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程。”
梁瓷这话一出，赵念千接水的手明显顿了了一下。
过了半秒，她才重新按着出水的控制阀口：“年级第一啊，怎么了？”
她说着，仰头喝着水，似乎真的没什么一样。
梁瓷啧了一声：“瞒得倒是挺好的，连我的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呢？”
“周五那天晚上，林景程进包厢后，你视线就几乎没离开过他。”
赵念千端着杯子的手颤了一下，没想到梁瓷眼睛这么尖，居然看出来了。
她咬了咬牙，端着水走过去，在梁瓷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好久没见，我多看几眼也不成吗？”
梁瓷懒得跟她兜圈子：“你跟林景程表白过吗？”
赵念千知道瞒不过了，有些心虚：“表什么白啊，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的事情你还参加同学聚会？”
梁瓷把她手上的水杯拿下，不给她掩饰心虚的小动作：“什么时候喜欢他的？高一？高二？高三？还是毕业之后？”
“都到这儿了，没必要瞒我了吧？”
赵念千对上梁瓷的视线，最后还是坦白了：“高二。”
“十一年，你这嘴倒是紧！”
她冷嗤了一声，凉凉地看了赵念千一眼。
“别气啊小五，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
赵念千起身坐到她身旁，用肩膀撞了撞她：“真的，高二的时候你不是要挣生活费，这种事情，其实跟你说也只是让你跟着我愁。”
“况且——”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我跟他没可能，人家大学霸，一家子都是搞学术的，我可不敢耽误他为科研做奉献。”
梁瓷看了她一会儿，哼了哼：“你想得倒是挺伟大的。”
“……我思想觉悟本来就高！”
“那你这次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好久没见苏圆她们了，这不是个机会吗？”
梁瓷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是吗？”
赵念千心头发虚，忍不住把头发往前拨了拨：“顺便再看看。”
“那你还不找男朋友？”
梁瓷早就猜到她想说什么：“别跟我说没有喜欢的。”
赵念千觉得自己根本瞒不过梁瓷，干脆自爆：“好吧，我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想撞撞运气的想法。”
“早些年干嘛去了？”
“自卑去了。”
“……”
赵念千坦白了，自己是高二喜欢上林景程的。
很狗血，因为那一天下暴雨，学校里面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她回去的路上突然就下雨了，那时候她爸妈也已经貌合神离了，两人对她都不上心，那么多大的雨也没人来接她。
梁瓷那段时间状态不好，她也不想让梁瓷担心，骗梁瓷已经回到家了。
事实上那天她像个落汤鸡一样走在路上，路过的车辆水接二连三地往她身上溅。
林景程家的车就是在这个时候在她身旁停下的，她浑身湿哒哒的，林景程让她上车。
她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对方直接下车撑伞在她身旁，大有她不上车，他就撑着伞陪她耗的意思。
赵念千最后只好上了车，车厢里面很暖和，可她浑身湿哒哒的，还是觉得冷。
她脸上的雨水不断地滑落，有一道水痕被林景程看到了，他拿了纸巾帮她擦掉。
很轻很快的一下，可她的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
然后就完蛋了。
赵念千交代完，趴在沙发的扶手上，捶着腿上的抱枕：“虽然那天他帮了我，但实际上我和他并没有别的接触，关系就跟普通同学一样。”
“高三的第一次班会，班主任不是让我们写理想，我看到林景程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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