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忱晔从来不会聊这种话题。”
什么脱光了在床上等着,还要摆好姿势。
两个大男人聊这些,恶不恶心。
“那是因为你们……”
沈晚辞下意识的就要怼他,但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他和顾忱晔……
沈晚辞张着嘴,惊讶的看向他……
他这是承认自己是薄荆州了?
她冲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啊,忘了陆总和顾公子不熟,肯定不会聊这种话题。”
之前不管自己怎么追问他的身份,他死活都不承认自己是薄荆州,现在想认了?
没门。
气也透了,狗也气了,沈晚辞迈开步子就要离开,包间里还有秦赫逸和聂钰诚,她把人晾在那里太久了不好。
陆宴迟扣住她的手臂,阻止住了她离开的动作:“去哪?”
“回包间继续吃饭啊,其他人都还在呢,总不能把人扔那里吧。”
“他们又不是没有脚,吃完了自己就知道走了。”
“你当是吃自助餐呢,你跟朋友一起吃饭,是自己吃饱了就撤?朋友说出去透气,许久没回来,你都不管他们死活的?”
陆宴迟薄唇微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咙里蹦出来:“他们分明就是对你图谋不轨,你要是不喜欢他们,就别走那么近,不要给他们错误的暗示。”
沈晚辞看着他,心凉的厉害。
秦赫逸是她的高中同学,性子光明磊落,自从上次说不会再喜欢她之后,两人就几乎没再见过面,中途见的那一次还是和他一起去的,而今天秦赫逸约她吃饭,也是因为叶浮生的事。
至于聂钰诚,那更是公事。
她从来没有和他们有过任何暧昧不清的时候,她的态度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他们都知道。
但在他眼里,他们一起吃个饭,就是走得近,给了错误的暗示。
沈晚辞的脾气一下上来了,她沉下脸,冷着声音道:“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彼此考虑也是正常的,不多接触,怎么知道谁适合自己,陆总把你自己的公司管好就行了,我的事,尤其是这种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她用力想将手从陆宴迟的掌心中抽出来,但对方死死的握着,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不愿松手。
“松开。”沈晚辞的情绪有些失控,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没让陆宴迟看到她红了的眼眶。
刚才的话只是导致这场争执的导火索,这些情绪,从薄荆州出事后就压在她心里了。
这几个月,她每天都担惊受怕、夜不能寐。怕找不到薄荆州,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无论过的好与不好都只有她自己,没人分享,也没人分担,想想就难熬;又怕找到薄荆州,怕突然某一天,有通电话,或者有个人告诉她,找到遗骸了。
她每天都生活在这两种拉扯中,内心早就被各种情绪所侵占,紧绷到了极点,稍有一点波动就会溃不成军。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薄荆州希望她好好活着,不是江娅竹的身体受不得打击,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陆宴迟:“我要是松了,你就跑了。”
他们站在位置太醒目,只要有人过来,就会看到他们。
他拉着沈晚辞去了个隐秘的角落,两人面对面,终于看到了她红透的眼眶,细细密密的心疼涌上来。
陆宴迟的喉结滚了滚,抬手去摸她的脸,嗓音粗哑的喊了一声:“阿辞。”
沈晚辞往后退了一步:“陆总,请自重,我可不想跟你暧昧不清,让你产生了错误的认知。”
陆宴迟伸手将人抱在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发顶:“对不起,刚才是我说错了话,我只是看着他们两个每天缠着你,在吃醋。你别生气,生气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沈晚辞被他气笑了,用力将人推开,还当着他的面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像是嫌弃一般的道:“陆总,你脑袋坏掉了吧?我和你都不熟,你吃什么醋?”
陆宴迟:“……”
这是他刚才在门口说的话,如今被沈晚辞原封不动的还回给了他,连辩驳都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
而且沈晚辞推开他就要走,一点要跟他欲擒故纵的意思都没有。
他心里一慌,眼疾手快的将人拉住,生怕她这一跑就没影了:“阿辞,你别走,你听我说,我就是薄荆州。”
“……”
这三个字如同炸雷一般在她头顶响起,沈晚辞愣愣的看着他,猜到是一回事,但他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她愣神的这片刻功夫,就被陆宴迟又重新伸手揽进了怀里:“我没死,也没失踪,你现在不是单身,不止不是单身,你还怀着我的孩子,所以你别老是死鬼前夫死鬼前夫的叫我,要给孩子做个好的胎教。”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沈晚辞的肚子。
沈晚辞今天没有穿毛衣,而是穿了件衬衫,配了件稍微厚点的外套,他这一摸,就只摸到了她平坦的腹部。
薄荆州皱眉,又反复摸了几下,神情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肚子怎么好像小了?”
“陆总,”沈晚辞往后仰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自己不搞替身文学吗?怎么,现在为了让我拒绝他们,居然连我前夫的身份都利用上了?你要不要脸?”
想要恢复身份,想都别想。
嘴上虽然不承认,但知道他就是薄荆州,沈晚辞心里却是十分高兴的。
等了足足四个月,他终于再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哪怕他还不能回到薄家,不能以薄荆州的身份出现在大众,但只要知道他还在,还活着,她也高兴。
沈晚辞极力压制着自己上扬的唇角,尽量摆出一副面无表情十分嫌弃的样子,实在憋不住了就将头重新低下去,反正现在薄荆州抱着她,她一低头,他便看不见她的脸了。
陆宴迟急了,之前是随便她怎么试探,他都死活不承认身份,现在是他想承认,结果沈晚辞不认了。
这可真就操蛋了。
“阿辞,我没有搞替身文学,我真的是薄荆州,你看我的脸,世上怎么可能有人长这么像。”
他松开沈晚辞,但一只手还是扣着她的手臂,生怕人跑了,另一只手将自己的刘海拂上去,露出自己光洁的额头,“你看看,这样是不是就一模一样了?”
沈晚辞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道:“你和他一直就长得像,要不然我之前怎么会把你当成是他。”
陆宴迟:“……”
卧槽。
玩脱了。
沈晚辞:“你说自己是就是,你这张脸,说不定是整容呢,以韩国现在的整容技术,要达到以假乱真也不是不可能,你这么有钱,找个好点的整形医生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陆宴迟急了:“那你要怎么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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