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和傅司州领证之后,傅司州直接就搬过来梁瓷这边住。
偏偏她房子在老城区,离新城的承远将近二十公里的距离,傅司州每天路上的上班来回通勤就得一个多小时。
没有早会的时候还好,反正傅司州是傅总,迟到也没人敢说些什么,大不了全勤没有了。
但周一有例行早会,傅司州平时七点半起床还能做个早餐或者买个早餐陪她一块吃完再出门也来得及,周一却只能买了早餐回来匆匆吃完就赶回去公司。
有一次傅司州还迟到了,林秘书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电话都打到梁瓷这儿来了。
这次之后,梁瓷决定周日那天两人在傅司州别墅那边过,这样周一傅司州去公司就用不着花那么多的通勤时间。
三月的A市还没完全走出凛冬的冷,梁瓷既然有了职业目标,忙起来也不再像盲头苍蝇。
领证后的生活和两人领证前的变化并不大,两人忙起来就算是同一屋檐下,也难有亲密。
七月下旬,赵嘉瑜学校放假,和傅老爷子一起回国来A市。
得知她打算往影视圈发展,傅老爷子那段时间带着她见了不少老朋友。
梁瓷知道傅老爷子的用心良苦,感动的同时也更加努力。
八月初,傅司州爸妈休假回国,借此机会,傅家和梁瓷小姨他们一起定下两人的婚期。
婚期定在来年的五月,婚礼地点为了迁就梁瓷亲朋,也定在了国内。
傅司州爸妈这次是休假回国,休假结束,不得不回新加坡。
回新加坡前,傅家和时家两家人吃了顿饭。
梁瓷作为傅家儿媳,自然是要出席。
傅司州爸妈并不知道梁瓷和时宴过去的那些纠葛,傅从文和王静语两人喜乐融融,一整顿饭局,没少夸梁瓷。
时易虽然有些惋惜,却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触,老友儿子成家,这是一大喜事,他陪着傅从文喝了不少酒,两人从包厢出来的时候都有些微醺。
而一向善谈的关善真在面对王静语却有几分心情复杂,好几次几乎稳不住情绪。
时宴更不必说,除了开始前坐了五分钟,后面几乎不见人。
梁瓷坐在傅司州的身旁,面对关善真时不时打来的眼神,八风不动,只在王静语问及她的时候,笑着应话。
整个过程,说不上双方都兴致勃勃,但也还算和谐融洽。
好不容易结束,关善真扶着有些醉了的时易,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喝喝喝,你知不知道梁瓷差点就成了你儿媳妇了?”
时易虽然有些醉,但不至于不省人事,听到妻子这话,他只叹了口气:“这些话,你烂在肚子里就好,别说到老傅他们夫妻跟前。”
说到这里,时易顿了一下:“更何况,梁瓷跟时宴谈都没谈过。”
听到这话,关善真更加呕心了。
……
傅从文的酒量不如时易,上车人就已经醉了,王静语一边嫌弃一边给他喂着水。
到家后,傅司州扶着父亲回房间,梁瓷本来打算去厨房煮点醒酒汤,不想王静语比她还快。
“阿姨,我来吧。”
“我来,我得给你叔叔个教训!”
梁瓷笑了一下,在一旁看着王静语加料,不禁囧了一下。
是真的要给教训啊!
王静语亲自煮了一碗特别难喝的醒酒汤,时易第一口喝得直皱眉,偏偏妻子在旁边冷着脸让他必须喝下去,他只能掐着鼻子灌进去了。
傅司州见状,识趣地出了房间,见梁瓷在水台那儿坐着,笑着走了过去:“吃饱了没?”
他从身后抱过来,梁瓷想到他爸妈也在,挣了一下:“我吃了那么多。”
“傅司州!”
见他亲下来,梁瓷有些急。
“她们都在房间里面,我爸喝醉了,我妈没空出来。”
梁瓷才不信他的鬼话,前天他也是说他爸妈在房间里不会出来,结果亲得意识出走的时候,他妈出来了,还不小心把杯子掉了,尴尬的很。
“我去洗澡。”
她侧头躲开他的吻,跳下了高凳,推开他回了房间。
傅司州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端起她没喝完的水,仰头一饮而尽。
王静语好不容易把丈夫收拾好,出来看到儿子坐在高凳上,仿佛是在等着她。
她走过去:“怎么,怕我教坏你老婆?”
傅司州无奈地笑了一下:“妈,你是不是知道梁瓷和时宴的那些事情?”
王静语一向不太喜欢跟关善真聊天,两家虽然交好,但实际上,也只是时易和傅从文两人交好。
不过看着他们两人的份上,其他人也都默契地维持着表面的友好。
今天晚上他妈一反常态,居然主动跟时宴他妈说了那么多梁瓷的事情,傅司州不得不多想。
王静语哼了一声:“她凭什么看不起瓷瓷?”
王静语这人护短的很。
“谢谢妈。”
“别谢,我可不是为了你。”
王静语示意傅司州帮自己接水,“我只是单纯受不了瓷瓷被她欺负过。”
傅司州接好水,放到她跟前:“那我替瓷瓷谢谢你?”
“别跟瓷瓷说。”
“知道了。”
傅司州懒懒地应了一声,下了凳子,转身往房间走。
梁瓷在他接完水就已经转身重新走回房间,想到刚才傅司州和他妈妈的那些话,她眼皮发热。
梁瓷抬手压了压,在傅司州进来之前恢复如常。
……
梁瓷和傅司州的婚礼并不是很盛大,因为请的客人不多,场地是张家的私人山庄。
有媒体收到消息梁瓷在今天结婚,守在山庄门前想拍独家,但都被张望安排的人赶走了。
传统的婚礼仪式太过繁重,梁瓷和傅司州商量好后和家长协商,一切从简。
整个过程轻松喜悦,一整场婚礼下来,梁瓷竟然不觉得多累人。
一切仪式结束,两人回到酒店房间,窗外的烟火灿烂,梁瓷坐在床边,看着从浴室出来的男人,“傅司州,你过来。”
“怎么了,傅太太?”
说话间,他人已经走到梁瓷跟前,一低头,看到她手上拿了个浅蓝色的信封。
“这是什么?”
“情书?”
梁瓷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将信封打开,将里面的信纸展开。
寥寥数语,全都是对他十五年前的那封情书的回应。
他不说话,梁瓷有些紧张:“我文笔不太好。”
傅司州将信纸重新叠好放回信封里面,放好,然后蹲下抱住了她:“傅太太已经开始学会欺负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梁瓷哭笑不得,她原本还以为他会很高兴,没想到他居然倒打一耙。
傅司州抬起头,看向她的双眸有些红。
梁瓷怔了一下,抬手在他的眼尾上抚了一下:“傅司州。”
“嗯?”
“新婚快乐,不可以哭。”
“好。”
她说什么都好,他都听她的。
听一辈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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