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霓裳坊的饮品不对外销售,只有去到铺子里的顾客才能享用。
而且喝过这些饮品的人都感觉每次喝完之后都神清气爽,身体特别舒服。
一传十十传百,这霓裳坊的饮品被传得神乎其神,彻底带火了高级定制的衣裙。
不少达官贵人都来他们这里定制衣裙,霓裳坊的订单接到手软,闻溪瞧着大把大把的银票,乐得见牙不见眼。
现代社会那些富豪都对高级定制情有独钟,更何况从未接触过这种经营模式的古人?
霓裳坊的订单已经接到半年以后了,就连县郡上都知道镇上出了一个了不得的成衣铺,不少外地人来霓裳坊定制,一时间镇上的穿衣审美都开始向霓裳坊靠近,人们都以穿上霓裳坊的衣裙作为炫耀的资本,这让成衣铺的生意更加火爆。
不过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那千禧布庄在知道无法打败福来布庄以后,便开始进行成衣的售卖,且价格不高,这让他们的铺子得以勉强经营下去,只是再也不见往日那踏破门槛的盛况。
谁知他们这舒服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对面街道又开了一个霓裳坊。
还搞了一个高级定制,以至于现在人们都跑去霓裳坊买成衣,他们先前制作出来的成衣是一件都卖不出去。
千掌柜气得牙根痒痒,这是要将他逼上绝路啊!
“掌柜的,那霓裳坊今日又是一屋子的人。”曾经嘲讽过闻溪的小厮嘟嘟囔囔地说:“他们家有什么不一样的?怎的顾客都跑了。”
这话不说还好,千掌柜眼底的狠厉之色更甚。
既然你不仁,便别怪我不义!
他观察过,霓裳坊制衣所用的布料皆来自于福来布庄,若能断了福来布庄的供应,怕是那些定制的衣裙就无法按约定交到客户手上了。
想到这,他嘴角扬起一个冷漠的笑容,喃喃道:“这可是你们自找的了。”
晚上,福来布庄的后院仓库通天火光燃起,照亮了大半个镇子。
闻溪赶来的时候,火势已经不受控制,起火的仓库里面全是布料,遇火即燃,根本来不及扑灭,只能等到整个仓库燃尽,那就意味着仓库里所有的布料都会被烧毁。
赵福来看着那烧的只剩躯壳的仓库,跌坐在地上,满满一仓库的布料啊!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赵掌柜,怎么回事?”闻溪沉声道。
赵福来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被烧得干干净净的仓库,眼中满是绝望。
这段时间布料卖得极快,他就扩大了生产,几乎将账面上所有银子都投入生产了,没想到······
“闻姑娘。”三个字一出口,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这里面还有闻溪一半的利润,他要拿什么去填这么大的窟窿?
“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府衙的官差来看过了,说应该是油灯倒了致使起火,每天晚上伙计都会清点一遍仓库剩余的料子,许是忘了将油灯吹灭。”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在旁边解释道。
“今日负责清点的伙计是谁?”
“是······是小的。”
竟是那个第一次给闻溪介绍布料的伙计。
他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扑通一声跪下来,边哭边说:“姑娘,小的今日清点之后确确实实将油灯熄了,小人愿用性命担保!”
“用性命担保?真有意思,你那小命能值多少银子?你可知这一仓库的料子又是多少银子?”刚刚那个小厮冷哼道。
闻溪看了那小厮一眼,见赵福来还是刚刚那副呆愣的模样,转身朝那堆废墟走去。
仓库已经烧的不成样子,里面所有的布料都付之一炬,闻溪闻了闻空气中飘扬的味道,竟有一丝煤油的气味。
若只是油灯倒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重的煤油味儿?就算大火熄灭了,煤油味依然存在。
暗一跟在闻溪身后,小声说道:“姑娘,根据您的吩咐,属下去那些伙计的房间查探了一番,发现了这个。”他拿出一把钥匙还有几个火折子。
闻溪点点头,跟她猜想的差不多。
她命暗一将赵福来带到自己的铺子里,对跪在地上的伙计说道:“我相信你,还好我们还有很多备用的料子在我的仓库里,这里起火的原因我会再调查,你们先回去吧!”
备用料子?
千掌柜听到手下之人汇报,顿时气得牙根痒痒,没想到他们竟留有后手。
“哼,毁了他们一个仓库,我就能毁第二个!”
闻溪回到房间,一进门就感受到一股旁人的气息。
“谁?”
“呵呵,小丫头还挺警觉。”墨御衍从帘子后走出来,笑着说:“听说你这里出了点问题,不放心来瞧瞧。”
闻溪见来人是他,悬着的心便放下。
“王爷身体可是大好了?”
“嗯。”墨御衍伸出手,一阵清冽的墨竹香味扑面而来。
“你做什么?”闻溪还没来得及往后退,就感觉一个柔软的帕子在她的脸上轻轻擦拭着。
“一个姑娘家,往火场跑做什么?若是伤了可怎么办?”他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竟让闻溪莫名的心虚。
“我自己来吧!”接过墨御衍手中的帕子,来到铜镜前,发现自己脸上不知何时蹭了几块黑色的灰,想必是去探查着火点的时候蹭到的。
“需要本王帮忙吗?”
“暂时还不用,或许那纵火之人,很快就要按捺不住了。”
墨御衍看着她自信的模样,眸子亮晶晶的,眼底似是追着无数闪烁的星星,美丽极了。
“对了,王爷,上次就想给您的。”她从盒子里拿出一枚玉佩,递过去。
“这是什么?”墨御衍接过玉佩,调侃道:“定情信物?”
定什么情!信什么物!
闻溪被他逗了个大红脸:“什么跟什么啊!这、这是拜师礼!”
这战王是怎么回事?
堂堂战王,不应该是威严高冷的吗?最近这个男人怎么总这么不正经?
“本王说了,不收徒弟,你还送本王玉佩。”他一步一步走向她,俯身说道:“你不知道在东辰只有情郎才送玉佩吗?”
情、情郎?
墨御衍见她耳根都红透了,嘴角扬起一个胜利的微笑:“你是不是对本王,觊觎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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