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震安说的这些,沈晚辞不记得,但小时候的确是他带自己的时间比较多,妈妈一直很忙,经常在工作室里一呆就是几天,后来长大了,妈妈对她很好。
这个念头刚一浮起,沈震安的话就传了进来:“后来你长大了,大概也是相处的时间久了,有感情了,你妈妈才摈除了那些偏见,开始对你像正常的母亲对女儿一样。”
沈晚辞:“不管怎样,都应该感谢你,沈先生,我就不送你了。”
如果是亲生父亲,她还会怨,为什么后妈进门就对她不好了,总是帮着沈璇责罚她,但既然都不是亲生的了,人家在养女和亲生女儿身上有所偏爱,也属正常。
沈晚辞丢下这句话后就去了浴室,至于沈震安走没走,她并不关心。
镜子里倒映出她的脸,她的眼睛、嘴巴和脸型像母亲,那额头和鼻子,是不是像……父亲?
她是不会撤掉节目的。
她并没有要找什么亲生父亲认祖归宗的执念,她是如喧女儿的身份曝光会牵扯出那个男人,也是她没有意料到的,但如果真如沈震安所说,那个男人恨她妈妈,还害死了她,那她一定会把人揪出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傍晚,顾忱晔给薄荆州打电话没打通,问陈栩,对方说他没有去公司,就知道他肯定又被沈晚辞拒绝了。
他直接驱车去了御汀别院,佣人来给他开门:“先生在二楼书房。”
他道了谢,熟门熟路的去了楼上。
书房的门没锁,他意思性的敲了两下。
薄荆州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吃,下去。”
顾忱晔才不管他吃不吃,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来人自作主张推门而入的行为让薄荆州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加恼怒了,想发火,但看到进来的人是他,又硬生生的把脾气收回去了,只硬邦邦的来了句:“你来干嘛?”
顾忱晔:“来给你送礼。”
薄荆州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一看就很廉价的塑料袋,兴致缺缺的问:“什么东西?”
这还是顾忱晔第一次拎着东西上门。
到了他们这样的身价,有需要的自己能买,已经没什么礼能让他提起兴趣了。
顾忱晔将那只从菜市场上花几十块钱买来的鸭子,扔在薄荆州那张几百万的实木书桌上,血水溅了几滴出去。
薄荆州嫌弃的皱眉,凳子往后挪了挪:“你哪次来御汀别院是缺了你菜的?用的着你亲自带?带了就拿下去交给佣人中午做,你拎上来砸我面前干嘛?”
“我拎上来给你看看,这嘴硬不硬。”
“……”薄荆州现在一听到这个字,脑仁就一跳一跳的疼,他跟这个‘硬不硬’是过不去了是吧?
“我都多管闲事到把你扔她面前了,你还没把人给搞到手,你是喝醉了不行,还是对着沈晚辞不行?还是不闭嘴做不下去?”他无视薄荆州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是不是要我把人扒光了塞你床上……估计不行,得杵你身上你才硬气的起来,我又不是你爸妈,还要负责教你跟女人上床。”
他倒不是闲的非要撮合他和沈晚辞,又不是月老投的胎,还热衷给人拉红线,就是这人实在太烦了,在女人面前受了挫,就摆着一张死人脸,活像所有人都欠了他几千个亿似的,对谁都爱答不理,还一张嘴长满刺,恨不得把人骂回娘胎里当场把自己给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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