砍掉了一条胳膊一条腿,她是真的拿他当手足,当哥哥。
男人轻声叹息:“尊重、欣赏、爱慕、责任、包容、理解、成全……我终于知道你想要什么了,澜澜,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黎晏州仰脸“望”着她,死水无波的眸子那么专注,专注到近乎卑微。
夏澜胸腔狠狠震动,喉头有些发梗:“那个……你知道的,我一直拿你当亲哥。”
黎晏州笼在袖中的手不由攥紧,心悬到嗓子眼。
他干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唾沫,仿佛这样就能把心脏吞回去。
冗长的沉默。
夏澜不禁有些后悔,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该拒绝黎晏州。
万一他再闹着不治,头疼的还是她。
良久,男人空洞的眸子眨了眨,薄唇弯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那天你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夏澜低着头找地缝:“我那不是喝醉了么!”
男人果断大声喊道:“梁溪!拿酒来!”
夏澜嘴角抽了抽:“你干嘛?”
男人笑容愈盛:“重、温、旧、梦。”
夏澜整张脸刷的一下爆红,局促的移开目光,不敢看他。
妈耶!
三百六十度戳她审美点的脸,璀璨明朗的笑,浅绿色的眸子在太阳下闪着星星点点的碎光……
这是要迷死谁!
前世毒舌道路行不通,这辈子改色 诱了是吧?!
呜呜,这一招真的,颜狗当场哭死!
梁溪很快提着两坛酒过来,眨巴着眼睛满脸兴奋:“属下已经叫人去准备下酒菜了,王爷与夏姑娘先喝着,下酒菜片刻即好。”
夏澜一个白眼扔过去:“喝什么喝!你家主子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拿走!赶紧拿走!”
梁溪一愣,狐疑的看看自家主子,再看看夏澜。
不是,他家主子这满脸发自内心的欢笑,他都多少年没见过了,气氛不是挺和谐么!
夏姑娘这通火发的,委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梁溪灰溜溜的提着酒坛走了,走到院门口时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
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只见他家王爷一把将夏姑娘拽进怀里,按着脑袋就啃了下去。
嘶——
不愧是威名赫赫的大黎战神,作风如此狂野,出手如此迅速!
夏澜两手一撑,捂住黎晏州的嘴。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闷笑:“澜澜,我当真了,你别想耍赖,我不答应。”
唇齿开合,短短的胡茬在掌心磨啊蹭啊,刺刺的,痒痒的。
那秾艳昳丽的脸,那勾魂摄魄的笑——
夏澜心口砰砰狂跳,用力吞了一下口水,艰难的别开脸不看他。
不行,不行,对着这张脸,她完全没办法正常思考。
“那个……要不你还是把眼睛蒙住吧。”
男人笑得愈发开怀,极致的容颜有种超乎性别的美。
他很清楚自己这张脸的杀伤力,刻意将嗓音放得低沉温柔,幽幽袅袅,铮铮淙淙,如山间清冷澄净的溪水流过嶙峋的乱石滩。
“在下黎晏州,家世清白,人品端正,心仪夏姑娘已久。
在下定会尊重姑娘的意愿,爱慕姑娘的人品,欣赏姑娘的优点,成全姑娘的心意,理解姑娘的难处,包容姑娘的不足,承担为人夫君应尽的责任。
还望姑娘垂怜,给在下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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