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卓冲，人是我叶行英杀的，他还有两个儿子，没有断子绝孙，如果敢有任何妄动，我会让他下去陪卓一鸣的。”
狂妄！嚣张！两个老人简直不敢相信此刻听到的，有人不但杀了卓一鸣，竟然还敢如此对卓家现如今的族长卓冲说话，他到底有什么底气？
没有敢去回答，将卓一鸣的尸体抬起，两人疾步离开了包间，至于后续怎样，已经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你们都出去吧。”
叶行英摆了摆手，中年人和叶涛向外走去，后者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凡，好像在表达着什么。
随着包间门的关闭，叶行英的表情柔和到了极致，眼神也满是愧疚。
“儿子，我。”
“我没资格对我用这个称呼。”
叶行英没有生气，轻声道。
“好，你说得对，我的确没资格这样称呼你，纵然有千万个理由，当年抛弃了你，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作为父亲，太过不称职了。”
从始至终，张凡都还是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来的打算。
“我愿意见你，不是听你打感情牌的，你应该明白。”
真正见到这位亲生父亲后，他发现自己出奇的平静，甚至连一点怒火都没有。
如果有外人在场，真的都不需要问一句，单单从面容上，就能推断出两人的父子关系，真的是太像了。
叶行英眼睛湿润了，他宁可张凡此刻大声呵斥、失去理智的谩骂，反而这种平静才是让他真正伤心的原因。
代表张凡早就把他当成了一个路人，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能在死前见你一面，我已经很知足了。”
说着，叶行英从兜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张凡眸子中的色彩立刻发生了改变。
虽然猜测有可能，但现在亲眼所见，以及那实打实的感受，叶行英此刻手里拿着的，就是货真价实的真龙脊骨。
“孩子，给你吧。”
接过真龙脊骨，张凡收了起来，打算回去再炼化。
“我走了。”
“你真的对我没有一句想说的话吗？”
停步，张凡突然笑了。
“说什么？说你不养我，为什么要生下我？还是说虎毒不食子，你却能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或者，我应该打你几拳？”
“这些话语，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对一个孩子而言，最悲催的莫过于爹妈将你生下来却没打算养你，毫不犹豫的直接抛弃。
他张凡是幸运，遇到了好的养父母，遇到了好师父，那其他人呢？有多少被人贩子盯上，又有多少被恶人夫妻收养？甚至说，生命就停留在了那个连认知力都没有的年纪？
所以，张凡不为见到亲生父亲的所作所为，有半点内疚。
看着儿子的背影，叶行英眼角泪水滑落。
“你妈妈。”
三字吐出，能看到张凡的脚步乱了一下，不过还是继续前行着。
“终有一天，你会见到你妈妈的，到了那时候，爸爸在天之灵，或许可以得到你的原谅。”
妈妈？原谅？不好意思，那一天永远都不可能出现。
过了好一会，敲门声响起，轮椅上的叶行英，思绪才被打断。
“进来。”
叶涛出现，径直走了过去。
“五叔，这小子不识抬举，让我告知他真相吧，虽然我也知道的不多，但就那些，足够他和您相认了。”
微微摇了摇头，叶行英说道。
“我自己的儿子，虽然没有养过，但刚才短暂的接触，已经明确了一点，性格和他妈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就算你告诉他，也无济于事，不可能挽回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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