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食后，他才感觉慢慢放松下来。
好一会儿，他才侧头看向身边的云贵妃，看她委屈的表情，他心疼地开口。
“爱妃，可有烫伤你了？”
云贵妃连忙摇头：“皇上，臣妾没事。”
“只是，皇上，你的身体要紧啊，那些药……”
皇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什么好事。
可要他戒掉，他也做不到啊。
从小到大，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受过那样的苦？
停食五石散时，那种万蚁蚀心的感觉，他真的不愿意承受。
“朕心中有数。”他的语气淡了很多。
云贵妃紧紧抓着他的手，轻轻道：“皇上，臣妾愿意陪你一起，熬过那段最难的时间就能好。”
“皇上忘记了，你答应过臣妾，要陪臣妾到最后的。”
说着话，她的声音低低啜泣起来。
皇上微微动容，后宫那么多佳丽，到了现在才能真正看清一个人。
“好了，别哭了，朕答应你就是。”
或许，为了她，为了自己，他也应该尝试一番。
王太医很快来到，上前为太子诊脉，检查。
最后得出结论，需要研制出解药才能解。
太子整个人都脱力，也就是说，一天配不出解药，他也很快，就会变成南宫晔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
南宫晔很快被带过来，看到太子的现状，他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但同时，看到皇上阴沉的脸色，他又惶恐起来。
之前做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但现在，连皇后都被他撸下来了，他忽然不想死了啊。
只要能找到药王神医，他身上的毒未必不能解。
“参见父皇。”他恭敬地行了大礼。
“逆子，跪下来。”皇上暴怒地低吼。
南宫晔吓得本能地一个哆嗦，虽然皇上现在中了毒不成事。
但毕竟是上位多年，身上的天子气势十足。
如此一声吼，他当场就跪了下去。
“逆子，说，你王兄身上的毒，是不是你的杰作？”皇上指着他，恨不得一脚将他踹死。
南宫晔怎么可能承认？
他惶恐地抬头，伸手揭开自己脸上的面具。
“父皇，是不是儿臣一直戴着面具，以至于你忘记儿臣现在长什么样了？”
南宫晔声音悲斥，指着自己那张像鬼一样的脸，眼底露出悲哀的痛意。
“父皇，儿臣所中之毒，到现在还没有查出，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某些人现在被逼到了绝路，谁知道他是否自导自演，以缓解目前的现状？”
皇上脸上的愤怒换在了狐疑，看看他那张脸，再看看太子，一时间阴晴不定。
太子愤怒地低吼：“你说谎！分明就是你给孤下的毒，你是想拉本孤陪你一起死。”
南宫晔淡淡地看着他：“如果真的是本王所为，为什么不真正下重药，让你像本王一样，至少也承受一番本王的痛苦？”
“分明就是你为了解脱目前的困境，又不舍得给自己下重药，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南宫晔看向皇上，愤怒地说道：“父皇，你可不能被某些人的手段迷惑了。”
“再说，儿臣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可用之人？”
“肯定是某些人栽赃陷害，想要置儿臣于死地。”
“求父皇明察，为儿臣做主，还儿臣一个清白。”
皇上审视的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闪烁不定。
南宫晔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如果真的是他下毒，他会直接下重毒吧？
更何况，他身边可用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哪里还有能耐收买东宫的人，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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