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实话吗?”秦墨淡淡的问我。
“你说过的不对我说谎,”我这话算是翻旧帐,他说过但他已经背叛了。
“乔乔,我之前骗你是情非得已,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再对你说谎了,”秦墨清明的眼睛很自然的看着我。
我微微低下头,“以后我们之间不聊以后。”
说完这话我露出一抹淡笑,“只管眼下。”
小的时候,我爸妈给我憧憬未来,可我没等到他们就抛下我走了。
后来江昱珩许诺我一生携手,他半路偏离了轨道,还有江淮他也摸着我的头对我说过会一直照顾我,结果他因爱生恨走入歧途。
哪怕是秦墨也说过与我一生一世,他还差点与龙洋订了婚。
所以我不再想以后,也不要再以后,我只要眼下当前。
秦墨眼底的眸光有一瞬变暗,他点头,“好。”
他说要见江昱珩,我也没问去做什么,他要去就去好了。
只是在他打不通江昱珩的手机时还是找了我,“他的电话无法接通,你还有他别的联系方式吗?”
“江家还有公司的,可公司现在因江淮的事被查封,至于江家他应该也不会在那儿,”提到江家我就想到双双离开的江爸和江妈妈,我都觉难受,更别说是江昱珩了。
他应该不会轻易回那个家了,而且那里再也没有他最爱的人,他一个人在那儿干吗?
“那他能去哪儿?他的那些朋友有谁知道?”秦墨问我。
我思索了两秒拿起手机拨了高远的电话,“高助理,你知道江昱珩现在在哪吗?我联系不上他。”
高远在那边沉默了两秒,“乔助理,我刚好要找你呢。”
他找我做什么?
这事我还真不太关心,又问了句,“江昱珩呢?”
“江总他……”高远迟疑了一下,“在法云寺。”
我怔了下,他怎么又跑云那儿了?
“好,我知道了,”我就要挂电话,高远又叫住了我。
“乔助理,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个面,有些事需要找你,”高远的话很明显是他要说的话不方便在电话里。
“很急吗?”我问他。
“最好这两天我们就见一面,”高远一直对我挺客气的。
“那就明天吧,我今天要去江昱珩,”我是陪秦墨去,也是想见见江昱珩。
虽然我被龙畅囚禁起来的时候见过他两次,但是匆匆。
“好,我们约在明天正午两点,地点在公司旁边的咖啡厅,可以吗?”高远办事很到位,直接把时间地点都定好。
“行,明天见。”
挂了电话,我和秦墨去了法云寺,因为心里想到葬身火海的修大师和龙夫人,路上我并没有说话。
车子到了法云寺,我才发现这儿已经做了修缮,香客又恢复了从前那样。
我不知道江昱珩在哪儿,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可当我看到坐在那儿穿着僧袍,头发也剔掉的江昱珩时,整个人都是愣掉的。
秦墨也很是意外,我和他站在那儿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江昱珩看到了我们,脸上和眼里平静无波,只说了句,“两位请坐下听会经吧。”
这于我来说不陌生,毕竟这些年我跟他来这儿听了多次,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要亲自听他来讲经,而且是修禅师的身份。
秦墨扶着我轻轻坐下,江昱珩开始讲经,讲的是心经,可是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看着他的样子,想着他最近的反常, 这才发觉他有出家之心由来已久,而且那段时间虽然人在凡尘,但心已向佛。
所以哪怕面对他父母的离开,他也是不悲不痛,那么的淡定释然。
他看透了红尘,视死如超生。
江昱珩讲完来到了我和秦墨面前,他冲我们双手轻合念了句,“阿弥陀佛。”
这一刹那,我的眼泪骤的落下,“江昱珩,你怎么能这样?”
我以为我看开了很多,可我终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他。
“我这样很安心,也很快乐,没有任何负担,”江昱珩看着我,那眼睛里不带一点杂质,清亮的宛若那雪山之巅的湖水。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他这眼睛让我又无话可说了。
想想他这一年多的经历,他走这条路或许是对的。
“秦先生是来找我问事的,对吧?”江昱珩很是明白的看向秦墨。
“是,我想知道龙家父子你是怎么降服他们的,我在国外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秦墨问。
江昱珩并没有答,只说了句,“你们俩随我来。”
我和秦墨不知道他要带我们做什么,但我们都没问,只是随着他一路走。
法云寺是在山上,所以路有些不太好走,秦墨始终牵着我的手护着我,几次江昱珩回头又默默的转回去。
虽然他一个字没说,但我知道他还是关心我的。
江昱珩带着我和秦墨来到了一个很偏的殿房,还没进门便听到了木鱼声。
我透过门看到坐在那儿打座穿着素衣的人,虽然没看到脸,但我整个人都为之一震,“龙夫人?!”
可江昱珩告诉过我她丧生在那场大火了。
现在看来他也骗了我,骗了所有人,包括龙家父子。
我和秦墨也明白龙家父子被降服的原因了,是龙夫人拿捏了他们。
“现在龙夫人也一心禅修了,替他们赎犯下的罪孽,”江昱珩说着看向我,“她让我带样东西给你。”
江昱珩说着从自己的僧袍里拿出一个福袋,双手递给了我,“这是她祈祷了九百九十九天的福包,保你平安福康。”
我双手接过,对着修行的龙夫人深深鞠躬。
“杉杉,公司已经被查封,后期怎么处理我也不会过问,我让高远委托你全权处理,包括江家的别墅还有那些车,你看着卖或是捐了都行。”
原来高远约是说事是这件事。
“杉杉,我送你一份结婚礼物,那是我成年后自己赚的第一笔钱,十分的干净,你别拒绝,就当是我这个当哥的给你的嫁妆。”
江昱珩说出这话时,他的眼眶也红了。
“江昱珩……”
他摇头,示意我不要多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这样的他让我好难受。
“秦墨,好好照顾她,”江昱珩微微躬身,然后转了身。
我看着身着僧袍的他,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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