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弟弟将百草枯倒进了米缸。
我看到后,连米带缸一起烧了。
奶奶回来得知情况,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骂我是糟蹋东西的贱皮子。
爸妈回来没饭吃,随即对我展开男女混合双打。
我被打成了残疾。
这让我在本就重男轻女的家庭里,越发举步维艰。
14岁时,因为弟弟想要一台电脑玩游戏,我被卖到了隔壁村给家暴老光棍配婚。
就此蹉跎一生。
再睁眼。
我回到了弟弟将百草枯倒进米缸的那天。
这一次,我没有自作主张收拾弟弟犯的错。
勤俭了一辈子的奶奶则是说:“洗洗再吃,白花花的米可不能就这么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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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奶奶正将米缸中的米翻腾出来清洗。
我还恍惚着。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重生了。
我没有眼瞎耳聋。
也没有双腿残疾。
我手能动腿能跳,大脑清明,十分健全。
伴随着铁锅里米饭的香气四溢。
在田地里干了一天农活的爸妈,也扛着锄头进了家门。
“许银杏,傻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倒水过来给爸妈喝,渴死了。”
我下意识去倒水。
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会遭受我爸的暴力对待。
等爸妈喝了水放下锄头。
奶奶又喊我去盛饭端菜。
我马不停蹄在灶前忙活。
一家人也坐在了饭桌上,开始动筷。
一盘青菜,一盘咸菜,一盘辣椒炒肉。
奶奶将肉丝儿往弟弟碗里夹,嘱咐着弟弟多吃肉好长高。
剩下带着荤油以及碎末肉的辣椒,便被奶奶拨了一大半进爸爸碗里,拨了一小半到妈妈碗。
我默不作声的嚼了两口咸菜,丁点儿不敢动他们才能吃的小青菜。
“再给我盛一饭碗。”
爸爸将空碗递给了我。
我毫无抱怨的接过碗,去了厨房。
眼看碗里已经堆满了米饭。
我顿了顿。
思忖片刻后。
又将锅里剩下的米饭全部压入了爸爸的碗里。
离开厨房时。
我看到了橱柜上放置着的一瓶老干妈。
爸爸爱吃辣。
尤其爱拌老干妈下饭。
我没有犹豫,拿了老干妈,放在了爸爸的右手边。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爸爸舀了一勺老干妈到碗里,斜着眼朝着我笑了笑。
我没吭声。
奶奶道:“我刚揍了她的,家宝给农药倒米缸里玩,死丫头说农药有毒,打算连米带缸一块儿扔了。”
爸妈一愣,扒饭的筷子立马顿住了。
爸爸望向奶奶,迟疑道:“那这饭是……”
奶奶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没事儿,我洗过了,洗的可仔细了,肯定没沾上丁点儿药,放心吃吧。”
接着,奶奶又自顾话道:“就是点药,哪能药死人,这米要是扔了才可惜。”
爸爸也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声:“那是,米缸里的米可有大几十斤,要都扔了,咱家一两个月可没饭吃了。”
妈妈撇了撇嘴巴,一双眼瞪向了我:“怪不得这么老实呢,说倒水就倒水,说盛饭就盛饭,说你是贱骨头吧你还不承认,非得被奶奶揍一顿才知道安生!”
我低着头,咬着唇。
可怜巴巴的样子,让爸妈也懒得再看我一眼。
他们反而揉了揉许家宝的脑袋,耐心教育:“家宝以后可别玩农药了,更不能倒米缸去,要是你给爸妈奶奶药死了,你姐姐那个臭脾气怕不是得给你啃了吃咯!”
上辈子。
在我残疾之前。
我是不服爸妈偏心弟弟的。
所以凡事都跟爸妈奶奶对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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