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钱包而已,你要喜欢,等会儿去买不就得了,”她横了他一眼:“刚才是谁一听钰诚受伤住院,就匆匆往医院赶的?”
薄荆州炸起的毛瞬间就被抚平了,他手掌下滑,顺势牵住了沈晚辞的手,朝着病床上的聂钰诚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道:“我是怕他死了,还要给礼金。”
沈晚辞:“……”
“你赚这么多钱,是留着以后给棺材贴金的?那么多也用不完,不如再造几十个丫鬟小厮的伺候你,”敢这么怼薄荆州的,又怼得这么有水平的,除了顾忱晔,整个京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他哼了一声:“来探个病都能跟病人吵起来,你也真是个人才,你他妈要是破产了,光凭这张嘴都能东山再起,开个专门帮人吵架的工作室,就这实力,一年就能敲钟上市。”
薄荆州看了眼沈晚辞,顾忱晔的声音刚一传进来,她就跟触电似的将手缩了回去,并跟他保持了一人宽的距离。
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第一次觉得顾忱晔也这么碍眼。
薄荆州沉着脸转过去,看到顾忱晔的脸时,没控制住皱了皱眉:“你这是被言棘家暴了?”
毕竟在京都,敢对他动手的人屈指可数。
顾忱晔的额头上顶着一团青黑,嘴角也有点青,他将拎来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没有,不小心摔的。”
什么高难度的姿势能摔成这样?
薄荆州冷笑了一声,没拆穿他。
聂钰诚的伤看起来没什么大碍,顾忱晔来了后,薄荆州和沈晚辞就先出去了,病房本来就不大,再挤一堆人,感觉连呼吸都闷得慌。
香香还没走,她先是看了眼薄荆州,又看了眼沈晚辞,小心翼翼的道:“晚辞,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两人走开了几步。
香香看了眼薄荆州的方向,确定他听不见,才道:“晚辞,聂经理是为了去捡你送给他的钱包才摔下去的,那坑周围没护栏,又有点深,当时工人都劝他别捡了,但他说那是你送给他的东西……”
她说完后就跑开了。
她不知道他们几个的感情纠葛,但聂经理对他们好,他现在为了捡钱包受了伤,她得让沈晚辞知道。
虽然刚才在病房里就知道了,但沈晚辞还是愣了愣,等回过神来时,薄荆州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她跟你说什么了?”
已经知晓的事情,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
于是,沈晚辞摇了摇头:“一些之前工作上的事,走吧。”
她摸了摸肚子,本来想说‘饿了’,但话到嘴边又及时刹住了车,改口道:“还没吃晚饭。”
这字到了薄荆州这种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那里,就代表着某种暗示性的含义。
那女人鬼鬼祟祟的,还特意把沈晚辞拉到了一边去说,肯定不是聊工作的事,但她明显不想说,薄荆州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也没有追问。
他现在还顶着‘实习期男友’这个标签呢,资格不太够。
“走吧,想吃什么?”他的心思不在吃上面,而是在沈晚辞垂在身侧的手上,一门心思的想牵上去。
他还记得刚才在病房,沈晚辞抽手的那速度,开个火箭都撵不上。
结果薄荆州的手刚一抬起,她就已经快步走出去好远了,别说牵手,连她的衣角都没触到。
看着沈晚辞的背影,他有些泄气的跟上去,“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沈晚辞现在饿的能吞下一头牛,哪有心情去细思他话背后的意思,实话实说道:“怎么会?要是长得像你这么好看都见不得人,那世上岂不是没几个见的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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